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达翡丽又重新回到了阿初手上,却已经脱胎换骨,这是属于他和阿次的。让一分一秒来见证,他们的爱情和真心。
捧着阿次的脸庞,细细的用轻吻去描摹着爱人的模样,阿初带着百感交集的心思凝望着,满心都被酸楚和感动占领。
“大哥……”阿次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窘迫。
“以后,不许这样,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先听到没有?”阿初慎重的按着阿次的肩膀,字字叮咛。
“嗯。”阿次垂下眼,应了。
夜色已浓,阿初收拾好,换了睡衣两个人一起平静的躺了下去。
“阿次……”
“嗯?”
“阿次……”
“怎么?”
“阿次……谢谢你。”阿初忽然说。
“不用。”阿次一愣。
“阿次。”阿初伸手将爱人搂入怀里,依偎着。
“这份礼物我很喜欢。我会好好戴着,这辈子都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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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期间的夏跃春也没有忘了工作的职责,带着阿四走遍瑞士的医院,用双眼去牢记看到的东西,给很多理论上的知识体系增加一些实感。
阿初这些天也忙于店里的事情,所以昨日走得远了一些索x_ing他们就没有回去,在城镇中心的旅馆里借宿了一夜,早上又去了两家教会的小卫生院。差不多结束了一圈的考察,跃春舒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背,阿四很自觉地过来给他捶了捶肩膀,顺带在他僵直的脖颈上揉捏了几下。
跃春这才露出一副稍稍舒坦缓解的表情,虽说自己是个医生,却还老是不注意这些年总是过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写报告整资料,总感觉颈椎有时疼得厉害。
好在有阿四在身边,做他的专职保镖兼保姆,从人生安全到吃喝陪睡到配套按摩,样样在行。
“跃春你饿了吧?早上也没吃多少东西,我去给你买个宝宝,你等着。”
“是汉堡包!”
跃春再一次强调,还没来得及叫住他,阿四已经跑出去几十米远了,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跃春弯着身子靠在桥边,望着平静的湖面,荡漾起一圈圈圆晕。
有点凉爽却又不是冷得刺骨的风,吹在脸上,这感觉真好。
曾经他还一直以为,他一定会为了革tnnd命牺牲,谁知道就这样被阿四保护着活到了现在。见证了新中国的成立,还被委派出国学习,更夸张的是,和自己挚爱的人相守相伴。
而这个人,竟然就是刘阿四。阿四这个人,除了木讷一点,也挑不出别的什么毛病。
跃春想着阿四那时常无措又皱着眉头的表情,不禁想笑,突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还想着一定是买汉堡包的阿四回来了,一转身还没看个清楚,便被一股力量猛地一推,还未回过神,已经翻下桥栏坠入了河里。
身子瞬间落入水中,衣衫被浸s-hi贴到身上的冰凉触感,让夏跃春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当他发现自己落水的事实,已经连呼救都来不及了。
他努力在那里挣扎扑腾,可是不懂水x_ing的他丝毫没有办法,水淹没了他的头顶,他拼了命用手划开水面。眼镜已经随着水流飘走了,头发全都s-hi透耷拉在头上,完全看不见了,他唯有闭着眼睛继续扑腾。
“阿……阿四!”
谁知叫了一声,他又沉了下去,只感觉河水咕嘟咕嘟直往嘴里灌,除了头昏脑胀就再也没有别的直觉了。
“跃春?跃春!”
阿四不过离开几分钟的时间,回到桥边看不到人,敏锐的直觉就像一头找寻猎物的豹子,他明明听到跃春叫了他一声的。
水花有异样,回想一下刚才的声音,阿四皱紧了眉头,将还热腾腾的汉堡包随手一扔,如电光火石般窜入桥下水里。
“跃春?”
该死的!他就走开那么一会,跃春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自己摔下桥去?
阿四深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里,向前方游了些距离,终于看到一个人影,一把扯住那个已经失去知觉的身子,卯足劲往岸边游去。
他要快,要最快,他不能让跃春出事。
“跃春!跃春!”
