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同人)独占(沦陷续篇) 作者:狼千纮(下)【完结】(34)

2019-06-08  作者|标签:狼千纮

  “难道说我自己么?”

  阿初一声轻笑,阿次生气的样子实则可爱。

  真没想到阿次疼起孩子来,还真是比人母亲都有模有样。

  “阿次,我……什么时候不靠谱过么?”

  “话里的意识是我一直不靠谱是么……”

  “啊呀呀,你今天是真的想和我吵架啊……”

  “没这心情。让开。”

  阿次伸手推开他挡着的身躯,再次拉门。

  砰——

  门再一次被阿初挡住,关上。

  “杨慕初!”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行么?”

  阿初不顾他的反抗,推着轮椅回到房间里。

  “阿福长大了,不是个孩子了。难道你能护他一辈子?”

  “我……”

  不能,当然不能。做父母的自然守护不了子女一辈子。

  “并且,这件事我并不认为我们在他面前c-h-a手,会有多少好处。”

  阿初刚才轻笑的脸正经了起来,“一个男人,要对自己的爱人背负起一切,阿福他既然跨出了这一步,受伤也好,痛苦也好,他都得去经历。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你想过没有,倘若子腾看到这样一个无法顶天立地,时刻被自己家长庇护着的杨煜宵。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阿次叹了一口气。

  “换位想想吧。我想阿福若是有一丝傲气,就不会愿意那么快在困难面前低头。我相信,我们带大的孩子。”

  自信的笑容回到阿初脸上,“难道你不相信他?”

  “不……我信。”

  阿次摇摇头,情绪平静了不少。

  “人在各种环境下,学会现实的残酷。没有刻骨铭心的痛,不会懂什么是真爱。”

  “可是……”

  让他这样看着孩子们遭罪,他就是说不出的心疼。

  杨慕初这个人的强大,也许就在于此,当年的危机,他都像神一般化险为夷。

  “阿次,你要相信,人吃过的苦都会在适当的时候变成甜。倘若从来只有甜,那总有一天会苦不堪言。”

  “大哥……对不起……我刚才……”

  “阿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从小就机智勇敢,给他一点时间。他不会有事的,我没有说过绝对不出手。我只是觉得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该出手,否则便是对阿福的不信任。”

  阿初的话,他总是反驳不了,只能点点头。

  “况且,他们两个在一起……”

  “可是……大哥……如果有什么……”

  “你放心,如果有万一,我一定会冲在前头。”阿初知道阿次话里的意思,“我还能害了自己儿子不成?不过你啊,别给我轻举妄动!小心我管教你啊!”

  阿初用手指着阿次的鼻子开始说教,之所以让他老老实实待在房里,就只有一个原因。

  杨慕次就不是个闲不住的人,他还不了解么?

  指不准看到点什么,就去帮人复仇什么的也说不准。

  ——回忆噩梦——

  昏暗,潮s-hi,他的耳里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

  真的是他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了么?

  他还以为所有的事情收拾完以后,就可以回到瑞士继续那种沐浴在阳光里的日子。

  就在一群兄弟的帮忙下平反了周围别的蠢蠢欲动挑衅的帮派,又整合了四分五裂的自家地盘以后,他就即将接过老大的位置。

  就在宗亲们的欢呼声中,他慢慢走上前去,向大家敬酒表示谢意。

  也就是之后,就再也没了知觉。

  一杯酒,他的所有命运,原来就毁在一杯酒里。

  他是被一阵拳打脚踢给疼醒的,然后就是呼啸的皮鞭,比他印象里受过无数次的家法还要惨烈。

  劈头盖脑的含义,很好地被诠释。

  浑身就像被一次次撕开,连脑袋也不曾幸免。

  当感觉到耳边那鞭子带来的风声,已经来不及躲让,头嗡嗡作响,还来不及被痛楚覆盖,就已经感到好几股热流,从太阳x_u_e边蜿蜒而下。

  血腥味充斥着鼻腔,他伏在地上动弹不了,望着顺着额头滴下的鲜血,在地上溅开,晕开。眼中慢慢只充满了红色……

  有什么银晃晃的东西,在眼前晃动,反s_h_è 着那一点点的灯光,让他眼花。

  子腾少爷啊,要不要尝尝按摩的滋味?

