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李潇讥笑一声,没理他,径自躺在床上。
程微跑到他面前,快速地把李潇嘴里的烟扯了下来。
李潇看着他下狠劲的用脚把烟碾碎,猛地把他搂进怀里,程微惊了一下,但马上耳根红热,诧异的看着李潇。
他施虐般的啃咬着程微的嘴,手顺着程微宽松的浴袍滑了下去,入手细腻光滑,手感奇佳,李潇点着他今晚已经饱受摧残的下身。
程微拦着他,恳求般的摇着头,李潇冷笑,抚着他的脸,“怎么了?不愿意?”
程微还是放下了抵抗,任他索求。
做完一回后程微像是死了一样动弹不得,眼看着要李潇继续动作,程微什么求饶的话都被逼了出来,李潇再是无理的要求他也尽了全力的满足。
可是最后李潇还是不放过他,把他的手脚绑在床柱上,干了一夜。
程微次日醒来,床前放了一叠钱,厚厚的就像他教学的课本。
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咬着牙的起身去找李潇,客厅里李潇和另一个妖娆的男孩纠缠,衣衫半褪,气息滟艳,程微看着自己,宽松的浴袍根本遮不住上面斑驳的痕迹,他紧了紧浴衣,双脚发颤的走到李潇面前。
李潇眉头微皱,“什么事?”
“这个钱我不能要。”
李潇身下的男孩掩着嘴笑了一声。
程微拿着钱的手一抖。
李潇不耐烦地说着,“那是我和华总给你的酬金,拿了钱快点收拾收拾出去。”
程微惊了一下,两眼满是不可置信“你看着我被他……”
李潇抬头看着他,眼里尽是讥讽,“如果不是看华慕然上的那么轻松我干嘛把你领回家玩,你到底懂不懂规矩,哪有出来卖的第二天死活赖着不走的。”
程微这时候仔细看着这个人,好像是他认错人了,肖潇应该不是这样的,那个傻孩子不会看着自己被人糟蹋,说出这么伤人心的话。
程微垂着头,手里的钱攥的死紧,“对不起,打扰了你很抱歉。”
程微把钱工工整整的放在床前,换上昨天有些脏乱的衣服,出门时李潇正和那个男孩打得火热,程微告诉自己,他应该去别的地方找肖潇了。
那个笨蛋一样的傻小子,从圣诞夜无缘无故失踪的那天起,程微找了他七年,变卖了公司从南方找到北方,半年前才回到这个城市。
既然从哪里都找不到就在这里等吧!等他走的累了,就会回来了。
程微去了一所中学教书,找点事做,让等待不是那么难熬。
日复一日的划着日历上的日期,期待着和肖潇的不期而遇,就像十九年前在路上看见的八岁小娃娃,身负巨款却感觉自己孤独,于是缠着程微让程微领养他,可是那个小混蛋却在两人感情日渐亲密时偷偷溜走。
就像九年前,在大街上被肖潇撞了一下,他装成陌生人,小心问着,先生,需不需要我陪你去医院。
就像七年前,圣诞夜前夕,程微刚下班,肖潇吹着口哨迎面走来,“喂,明天去马尔代夫度假,我请了假了,你去买机票。”
程微在机场等了一整晚,肖潇没有来,一直等到第四天,没有等来肖潇,却等来police,询问程微有没有看见肖潇。
肖潇已经失踪了两天了。
李潇看着程微的背影,心里很不如意,那个人背弃了他也没见得好到哪去,消瘦的似乎能被风一下吹起来。
他身下的男孩催促着,李潇却没了兴致,打发着男孩离开,满脑子想的都是程微的背影。
李潇摸着心口的地方,到底还是忘不了。
即使过了七年。
程微回来时,在日历又划了一笔。
肖潇,自你离开,七年零一百六十二天。
他躺到床上,身子止不住的抖,下午,他又去警局认领尸体,还是没有。
肖潇,如果你不在了,黄泉路上不要走的那么急,十年内魂魄没有投胎会自动灰飞烟灭,十年后如果没有等到你,我去地府找你,下辈子,和你一生一世不分离。
程微的那幅天垣图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置了起来,在他的床前一直摆着肖潇的照片。
他擦着相片笑着说,肖潇,我快等不及了。
我真的很累的,你知不知道。
李潇去程微的学校找了他两次,同事的老师说程微没来教书已经半个月了。
李潇想去别处找他,可是忽然茫然的发现,他对现在的程微知之甚少。
找了私家侦探才知道程微这几年过得并不好。
七年前,他没有结婚,事实上,那是媒体炒作,程微本人都不知道。
六年前,他变卖了公司南下去找一个叫肖潇的男孩,据说那是他的爱人,他们打算去马尔代夫办理结婚证时,男孩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五年前,他独自一人去深圳的路上染了重病差点病死,病刚好又继续上路,期间得了肺炎一直到现在还是时不时的咳嗽。
一直到半年前程微才回到这所城市,教起了书,那所学校,就是肖潇念过的中学。
程微说,在你生命里我没有涉足的痕迹除了你八岁以前就是你读高中时,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要去看看你以前在的高中是怎样评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