(霹雳日月同人)一梦芳华·尽 作者:在荒原独自奔跑的狍子【完结】(6)

2019-06-08  作者|标签:在荒原独自奔跑的狍子

  师弟仿佛更加紧张,身体几乎绷成可以随时弹奏的琴弦。但便是这种时候,也依然心高气傲地应答,我、我何时怕过。声音干涩。

  他伸手去拉师弟的腰带,师弟下意识便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凉如水。他停住,反握住那只手,对师弟说,还说你不怕?然后坏心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师弟的耳垂。

  师弟万万不曾想到他会有如此动作,一时,惊吟出声。那声音既细且碎,只是短短一霎而已。但他听到了,如同得到鼓励,笑得暧昧。原来,他的师弟这般敏感。真若水中的月亮,手指一点便会碎。他伸出手指,从师弟耳朵下面浅浅滑下去,拨开师弟的头发,在师弟脖子上,血脉跳动最旺的地方,用嘴唇不断地触碰。师弟仿佛想要躲闪,又忍住了。他便用牙齿咬着师弟的衣襟慢慢拉开。

  极慢,极缓。布料摩擦着身体,师弟只是忍着,眉头锁在一起。

  他松了口,又去亲吻师弟的眉头,说,我不愿见你皱眉。师弟的睫毛颤了颤,刷在他下巴上,有些痒。他便拿鬓角也去蹭师弟的下巴,师弟推了推他,他便笑,慢慢将手滑进师弟的衣襟里面,指尖轻抚,慢慢抚弄着师弟胸口的茱萸,一点,师弟的身子便震了一下,又附了一声带鼻音的呻吟。

  他说,师弟的身子,好似一张琴呢。

  师弟将袖子拉起来,掩住了脸。他便隔着薄薄的布料,去亲师弟的唇。然后一点点拉下师弟的手,他小声唤,师弟,师弟。

  师弟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是无措的茫然。

  他就点着师弟的鼻子,说,师弟,师弟,莫再露出这样的表情,师兄怕忍不住。

  师弟听见,又要躲,他便按住,贴近了师弟的脸,一口含住眼前那薄薄的微带些凉意的唇,反复吸吮舔吻。手掌贴在师弟的平滑的皮肤上,仿佛会被吸住。他觉得自己要沉溺了。师弟轻微的声音被他尽数吞入腹中。

  这是只属于他的声音,不让任何人听到。

  身体热得要燃烧起来,他带着喘息,终于放开师弟的唇。师弟的脸在幽暗的光下便有些迷蒙。他将头埋在师弟胸口,不断摩擦,说,师弟,师弟,师弟……

  师弟,救我。

  救我。

  他抱着师弟,将腿挤进师弟两腿之间。

  他想起师弟站在清清冷冷的水中,对他说,我梦见了一条龙。那条龙带来的是火焰、洪水、暴风。它撕裂天空和大地,毁灭世间的一切,将无数的生灵都吞噬掉了。那条龙最后,怕是连自己也要毁掉。

  他便闭上了眼睛,将师弟狠狠抱在怀里。

  进入的那一刻,他在师弟的耳边说,这是命,是我们的命。

  强行打开的身体如同被人生生撕裂一般,冲入的巨兽停在半路进退不得。他被绞得有些疼,师弟脸色更是煞白,一头冷汗,在他身下疼得直发抖,不断瑟缩着,想要推开他,挣脱他。他的双臂牢牢抱住师弟,不让他挣扎。又狠狠地吻住师弟的嘴唇,动作再也不复之前的温柔。他想,用更深刻的疼痛去缓解疼痛吧。他用力一冲,将师弟的身子完全冲开。近乎粗暴的冲撞,让师弟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惨叫一声。

  这样残破的声音却深深取悦了他。

  他的头脑再也无法思考,只想着怎么蹂躏身下的人,让师弟发出痛苦的声音,让师弟在他身下不断地颤抖和哭泣。

  走开……走开……师弟嘴唇张合,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碰出两个词。

  他眼神暗了暗,低下去,吻了吻那没有血色的嘴唇,然后将手指放进师弟口中,说,咬住我。师弟便捧着他的手,重重咬下去。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又笑了,笑得有些疯狂,他说,师弟,我们疼也要一起疼的。

  身体热得快要化了。

  他在师弟身上肆虐,撕咬,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师弟被他撞击得连哭泣声都是凌乱的,只剩下哀戚的喘息。他恶意地将拨琴的指法用于师弟的身体,勾剔抹挑,吟猱绰注,每个动作都能引起师弟轻微的震颤和哀吟。这让他又兴奋,又狂乱。

  不够。

  他的身体在说。

  不够……不够……不够……

  不够!!!

