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陶土虎进来,就赶紧把衣裳放在桌子上,把手里的针线随意插到自己的发髻上,站起来说道:“兄弟,回来了?”陶土虎点点头,就走过去,坐在了桌子边上。
山菜近距离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就没有说出话来,只好赶紧来到床边,铺床叠被。
弄了好半天,就慢慢地走过来,向着陶土虎说道:“兄弟,你……也累了,快点上炕睡吧。”说完,脸色竟然红了,低下头,粗糙的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不说话了。
陶土虎心里一震,就抬起头看过去,就看到山菜低垂着的头,在她的头顶上,已经出现了一缕一缕的白发。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两只手紧紧地攥起拳头,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床边迈去。
床帐放下来了,灯吹熄了,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在静静的黑暗里,女人的喘息声渐渐地响了起来。
忽然,那人被推开,陶土虎光着屁股从床上跳下来,抓起自己的裤子,胡乱地套在身上,打开门,不顾门外凛冽的北风,跑到东厢房刘山炮的屋里去了。
进屋来,看到刘山炮还没有睡,正在灯影里,顾自坐在床上,倚在墙壁上,头往上仰,两只铜铃大眼睁得楞大,在直直的望着屋顶。
听到门响,一抬头,就看到陶土虎光着膀子,夹着一阵寒冷的北风,窜了进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陶土虎冰凉的身子已经窜到眼前,随着一声呜咽的叫声:“山炮哥。”一骨碌,就滚进了刘山炮的怀里。
91、济南行
刘山炮吃了一惊,赶紧抱住了他,一触手就觉得他浑身冰凉,全身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就赶紧伸手,把被子抓过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被刘山炮盖着被子搂在怀里,陶土虎身上渐渐被暖和过来,他微微的睁开眼,看着刘山炮的脸,鼻子一酸,眼睛里含着泪水,说道:“山炮哥,我……我不能喝她睡觉,我对不住她。”刘山炮看到陶土虎的样子,心里一阵的怜惜,就禁不住手上用力,抱紧了他,也是哽咽的说道:“兄弟,你别难受,夫妻也得有缘分才行,这怪不得你。”陶土虎在被子里面搂紧了刘山炮的腰,喃喃的说道:“山炮哥,她……她求我,求我给他一个孩子……她说,这辈子就带着孩子过,别的……别的啥都不想了,可是,可是我就是给不了她……”话未说完,自己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刘山炮看着他满脸的泪水,心里也是十分的难受,他忍不住低下头,找到了陶土虎的嘴,亲了上去。
泪水朦胧之中,陶土虎看到刘山炮朝着自己俯下身来,亲住了自己的嘴,一股暖流瞬时间在心中涌起,让自己难受的心暂时没有了感觉。
他忍不住把胳膊环上来,紧紧地搂在了刘山炮的脖子。
刘山炮鼻息逐渐的粗大起来,陶土虎感到自己的一条舌头已经被刘山炮狠狠地吸到了自己的嘴里,直到尽根。
翻卷着、咂摸着,男人粗大的舌头就像两条扭动的鲶鱼,在两个人的嘴里吞进吞出,毫无节制。
激情之下,刘山炮甩开陶土虎的嘴,抬起身子,把他身上盖着的被子一把掀开,把他肥大的裤子褪了下去,一头拱在了他的胯间,张开嘴,噙住了他膨胀的楠根。
陶土虎一声吟叫,难禁澎湃的激情,身子禁不住蜷起来,仰起头,张大嘴巴,大声的喘息起来。
不一会,一股涌动的浪潮席卷了他的身心,在他压抑的低吼声里,随着他屁股的上下抖动,一股股热流从他的身体里喷涌而出,留着了刘山炮的口里。
舒服、平静的感觉让陶土虎安静下来,他浑身懒洋洋的倒在炕席上,还在微微的气喘着,结实的胸膛和小腹还在剧烈的起伏着。
刘山炮微微仰起头,张着嘴,硕大的喉结还在上下的攒动着,看着陶土虎伏在炕上的身子,结实黝黑的肤色,俊朗可亲的面容,一股难以抑制的火焰又从他的心底窜了上来,烧得他浑身发热,令他难受。
他渴望去亲近他,去爱他,去疼他。用自己的怀抱,用自己的力量。
他抬起袖子使劲的擦了擦嘴,几把解开扣子,解开腰带,把自己脱得精光,昂然竖起的胯间物件,就像一根旗杆,在宣示着新一轮的冲锋,就要开始了。
刘山炮喘息着,浑身的肌肉紧绷着,他抬起手,烦躁的一把就把炕角的油灯扑打在了地上。
黑暗里,他张开怀抱,一个鱼跃,就扑在了陶土虎的身上。
第二天中午。
在泰安开往济南铁路线上,一列火车喷着浓烟在不紧不慢的爬行。
车厢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有出门提货的小贩,有公务出差的小公务员,游走亲戚的乡民,叫叫攘攘,喧嚣一片。
陶土虎坐在座位上,穿着一身长袍,头戴一顶礼帽,打扮成商人的模样,在他对面,刘山炮也打扮成商人的模样,戴着一副墨镜,手里把玩着一只玻璃鼻烟壶。
这次出行,本来刘黑七是叫他们多带上几个人的,可是刘山炮考虑到,这次行动是在城里,人多了,目标也大,所以只是他们两人上了路。
两个人装扮成绸缎厂子的老板,正好刘山炮的一个姑丈在济南开着一家绸缎庄,就装作去谈生意,随身带了几匹各色的绸缎,作为样品。
天将近过晌,火车才过了瓷窑,放眼外面,已经是满眼的荒山了。
陶土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干粮,还有几块用油纸包着的腊肉,几块咸鱼,二个人粗略的吃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