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谢谢了。陶海笑了,接过我手中的口袋:这是你的排轮和滑板吧?我帮你捎回学校,要是你们宿舍没人,我就先放我们宿舍,晚上下自习你过来拿。
我点头,一辆公车进站,我匆匆扫了一眼,正好是去城南的,忙两步跳上车,打了卡坐在窗口的位子上,陶海冲我挥手,车启动了,他跟着跑了两步,把一瓶矿泉水从车窗扔进来:天热,多喝水。
我接过矿泉水,冲他挥了挥手,俩钟头没喝水,确实挺渴的,打开瓶子喝了两口,忽然觉得,陶海这人还挺体贴的。
虽然在S市上了三年大学,城南我还没怎么过来过,这里是S市的开发区,黄金商圈,不是高级写字楼就是豪华公寓,再就是本市最高档的休闲、餐饮场所,灯红酒绿的,跟城东的学院区完全不一样。
因为不认识路,我下早了一站,问了个报亭的大妈才知道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坐车又要刷卡,一块钱就没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沿着马路往前走。
天渐渐黑了,四周的空气没了白天的炽热,清爽的夜风轻拂在身上,按理说应该很舒服才对,可大概是我最近太累,晚上又没吃饭的原因,越走腿越软,头也有些晕,等走到吉田会所门口,感觉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全身的血液都降到了脚下似的,三伏天指尖直发凉。
将手中的文件袋给了前台接待小姐,跟她说清了收件人,我忍着恶心头晕缓缓转身往外走,手刚触到旋转门,就听见她喊:喂,那位送快递的先生,客人请你直接送到他房间去,1328号房间,东边的电梯可以直达。
我头昏的厉害,本来想偷个懒的,没想到陶海的客户还挺较真儿,没办法,只好回头接过了文件袋,前台小姐仔细看了看我,忽然说:你病了?
我摇头:可能有点中暑,你们这儿空调开的太大。
噢?前台小姐看看墙上的温湿度计:我们是按国家标准的,不过今天夏至,外面实在太热,温差大。
我冲她笑笑,强打精神上了电梯。
会所13层是欧罗巴风格装修的VIP包房,过道铺着厚厚的欧洲地毯,墙上挂着仿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我扶着墙找到1328号,按了门铃。
等了大概五秒,房间里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进来。
不知怎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点心惊肉跳,仿佛带着某种不好的预感似的,犹豫了两秒才扭开了华丽的巴洛克风格门把手,走进了那个让我后悔一生的房间。
进门是一个狭窄的玄关,踩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走进去,我发现房间里很昏暗,只在屋角开着一盏落地台灯,霸气奢华的欧式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魁梧的男人,背着光看不清面目,但能感觉到他上下打量我的凌厉眼神。
无暇惊叹房间中奢华到极点的装饰,我匆匆将手中的文件袋放在他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您就是钱总吧?我是陶海的同学,他今天有事不能来,让我把这个给您送过来。
男人点了点头,拿起茶几上的烟盒,递了根烟给我:抽烟吗?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那一刻我感觉房间中的气氛很怪异,让人压抑而不安,于是摇了摇头:谢谢,我不会抽烟,没别的事儿我先走了?
叮一声轻响,男人打开火机,点上烟吸了一口,架着烟卷的手指点了点他身侧的单人沙发:别急,坐。
他似乎带着天然的盛气凌人的做派,我思忖着或许他还有什么事要我转告给陶海,于是不由自主地坐下了:有事么事儿您说,回头我告诉陶海。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柔和的灯光下我看出他年纪不算大,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体非常壮硕,灰色的短袖衬衫只系了两个扣子,露出健硕的胸肌,上面似乎纹着一条凶狠的龙,隐隐绰绰看不清楚,但让他整个人充满了威慑力。
他乜斜着眼看我,那眼神仿佛要扒光我衣服似的,让我膈应极了,于是回避地扭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察觉到了我的回避,他嗤笑了一声,抽了口烟,冲我吐了个烟圈,烟草的味道是我一向所反感的,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蹙着眉站起身说:钱总,没事我走了。
在我迈步的一瞬,男人也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急什么?
他的手很大,很粗糙,紧紧攥着我的小臂,我甩了一下没甩开,却被他用力一拉,猝不及防地摔在了长沙发上。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魁伟的身躯便伏低了,将我半压在身下:刚来就走?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烟草味道,炽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立刻让我惊恐起来,抬起胳膊抵住他想进一步下压的胸膛:你想干嘛?放开我!
男人抬起手抓住我双腕,用力按在我身侧:我想干嘛?怎么着,陶海没告诉你?
中暑的感觉更强烈了,我浑身发软呼吸急促,被他嘴里的气味熏的有些反胃:放开我,我不知道,他只让我来送光盘。
男人推高我的双手,交叠手腕用一只手攥紧了,另一只手捏紧了我的下颌,粗糙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唇,我奋力挣扎却无法摆脱他的铁钳。
灯光下他闪着寒光的眸子灼热地注视着我的侧脸,忽然邪佞地一笑:噢,看来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感觉头脑越来越混乱,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打鼓似的狂跳着,几乎要从嘴里冲出来不对,这不是中暑的感觉,好像好像是迷幻剂。
难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吉田会所
一念及此我立刻打了个激灵,虽然脑子里糊里糊涂的,但心里明白我一定是被陶海陷害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我拒绝了他?
迷乱中男人炽热的唇覆上了我的耳背,我浑身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愤怒,奋力挣扎着怒叫:妈的你放开我!
这么敏感男人无视我的呵斥,反倒轻笑着吻我的耳珠,下一秒舌尖居然伸进了我的耳廓,轻轻地舔舐着,让我又痒又麻,仿佛将要被猛兽吞噬也似,恐惧到了极点,尖叫:啊放开我,**!
男人停了嘴,头退开一点看着我,充满色 欲的眼神赤 裸 裸地肆意凌虐着我的面颊和身体,我喘着粗气浑身发抖。
他好像有点兴奋,舔了舔嘴唇,指尖开始解我衬衫的纽扣:还是处男?脾气还挺大,不过这样最好,你越反抗我就越兴奋,玩儿起来更爽,老子就喜欢玩儿强 奸。
听到他的话我如同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登时肝胆欲裂,趁他一松手的功夫,想都没想就挥起右手向他脸上掴了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虽然我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尽全力也没打多重,但这个耳光的声音却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