  在欢快得几近崩溃的瞬间,他紧紧拥抱住师弟,让身体在欲海里恣意沉浮。他口里喃喃道,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师弟,你欠我的,你要还。

  蜡烛早已点完了,房里一片黑暗,只有甜腻的味道挥之不去。他从背后拥抱着师弟,刚刚的激情令师弟的身体轻颤,仿若一曲金戈铁马之后琴弦颤动的余音。疼痛使得师弟说不出话来,只有试图通过不断的喘息,去平复那样可怕而激烈的伤痕。

  背脊被人轻吻着,师弟的身体再一次变得僵硬。他复苏的欲望是那样直白而不加掩饰。先前的疼痛还在不断刺激着身体,师弟将自己团缩起来,他便就势抱着师弟,用婴儿一样的姿势抱着,下半身顶着师弟的腿心。

  一点一点,再次进入师弟的身体。

  因牵动了伤,师弟呜咽一声。

  这一声,不似先前的悲惨,倒沾染了几分情色的诱惑。

  他在师弟的下腹摸到一片s-hi润的粘腻,便去拿师弟的手,教他自己往下探。师弟不情愿,要将手抽走。他就贴着师弟的脖子边啄边说,师弟师弟,这是你欢喜我的证据呢,不值得羞。又将师弟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嵌,藉由这样轻柔的摩擦来唤醒师弟的情欲。

  轻轻律动,随着脉搏的速度,更像是心语,温温暖暖的。

  师弟慢慢放松了下来,手便盖在他的手上,轻轻扣住。这样甜蜜细致的响应,让他忽然有些喜悦到心跳。只是尝过了那般狂热甜美的身体,逐渐不受控制。

  身体一遍遍相交,贴入得一次比一次深。

  师弟,我欢喜你,欢喜得很,你欢喜我吗……他低语,热情释出之后,他仍抱着师弟不愿放手。只是换了个方向,让师弟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这重量,能使他感到很贴心。

  师弟,你欢喜我吗?

  得不到响应,他便动一动腰,令师弟趴得很不安稳。师弟想说什么,嗓子却已经嘶哑了,便摸索到他的手,十指相扣。师弟功体属y-in,热情退却后,体温又降回那温温凉凉的状态。

  他将两人交握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便笑。笑得十分满足。又将师弟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师弟的背,他说,师弟,我吃不够呢。说着,手慢慢伸向师弟的腰,扶着师弟再一次进入。被师弟如此温暖顺从地包容着,他幸福得几乎想要悲叹。那夜到后来,师弟没了挪动的力气,只得任他驰骋冲撞,最后竟在他的热吻中昏昏沉沉睡去。

  那个时候,他的生命很简单。只有师父,柔云,笑眉,无忌,师弟。而这些人当中,他放在心上的,也不过师弟一人耳。

  荀子有言,礼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无天地恶生?无先祖恶出?无君师恶治?三者偏亡焉无安人。故礼、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早年他们年纪还幼小,师父也还略有个师父的样子,也曾坐在教席上,摇头晃脑地给他们教了数个月的经史。在教到礼三本这一段的时候,师父特别端庄地咳了一声,说,天地君亲师,乃是立身之本。要敬天地,尊先祖,隆君师。所以你们两个要懂得孝敬我,知道吗?

  他便回答,孔夫子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现在此处正是有我们三个人,我与师弟岂非也可以做师父的老师?那师父岂非也要孝敬我们?

  当时师父脸色被气得青一阵白一阵,lū 起袖子言道,好你个小兔崽子!居然叫我孝敬你们两个?胆肥了是不是?口里嚷嚷着便去追他。他跑得快,在厅里围着柱子七拐八拐地躲,师父怎么也抓不到。有时候明明眼看着就要拿到了,也不知他脚下步伐如何变幻一下,又逃了。如此追了两三圈,师父站在原地,气喘吁吁地叉着腰骂,站住!你这个小猴子精,真是气死我也!

  他回头做了个鬼脸,站着让你拿?连我也追不到,还说是师父呢!

  师父叫他气得直哼哼,回头又见了师弟还坐在蒲团上,便得意万分地扑过去,将毫无防备的师弟给拿住了。他见了便跳脚,放开师弟!拿别人算什么本事?师父也不管他许多,只得意地笑,凭你怎么说,拿住了就是本事,你不是要当我师父吗?要是能把你师弟救回去,我就认你做师父。说着,拎着师弟的领子提到窗口。

  窗外是悬崖。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血液倒冲的感觉,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个声音在心里不断回响: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就在他提起手掌的瞬间,师弟忽然照着师父的手咬了一口,师父吃痛松开,师弟便就势一滚,也跑了。师父当真恼,又是提脚便追。可师弟也是一样,明明看着就要抓到了,脚下一换,却连袍子边也碰不到。

  师弟向他跑去,手边一带,便抓着他往外冲。

  他咧嘴一笑,抽空回头对师父又做了个鬼脸,便与师弟两个人手牵着手跑开了。

  及跑到师父追不到的地方,他哈哈大笑,对师弟说,你瞧见师父那个傻样了吗?太好笑了!师弟也笑,只是x_ing子冷些,笑起来也就收敛些。他又说,师弟,我们下次捉弄师父的时候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师弟便点头。

  他后来入了江湖。

  江湖,一个多遥远的词语。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沾染江湖上那些俗事。无心惹红尘,红尘偏染人。他还是身不由己地被红尘拉了进去。

  年少英雄,天纵英才,他一招劈山,便做了武林的传奇。回想起来,那其实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他发出信号,百里之外的师弟便引爆炸药,将山体炸碎。这种应声而动的游戏他们小时候也不知玩过多少遍。可偏偏这一回,他成了别人口中的传奇。然后万教山呼,荣冠加冕。他便当了这个江湖的皇帝。

  师弟说,这不是挺好?你江山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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