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进去,你在门口等我。”
“你……能行吗?”
“你还真是关心我。”
司源借着他的力慢慢站起来,笑的很古怪。麻药的效果慢慢退了,下肢开始有了点感觉,他必须加快速度。士兵红了脸听从他的吩咐,司源强撑着进了帐子,只听见那士兵对他人说“换班的时间到了”,让他们做交接,他自己在帐外守一时半刻等其余的人赶到。
其实他完全站不住,帐帘在他身后刚刚垂下他就支持不住摔在地上,还好他撑住没碰到右腿,否则血会在那一瞬间把地都浸透。床上的人听到响动警觉地坐起身来,一手已经握住了床边的枪,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你来做什么?”
这是一天内他第二次问这句话,在看见是司源之后,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司源慢慢匍匐着手脚并用爬过去,长长的头发湿了大半。
“我来还能干什么。”
他刚靠近,那人就一把掐住他的下颚。
“我没兴趣,出去。”
“真冷血啊,你自己乐完了就不顾我了,也不看看我身上带了这么多伤,连一点甜头都不让我尝。”他轻轻地笑,音调里带了一点鼻音,“用血滋润的交媾,是不是血越多快感越强呢?”
男人不说话,静静和他对视,司源不卑不亢,一手慢慢在男人胯间游走。
他一直都是这样任性,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不计后果也不怕丢掉性命。
“喂,你今天难道真的不想干我么?”
见他一直没反应,司源有些怒了,解了他的裤链伸手进去握住男人的阳具,那儿明显已经半硬,司源用另一只手拍开男人箍住他下颚的手,伸了舌头去舔男人的铃口。
“我说了没兴趣了。”
男人低低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咆哮出来的,和他的话截然不同的是他把司源推到地上,随手扯掉了他身上唯一披着的袍子,露出里面满身绷带。
“用力点干我,不然我会以为我快死了。”司源脸色苍白,嘴唇在微微地发抖。男人皱着眉头挺身插入,力道重得像要把他贯穿。司源放声呻吟,双腿缠上他的腰,一手环了他的脖颈去吻他,一手伸到他背后,来回抚摸他光裸的背。
男人变换着角度穿刺,鼻息间喘息声很重,司源的呻吟声比任何一次都大,这让男人着实兴奋,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下半身,嘴唇舔舐啃咬他的乳珠,一手抚摸着他的阳具,另一只手塞进他口中翻搅。他蓄了满嘴的口水,舌尖还绕着他的手指舔舐。
抚摸在他背上的那只手慢慢绕到自己腿上去,拉开了绑的那个结。如果男人此刻不是沉浸在性欲中的话,应该就会看到他腿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
麻药的效果已经完全退了,司源现在必须放声呻吟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下半身去才能让分身不软下去,可即使这样男人手中的阳具依旧是半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一反常态地不再用粗鲁暴戾的手段折磨他,只是一心沉醉于欲望。司源的手一直在抖,慢慢把嵌在大腿里的那把匕首抽出来。男人加快了撞击的速度,松开握住他阳具的手伸手搂住他的上半身,司源的呻吟声已经要化作尖叫,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因为疼痛。
因为血液的润滑,从肌肉里抽出匕首并不是太困难,只是那声音黏腻,听起来让人作呕。男人在高潮的一瞬间警觉起来,刚想要推开司源,那把连刀柄上都是血的从他大腿里拔出来的匕首就直直扎进他的后背心里。
司源几乎是用尽了全力,连刀柄都想要推进去。男人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僵硬了,与此同时滚烫的精液悉数射进司源的肠道里。男人的阳具疲软下去,司源被猛地甩出去,直直撞在床头柜上,上面搁着的枪被震砸下来,落在司源手边。司源眯着眼睛,努力地找回意识,颤个不停的手摸到了旁边的枪。
10.
司源眯着眼睛,努力地找回意识,颤个不停的手摸到了旁边的枪。
开保险,射击!
被匕首扎中的男人慌忙躲闪,一枪打中了他的肩,血肉迸溅!司源又连续开了数枪,但都打空。男人捂着伤口走近,司源努力向旁边退去,不断扣动扳机。
打空!
打空!
打空!
男人扑上来,司源射出了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穿透了男人的腰!与此同时,男人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手里的枪弹匣已经空了,男人满脸狰狞地卸掉了他握枪的那只手的腕关节,从后背拔出那把匕首,血肉飞溅。
那把匕首穿透了司源的肩胛骨被男人用力钉了下去,像是要把地板钉出个洞来。因为极痛,司源浑身都开始痉挛,但还是不死心地提腿要撞男人下体,男人用膝盖压住他的两条腿,面无表情地地伸手把钉在司源肩胛骨上的匕首拔出来,血喷涌出来,溅在男人脸上,他阴鸷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修罗。
浴血的修罗。
都结束了。
司源瞪大双眼看着那半空中急速直落的匕首想。
砰!
一声枪响,那把匕首距离他的额头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慢慢倒了下来,手里的匕首斜斜落下来,在司源的额头划出了一道血口。
有人慢慢走过来,颤抖着手把司源扶起来,司源对上那双还带着惊魂不定的年轻的眼睛,转过头去看了眼躺在一边脑浆混着暗红的肮脏的血流了一地的男人,轻轻地笑了。
“辛苦你了。”
年轻的士兵帮司源把脱臼的手腕接上,司源抬起那只行动不便的手轻轻抚摸年轻士兵的脸,拉近他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都结束了。”
年轻人的眼睛瞪大,瞳孔开始涣散,司源握着那把浸透了三个人的血的匕首,慢慢把刀刃从士兵的后脑中抽出来。鲜血混着脑浆慢慢溢出来,速度越来越快,在地面上洒出一道长长的肮脏的影子。
肮脏的让人想吐。
“呵,呵呵……”
司源轻轻地笑,伸手帮士兵合上瞪大的眼。
你本来不该爱上我的,即使是在军中被人欺压被人无视也好,我也没有给过你什么温暖啊,我给过你的也只有快感而已,但你却把它当爱情了。
只可惜,除了他之外,碰过这身子的人都得死啊。纵使你做出了你这辈子最胆大妄为的决定——为了我杀了将军也好,你还是得死啊。
爱情么,总归是让人盲目的啊……
他轻轻抚摸士兵那张苍白的脸,轻轻吻他苍白的嘴唇,舌尖分开他没有生气的双唇闯进他的口腔,戏谑似的触碰他开始发僵的舌。手里的匕首被用力扎进这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的胸膛,就像是用桃木钉封印吸血鬼。司源找了破碎的布条用力把腿上的伤口扎紧,捂着肩头不断涌血的伤口,取走了士兵的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