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 作者:月寂烟雨(上)【完结】(57)

2019-06-09  作者|标签:月寂烟雨 甜文 种田文 美食 布衣生活

  秦实过来咋咋呼呼地保证完后也不多留,溜达溜达着脚步又出去了。

  沈歌半张着嘴看小武一眼,这位秦小侯爷过来就是告诉他,这位爷愿意罩着他?

  小武左右看了眼,见没人,小声在沈歌耳旁说道:“秦小侯爷虽然x_ing子有些跳脱,不过向来一诺千金,答应的事都会做到,沈公子你若有事,便可以去找他。”

  沈歌心道:我能有什么事?要真有事,难道还能找这位x_ing子跳脱,看着格外不靠谱的爷?

  沈歌没将这次会面放在心上,喝完茶又回去温书去了。

  眼看就要过年,沈歌以为不会再有访客过来,不想他居然算错了。

  第二日,小武又来报,“沈公子,有客人来了。”

  “谁呀?”沈歌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荀家别院。明明这里还算偏僻,他来京都也不怎么出门,怎么那么多客上门?

  难道就对他家荀哥这么好奇么,只要跟他家荀哥沾边,有什么风吹Cao动都要过来看一看?

  小武道:“这次来的是上回将您撞下台阶的胡公子?您见不见?若是不见,我便去回绝他。”

  沈歌沉默一下,他对胡青言的身份有所猜测,最不想见的大概就是他。不过,该来的都躲不过,沈歌索x_ing不遮掩,光明正大地出去见一见。

  “请这位胡公子进来罢,我去会会他。”

  胡青言见到沈歌后目光复杂,“沈公子,打扰了。事关我小妹,无论如何我都得走这么一趟,还请你多包含。”

  胡青言上次见到沈歌,心中虽有猜测,但他已失望多次,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今日,沐休在家的他遇上刚归京的好友于醉墨。

  于醉墨在外晃荡了近一年,画了许多画,山水花鸟人物都有。

  胡青言本人不爱画,不过对他这位好友的痴x_ing一清二楚,若是不好好鉴赏,过了好友那股炫耀的瘾头,他能烦你一年,直烦得你耳朵冒油。

  胡青言后来极为庆幸自己看过画。

  他看到于醉墨手头那张人物画后,脑袋轰一下仿佛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画上面是一名正在看书的青年,不同于他上次遇到的时候,画上的青年并未皱眉,而是噙着一抹笑意。

  那近乎恬静的神情被定格在画上,格外惹人喜爱。

  胡青言也喜爱,喜爱到近乎欣喜若狂,他从未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找到小妹的线索。如果说看面相,画上的青年与小妹只有七八分像,然而那神情就几乎是小妹的翻版。

  胡青言激动起来,忙抓住好友的手,连连问道:“这青年是谁,你在哪儿画下的?他可是唤沈歌?”

  于醉墨没想到已经称得上位高权重的好友还会这么激动,他茫然地“啊”了一声,却没有直言,而是问:“胡兄,你找这青年做甚?”

  “你可记得我小妹?失踪近二十年那个?我觉得这青年与我小妹有渊源。”

  胡青言话说到这份上,于醉墨不敢不说,他忙道:“这是我偶遇的一位公子,他确实叫沈歌,今年方十八,是坤究县人士,要来京都赶考,你若找一找,说不得还能找到真人。”

  “十八,年龄对得上,面相也对得上,难道真是我外甥?”

  于醉墨看着画像,神情有些迟疑,“胡兄你这是在说沈歌,这未免也太过巧了罢?”

  “我先前找高僧批命,高僧道让我今年每日下午去京都最大的茶楼等着,便能得偿所愿。我先前还不信,看来高僧果然未曾骗我。”

  胡青言神色极激动,已经听不进于醉墨的话。

  胡青言原地打转转了好几圈,转得于醉墨眼花缭乱,他不由有些无奈道:“既然如此,你找沈弟一问便是,我观他是大心胸之人,必不会为你这问题着恼。”

  事实上沈歌已经恼过了,不过这事胡青言不好与于醉墨多说,他道:“你说得有理,我这便去找沈歌一聊。”

  “哎,你可知他住哪儿?”