  有东西贴到了他的颈部,有一些微弱的刺痛感,就好像是什么硬硬的,尖细的东西在身上s_ao刮着。

  突然,好像几十根钢针一起穿刺过皮肤,让他身躯一个紧绷,接着那种痛感就一直延续。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梳理的动作?只不过,那是一把满是钢针的梳子。

  像是在他的背脊上梳洗一般,来回,一次又一次,没一下,都深深扎进皮r_ou_里,顺着脊背梳理下去,任由这几十根钢针,把皮r_ou_刮得破碎。

  疼痛也跟着蔓延,从表皮一直扩散到深处,同时被扎出几十个血洞再活生生扯着一路连成一条条血痕。

  原本破碎的皮r_ou_上,被再一次拉扯到,就是更加撕心裂肺的痛楚。

  每一个被折磨的人,都渴求死得痛快一点,可往往意不如人愿。

  好像接下去的每一次醒来,都是疼醒的。

  有人用很重的东西在他身边敲击,是什么?

  猛然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有人架着他的右手拉开贴在墙上,贴在他手掌中央的是长得惊人的铆钉,面前的人拿着锤子,已经用力挥起准备落下。

  这是要把他钉在墙上么?

  好像耳里不太清晰地听到一句,就让黑帮的大少爷好好接受主的洗礼。

  猛地一抽身,以为终于可以躲过,已经来不及了,锤子重重砸在他右手的前臂骨上。

  剧痛难忍,他发出了低嚎。

  哥哥,哥哥,醒醒。

  依然伴随着疼痛醒来,他竟然不是被那些残暴的家伙弄醒的。

  那是他唯一的亲妹妹。

  原本他还天真的以为,在他接手以后,甚至可以把这一切送到他妹妹手里。

  这个洒脱刚毅的女孩,或许比他更合适这份家族的重担。

  他的天真,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妹妹冒着危险放他出去,那是他们兄妹相见的最后一面。

  本以为还有机会,可以打个里应外合,毕竟囚禁他的人看上他妹妹。

  但等到他在外过了近两个月的流浪生活,躲躲藏藏地用时间自然地养了些伤,再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

  却得知妹妹因被人糟蹋,选择了自尽,已不在人世。

  他断过的手骨总是隐隐作痛,诱发着夜里一次又一次噩梦,这些逼刑的场面,妹妹的笑容,绝望的悲戚,一一浮现。

  缠绕着他的思绪,不得安宁,不得平缓。

  而今夜,噩梦依然照常降临,和往日没有区别。

  ——可怜的发烧了——

  子腾是从半夜开始发烧的。

  很不安稳的发出一些粗重的呼吸声。

  阿福原本只是在打盹儿,被这样不正常的呼吸惊扰,自然而然就醒了过来。

  顺手抚上身边人的额头才觉得烫的吓人。

  “子腾?!”

  阿福惊起开灯,重新试探着摸了摸子腾的额头,果然是滚烫的。全身都烧的滚烫,虚浮着的汗水,浸透了额发,贴在额头上,分外觉得可怜。

  但这样的动静,子腾却还没醒,只是迷迷糊糊的发出模糊的声音,约莫是已经烧的迷糊了。

  该死的!

  天晓得是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

  这样深更半夜,就是有心想去医院,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阿福也无迹可寻。

  阿福起身赶忙去浴室接了一盆水,又披了衣服下去问旅店大厅里面守夜的人买了些镇酒用的冰块。

  还要了一些医用消毒的酒精,他将提上来的冰块放在水里,拿着毛巾绞了冰水敷在子腾额头上。

  “唔……”被冰冷刺激到的子腾似乎哆嗦了一下,又无意识的睁了睁眼,模模糊糊地叫:“阿……福……”

  气息微弱的不像平时,甚至有些绵软。

  却让人听着心酸。

  “我在。”阿福应着,在一边提过旅行箱翻找。

  “阿福……”子腾无意识的睁着眼睛,似乎在看着什么,他浑身都是烫的,眼睛睁开整个世界都是朦胧迷糊像一场梦。

  只是凭着本能的这么叫着,并不期待有谁回应。

  阿福在旅行箱里面找到了备用的感冒药甚至还有消炎药片。

  他不是医生,虽然这一年多看了大部分他爸爸书架上的医书,可是这并不代表就自学成才了,他也判断不了子腾此刻究竟是什么情况。

  唯一最温和的办法就是物理x_ing降温,也就是用冰水敷,再用酒精擦拭皮肤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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