峸暗暗的想着,就听见四个人似乎为了各自的地盘而起了争执。
“东城河以南应该是我曹义兴的地盘才是,怎么可能让别人并吞呢!”那脑满肠肥的原来就叫曹义兴,他振振有词的说着。
东城河原先就在东南边,但黑先生的地盘一直以来就囊括了东城河包括以南的一部分,中间有一块暧昧模糊的地带无法归是谁的地盘,就变成了龙蛇混杂的地方。
“东城河以南到三百零三公尺一直都是我的地盘。”黑先生只说了这一句。
“东城河我是不知道情况,我只是认为大兴公园包括他以北的地方应该是我的地盘。”约翰插话,大兴公园一直是黑先生的地盘,以北也有一块三不管地带,看来,他们这场会议的目的是为了划分那三不管地带,然而他们俩的目标很明显都针对着黑先生。
“什么时候开始,大兴公园也变成你的地盘了?”黑先生冷笑,半点也不在乎他们俩的拓拓逼人。
“既然你不服气,那就依实力来分配地盘吧!”曹义兴率先邓桌而起,约翰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们身后的跟班们各各都蓄势待发的模样,峸不觉紧张了起来。
却见黑先生冷冷一笑,“你们两个想倚老卖老吗?”喝了一口茶水,“我是不吃这一套的,凭你们两个老头子,就算一起上再加上那些跟班,我也不会输。”
黑先生是有资格有自信的,看曹义兴那人的身材就知道他是个不擅长打斗的人,约翰毕竟年纪较长了,体力当然也不及黑先生,那些跟班里除非有特别厉害的高手,否则也不会是黑先生的对手,峸暗暗的分析着。
“你!”曹义兴气红了脸,似乎就要冲上前。
“曹先生!约翰先生!你们先别冲动……”此刻,那邻家大哥一样的郑其南终于开了口,他笑着阻止了两人的怒意,“大家都不是孩子了,打成一片也未免太难看了,就当作是给我个面子,大家好好的谈。”说着,他眼神示意了其中一个属下,那属下拿着一瓶酒走向前,“我准备了一瓶陈年美酒,大家喝一杯,先握手言和,再好好谈关于地盘的事吧!”
『陈年美酒』?峸心中警铃大作,来了吗?所谓的毒酒……
看着那下属为每个人拿了一个杯子,各自为他们倒入美酒,郑其南笑着说,“我就先乾为敬了!”说完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曹义兴和约翰对望了一眼,默默的坐回位置,也将酒拿起爽快的喝下。
黑先生面无表情,也是拿起酒,就要放到嘴边,峸忽然大叫一声,向前倒去!“锵”地一声,黑先生手中的酒杯被他一撞脱离了他的手,落到了地上,整个倒了出来,黑先生反应迅速,没让峸跌倒在地,峸整个被圈入了他怀中,那坚硬的臂膀带来了熟悉的体温,峸无法控制的红了一张脸,“我好像是因为刚刚急着找你,扭到脚了,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峸依然软声说着,黑先生眯眼再度深深望着峸,没多久,他神态自然的松开了手,峸措手不及的跌坐在地上,眼角馀光看见那另外三人的错愕神情,峸仍然一脸无辜,先看向黑先生,“您真坏!这样把我放开,让我这样摔在地上也不心疼。”再怯生生的看向他们三人,嗫嚅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碍事的……”伸手把酒杯捡起,放在黑先生跟前的桌上,看了一眼酒杯。
那酒杯的边缘似乎有一层透明的薄膜,但被酒洗过的地方却消失了,真有下毒啊!看来是酒杯的问题,难怪其他三个人能共喝一瓶,这种毒,任谁也不会注意到吧?更何况是这种时代,大家谁还会防人下毒?
那郑其南最先反应过来,“不舒服就坐在旁边吧!”又是露出亲切的笑,看着地上被打翻的酒,他摇首道,“啧啧……可惜了一杯美酒!还不快再为黑先生重新准备一杯?”
那属下匆匆又拿了一个杯子,将杯子倒满了酒,再度递给黑先生,峸脑中一片空白,还来不及反应,就从黑先生手中将那酒杯抢了过来,黑先生望向他,峸咬唇说着,“黑先生,您昨晚不是又犯头痛了吗?这样喝酒不好……让我代替你喝吧!”说着便要一口灌下。
却见黑先生反应极快,将他手中的酒杯拿了回来,那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了一丝连峸也不懂的情绪,他仰头将整杯酒饮尽,再将空杯放在桌上,半句话也没说,却见郑其南哈哈大笑了几声,那笑就像是爽朗的男人一样的笑,让人半点也不讨厌,却让峸心头发冷,这男人心机这么深沉,害人竟能看起来这样无辜。
“好,够爽快,再为黑先生倒一杯!”郑其南说着,看着属下又为黑先生倒了一杯酒,黑先生同样毫不犹豫的喝下,峸整个心冷了一半。
说实话,刚才想代他喝真是冲动,峸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这么做,可看见黑先生这么毫不犹豫的喝下全部的酒,峸却只觉浑身发冷。
难道自己始终是阻止不了黑先生的死亡吗?
应该怎么做才好?
“酒也喝了,咱们也该好好谈回正事了。”郑其南接着说。
却见黑先生已经自位置上站了起来,“不必了。”冷冷一笑,“我的地盘就是我的地盘,要嘛就凭实力从我手上抢过来,要嘛就乖乖闭上嘴,像这样子想从我口中得到我地盘的会议,我没兴趣再开下去了!”冷笑了一声,他撇了撇唇,拖着仍呆坐在地上面色发白的峸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见黑先生和她身后的属下们大刺刺的离开,曹义兴和约翰面露尴尬,曹义兴在他离开后甚至拍桌瞪眼,“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那个混帐,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他不过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竟然敢这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