  这有什么难?知晓姓名来历,只要着人一查便是。胡青言朝他拱拱手,快步回家找人去查去了,同时派人快马加鞭去那个坤究县查。

  胡青言手下养的这批人动作极快,再加上沈歌从未故意掩藏行迹,故没过几日,胡青言这头就收到了消息。

  胡青言怎么也没想到外甥还和位高权重的荀国公有关系,不过他现下管不到那么多,他也不在意什么得罪不得罪,拜帖都没递,直接带着人找过去了。

  沈歌对幼时的记忆已经没什么印象,不过他知道他娘亲与家中的关系并不好,不然他娘亲这么一个聪颖的女子,没有理由放着好好的大家小姐不做,偏偏憋在乡下过日子。

  沈歌笃定他娘出身大家,不然绝不会断文识字。

  这年头,能念书的大家小姐真不多见,他娘亲却能写一手好字,作一手好文章,加之面貌出众,沈家父子想不多想都难。

  沈歌心里有猜测,对胡青言不由戒备起来,他娘亲已经亡故多年,好消息也不过锦上添花,若是坏消息,一个不慎,将会把他拖入危险的境地,甚至连带他荀哥也要受到牵连。

  沈歌可没忘记,刚开国那会,肃清了多少前朝余孽,有多少落难的公子小姐。

第43章 夜归

  胡青言坐在荀家别院的正堂里, 看着对面的青年, 觉得越看越像。他呷了口茶, 勉强平复心中的激动。

  沈歌神色戒备,“胡兄找过来, 仍要说先前的事么?”

  “我乃安南府人士。”胡青言朝他笑笑,道:“我那小妹名叫胡青窈, 她实际上是我堂妹,不过名字乃是我父亲取的。”

  名字对得上, 沈歌惊讶过后神色微微放松了些, 但心头那份警惕还在。

  胡青言将他的神情收在眼底,目光悠远, 仿佛又看到小时候, 他道:“我母亲生我时难产而亡,父亲心中悲痛, 又忙于公事, 故从未再娶。我三岁那一年,婶婶过门, 第二年便生了青窈。”

  “婶婶待我如亲子, 我与青窈的感情亦极好。婶婶在我十五岁时病故,一年后,新婶婶进门。我十八岁考上进士,第二年被分配到敬州府的一个小县城做县令,再后来回家时便听说青窈在花灯节之时被人拐走。”

  沈歌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胡青言接着说道:“当时我听说这事时为时已晚,只能尽力让人去找,可惜再也没能找到。”

  胡青言叹口气,“后来我方听说,叔父要将小妹嫁个一商户做继室,估计小妹因这事方不愿再回来罢。”

  沈歌母亲闺名就叫胡青窈,不过她嫁到沈家村后,众人都只称她“鸿存家的”,故除沈歌父子之外,沈家村再没第四人知晓沈歌母亲的名字。

  沈歌端详胡青言的面容,他面貌俊朗,十分具有男子气概,与沈歌截然不同,若他不说,绝不会有人想到双方是亲戚。

  沈歌将信将疑,仅凭一个故事,他怎么也不可能认下一个舅舅。

  胡青言见沈歌仍沉默,不知如何是好,两人对坐良久。

  胡青言忽然问:“你母亲可好?”

  “家母早已西归。”

  胡青言目光沉痛,看向沈歌,问沈歌,“何时的事?这么多年,我竟不知。”

  沈歌低声道:“家母在我一岁时便去了,后来许多事还是我父亲说与我知。”

  沈歌这么小,不知晓当年的事也实属寻常,胡青言问:“令尊何在?”

  “我父亲在我十二岁那年也没了。”

  “这么多年来,你是如何过的?”

  “我当年十二岁,在乡下年岁已不算小,有夫子和大伯等人帮衬,跌跌撞撞便这么长了起来,也无甚难过之处。”

  “多怪我来迟……”

  “胡兄莫有此言,虽说你我二人确实有缘,但凡事有个意外。若令妹的经历只有一部分与我母亲相似,现如今还好好活在世上,胡兄认我为外甥,到时事情一发,岂不尴尬?”

  胡青言断然道:“你相貌与我小妹极为相似,天下哪有那么巧之事?你当是我外甥无疑!”

  沈歌摇头,目光真诚,“话是如此说,但无凭无据,哪能仅凭相貌就认亲?”

  沈歌并不大相信事情就真有这么巧,这是一个准备做得足一点的骗子也说不定,无论如何,沈歌不会这么轻易便认亲。

  胡青言见沈歌戒备,不由苦笑,“确实,我这般贸然上门认亲也无甚凭据。”

  沈歌再次沉默,他决定等胡青言走后托李绵延去查一查他的身份来历。

  两人喝了会茶,胡青言告辞,沈歌去送他,道:“这般认亲的大事由不得我不慎重,望胡兄莫怪我失礼。”

  胡青言摆手,“谨慎些也好,我再去找找有无证实彼此身份的事物,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沈歌点头,“下次我请您吃酒赔罪。”

  胡青言走后,沈歌看着他的背影,心头一阵迷茫。

  若胡青言找来沈家村,说是他的舅舅,沈歌的态度定会热情许多,无论如何,也不至于陷入现如今的尴尬。

  偏偏胡青言来找沈歌的时候在京城,而沈歌刚刚知晓他家荀哥乃一国国公,是跺一下脚京城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事情这样巧,沈歌不得不多想,尤其现如今他荀哥还在南边,正处理战事。

  沈歌心头没底,转天去吴予时家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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