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就是买不起而已。”张口笑白了管严肃一眼,四处看了看,车库里静悄悄的,“哎,管律师,我觉得心里不踏实。”
“嗯?”管严肃看了他一眼,对着窗外咳了声。
前面一辆宝马打着转向灯经过,笑爷用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笑嘻嘻地说,“画个押吧。”
说完,他低下头抿着嘴笑了笑,可等了半天,管严肃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余光里慢慢消失的那辆宝马车。
张口笑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拍了一下方向盘,把汽车喇叭按响了,长鸣一声之后,笑爷凑近管严肃,说,“管律师,吻我!”
管律师咳得呛了一口,“会传染的。”
“我问了大夫,不是病毒性的,不传染。”
“下次?”
笑爷突然熄了火,拔了汽车钥匙握在手心里,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管严肃,“不吻拒载。”
“真不要命。”管律师也转头和张口笑对视着,小孩一脸的倔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瞬间地下车库又恢复了沉寂,只有远处有一束亮起的白光。管严肃无奈地看了张口笑一眼,很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人带过来,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档位杆硌着笑爷的腹部,有些难受,但那一刻他脑海中只闪过一句话,“尼玛,谁来掐我一下!”
嘴唇被人温柔地含住,撩人地舔舐着,并不着急探进去。当下嘴唇被牙齿轻扯住时,张口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到喉咙口,再被舔一口就直接能蹦到管严肃嘴里了。他不自觉地将整个人贴过去,勾住了管严肃的脖子,“唔”一声呻吟,口腔被人乘虚而入。
管严肃很快地扫了一遍他的牙龈,又轻轻地舔了下上颚,几番纠缠之后,舌尖探到对方舌底轻压了一下,退出来一些,由最初温柔的舔吮变作霸道的搅动。笑爷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了,刚有了一点化被动为主动的意识,只听见嘴唇相离时“啵”的一声,管严肃匆匆忙忙地退了出来。
张口笑软绵绵地伏在管严肃肩上,空白的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千年老妖。”
就这吻技,单身一辈子也太暴殄天物了。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管严肃推了下张口笑,一个人趴到窗口咳了起来,扯过张餐巾纸吐了口痰。缓了一阵,他才面色苍白地转过头来。
“哎,其实你把碳吐我嘴里都没事。”笑爷二逼地嘟囔了一句,又扯过张纸替管严肃擦了擦嘴角。
“刚接完吻听到这么一句,还真煞风景。”管严肃看着张口笑,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虚。他搂着笑爷,拍了拍他还有些微颤的后背,说,“很紧张吗?”
笑爷白了他一眼,“没,我是怕大爷过来收停车费好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下车库的顶上又多亮了几盏灯,看起来一下子亮了许多。张口笑额头顶着管严肃的胸口,虽然动作很扭曲,但是意外地却很舒服。他舔了舔嘴角,回味起了刚才的那个吻来。
其实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应该比管严肃接吻的经验丰富,被人主导得都快成了个刚丢初吻的小姑娘,还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这个吻就像厨房柜子里搁得很高平时碰也碰不到的奶粉罐头,爬上梯子心惊胆战地舀了一勺,一冲一泡,才发现这特么是春药啊,吻得自己都快升旗了。
“很多年没吻过了,技术还行吗?”额头被人轻轻地亲了下,张口笑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厚颜无耻地问道。
他咂巴了几下嘴,心想我该怎么夸你呢,管律师,您吻得好吻得妙吻得呱呱叫?斟酌了半天措辞,张口笑从管严肃怀里探出头,亲了下他的嘴角,傻乎乎地说了两个字,“极好。”
“还开得动车吗?”管严肃把他搁回驾驶座去,觉得怀里黏了根没形的大年糕似地,软乎乎的。
“还行,我缓缓。”张口笑头枕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目不斜视地问,“哎,管律师,你刚才觉得恶心吗?”
管严肃有些惊讶地瞥了他一眼,以为是自己刚才突然退出去的动作伤了这孩子的心了,忙解释了一句,“不是,我就是咳嗽,憋得难受。”
“嗯。”笑爷发动汽车,小心翼翼地从车位里倒出来,“管律师,那你和男人吻过吗?”
“你是第一个。”管严肃笑笑。
“哦,那你膈应吗?”
不知怎么地,管严肃觉得张口笑这副想问不敢问的模样特别让自己心疼。车子一下子开到地面上,他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很温柔地说,“感觉挺好的。”
身边的人突然松了口气,一脚油门踩了出来,嘻嘻哈哈地说,“是嘛,我就说,嘴唇这东西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
“嗯,驴唇马唇不也就一回事儿。”
“操,那你跟猪接吻去。”一个绿灯没挤过去,笑爷只好停下车。一没注意,侧脸被人轻轻地亲了一小口,然后是一声很戏谑的“小猪”。
“靠,你丫脸皮真厚。”张口笑侧过头瞪了管严肃一眼,“特么交警呢,看见没?”
“这不违反交规吧。”管严肃突然觉得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33、冤家路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