阿四满身s-hi透地将跃春拉到岸上,放平他的身子,就开始用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有力地按压。可迟迟没见跃春把喝进肚子的水吐出来,急得阿四满头大汗,和满头的河水混在一起,让人辨别不清。
想起跃春之前说过的,阿四好像又有了希望,一手托平跃春的脖子,俯下身体,将自己的唇贴上去。
夏跃春的嘴唇是冰冷的,冷得让他打颤,阿四的恐惧油然而生,就和当年跃春失踪了一般,他很少觉得害怕,险些失去跃春这种事情,他真的不想尝试,不想体验。
他说好了要保护跃春的,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没有做到!
“跃春,醒过来!醒过来啊!”
阿四感觉自己脸上除了汗水河水,还多了一种液体,温热的泪水,不知为什么流了下来。
这和接吻一般的动作,却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反复照着跃春所说过的人工呼吸的方式cao作着。
他一次又一次附上跃春的唇,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气息送进他气管里,脑子里嗡嗡作响,再一次用手掌叠在一起,开始在跃春胸前按压。
跃春,不要……
不要离开我!
你说过的,不会赶我走的!
你要是就这样死了,和赶我走有什么两样!
阿四努力地重复救援的动作,摇着头,默默低语,滚烫的泪顺着脸滑到跃春脸上。
“噗——”
狠命地一次按压之后,跃春的口一松,一大口河水吐了出来。
紧接着,慢慢地又吐了几口,伴随着激烈的咳嗽。
“跃春!”
没事了,没事了,他也看过别人救助溺水的人,只要水吐出来就一定没事了。
一边拍着跃春的背,一边将人抱了起来,虽然跃春虚弱地没能跟他说一句话,但这微弱又急促的呼吸,足以让他的一颗心安稳下来。
接下去,他只要马上送跃春去医院就可以了,幸好这里附近就是他们刚才去考察的教会医院,没多少路。
刘阿四抱起昏迷的夏跃春,健步如飞,桥边还有一只没冷透的汉堡,被在一旁注视着一切的人,踩碾得粉碎。
教会医院
跃春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有很多人,他的头很痛,一种要炸开了似的压迫感,眼皮耷拉着根本睁不开来。熟悉的人,熟悉的手一直在他身边,他知道,阿四在,这种身边有着一个人依靠的感觉即使昏迷着,即使无意识中都不会觉得孤立无援。
“阿四……阿四……”
本来疲惫的刘阿四突然惊觉,只听到还在昏迷的人模糊的喊着什么,连忙凑过去:“跃春?跃春,我在!”
“还好你在……还好我没爹妈管着,呵呵……还好你也没……”
“还好咱们都没……”
阿四听得迷糊,跃春胡乱的说着一些毫无章法的句子,迷糊的嘴角还挂着些不能理解的笑意。阿四绞了条毛巾仔细的给跃春擦了擦脸,然后伏在床边,安安静静地,像最忠诚的犬类动物那样趴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跃春的脸看着,好像只要他一个不小心,床上的人就又会被摔到他看不见的河流里面一样。
那种恐惧感,让他至今觉得心里空空的落不到实处,实在是害怕极了。
“跃春,跃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出事了。”
阿四直愣愣地捏着还在昏迷中的跃春的手,固执地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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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阿初闻讯赶来,看到阿四愁眉苦脸的样子,一边还拿着毛巾在帮跃春擦拭还有些s-hi的头发。
“跃春掉下河了。”
阿四有些苦恼地按着头,一副埋怨自己的表情,阿初体会这种心情,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了吧?”
心爱的人出事,这种担心和痛心是任何事情无法比拟的。阿初凑上去边询问,边检查着跃春的情况。
“嗯……应该没事了……不过……老板,您还是看一下吧。”
阿四退到一边,虽然跃春已经苏醒过了,这里教会的医生也说没问题了,可他还是最相信老板的医术。
“没事了。放心吧。”
阿初眼里透着一丝疲乏,有些疑惑地看着阿四,“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去了什么人山人海的地方,能被挤下河里?”
“不……”阿四缓缓开口,“那地方很空,我走开几分钟的时间,回来跃春就掉下去了。我觉得……”
“有人蓄意?”阿初接着道。
“嗯。”阿四点点头,“跃春又不是小孩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往河里跳?”
也是啊,没理由啊,夏跃春一没有自杀倾向,二又没有神经病,怎么可能没事玩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