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的功夫,就看到在突兀的枝桠间,露出了一座不大不小的道观来。
倒也是青黄的琉璃瓦,飞檐层叠,立在悬崖边,大气的很。
在门楣上,就悬着一个门边,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念出来就是,炫舞观。
由于是寒冬天气,景象萧条,并没有多余的游人,例外都显得空荡荡的。
刚进大门,就有一个老年的道士迎了出来,留着一把花白的胡子,穿着臃肿的道服,蜷缩着脖子,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两位施主,这样的天气,不知到来有何事?”刘山炮看看他,就从棉袄的口袋里摸出了两块银元,递到他的手里,说道:“我俩是来做个道场,结拜兄弟。”那道士感到手里沉甸甸的银元,就一下高兴起来,绽开笑脸说道:“好好,施主就请进,咱这就招呼人。”说着,酒吧两人迎进了大点旁边的偏房里。两人一进偏房,就看到在屋子的中央,放着一个铜炭炉,里面还在燃着几只火炭,弄得屋里还算暖和。
老道士渠道墙角的炕上,推着一个还窝在被窝里的道士,喝道:“快起来,有施主来,要做道场呢。”那人动了动,伸了伸脖子,露出了全裸的膀子,抱怨道:“昨夜,折腾了人家一晚上,还不让睡个好觉。”听到老道士的抱怨声,急忙回头一看,却原来是一个十八九岁,面目还算较好的小道士。
看到陶土虎他们站在屋子当地上,就脸色一红,赶紧坐起身,当着陶土虎他们的面,穿上衣衫,下了炕。
师徒两人忙了半天,就连供品、法器,一股脑的搬到大殿里,又邀着两人来到了大殿里。
大殿里,空旷寒冷,两人抬头望去,正中间立着一尊高大的关公塑像,稳稳地坐在台子上,一手撩须,一手握拳,虎目圆睁,煞是威武。
道士师徒两人闭着目……在两边敲着磬,陶土虎和刘山炮双双在关公面前跪了下来。
蒲团紧紧地挨着,两个人也是紧紧地挨着。
一样的誓言,一样的仪式。
不一样的,只是两人的心情。
刘山炮摸索着,在蒲团抓起来陶土虎的手,握进了自己的首重。
陶土虎心里一动,只是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微微的颤抖着,越攥越紧,好像要和在一起,永不分开。
回转头,看着那张熟悉不过的脸,方方正正,古铜的颜色,鼻直口方,浓眉下,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深深的望着自己,透过一层薄薄的泪水,里面,全是自己。
陶土虎只觉得有些鼻塞,鼻子一酸,一汪泪水已经悄悄地涌了上来,他只是蠕动嘴唇,轻轻地喊了声:“山炮哥,山炮哥……”不知道啥时候,那道士师徒已经离开,大殿里空荡荡的,只有婉转钻进来的北风从神台边上呼啸而过,掀起了神像边上的帐幔,使得它漫天飞舞。
两个人携着手,慢慢的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望出去,外面是漫舞天际的雪花。
下雪了,不知不觉之中,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
雪随风舞,飘飘扬扬的塞满了整个天地。
这个小小的道观,就像一叶漂浮在波涛中的扁舟,被遗忘了,呗冷落了,除了他们俩。
不知何时,两人又相拥在一起,脸贴脸,胸贴着胸,彼此嘴里呼出的热气,吹进了彼此的耳朵里。
“土虎,土虎,哥死都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山炮哥,我也有和你死活在一起,一辈子……”随着梦喃搬的细语,两张满是胡茬的嘴又紧紧地亲在了一起,吞吐,允吸,急促的喘息声里,很不得生吞了对方。突然,刘山炮弓下腰,一把抱紧了陶土虎的屁股,把他的腿分开,往上使劲一提,把他环抱在了自己的腰上。
盘山的走向了神台前的蒲团上,随之一倾,把他压在了宽大的蒲团上。
亲吻着,揉搓着,颤抖着双手脱下了身上的衣裳,在着凛冽的寒冷里,两个人裸着身子纠缠在了一起。
飞舞的雪花,扑进了大殿里,扑在了这两句热腾腾的身子上,瞬间化成了水滴,在随着身子的癫狂,慢慢的滚下来。
刘山炮两只手紧紧地抓着陶土虎的胳膊,按在蒲团上,把他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往前一扑,进入了,两个人彻底融为一体。
癫狂、欢叫,和着身体的撞击声。
出汗了。身子上,头发里,鼻孔里渐渐蒸腾起的白气,环绕在他们四周,环绕在身旁威武的神像前。
95、盗墓贼
第三天傍晚,林剑波穿着长袍,戴着礼帽,女扮男装洲了陶土虎他们,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梁满山并没有死。
当时只是被刘山炮击伤了肩膀,在齐鲁医院住了一天的院,就回家养伤去了。
听到这个俏息,两个人很是沮丧,特别是刘山炮,这次没有击杀梁满山,令他特别悔恨,一拳击在自己头上,咬牙切齿,哀叹不止。
陶土虎赶忙劝道:“山炮哥,先别着急,我们可以再找机会,除非梁满山再回到他娘的肚子里,一世不再露头。”林剑波说:“由于这次刺杀,己经惊动了日本人,恐怕近期内梁满山是不会轻易露头了,”顿了顿,又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到他家里去,杀了他。”听到此话,两个人睁大了眼,奇怪的看着林剑波。
林剑波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忘了?我和梁满山的三姨太可是同学,好朋友,也是多次到过他家里的。”陶土虎说:“说是这样,可是经过这次的事情,省公署还有梁满山的住处必定会戒备很严,应该不会下手吧?”林剑波说到:“只要想好办法,想好步骤,没有不成功的理。”刘山炮站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的说:“报不了此仇,我不回柱子山。”次日清晨,省公署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