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最不该出事的人遭难了,其中绝不可能没有猫腻……」
俞贤讲得口干,顺手举杯啜了口茶。
偶然一瞥,却见明远的冷脸。
「咳……实在没忍住。」俞贤尴尬地低道,心里着实懊恼。
他明明是为了安抚明远、让明远消气,才说出原由,但一说得兴起,彷佛是……弄巧成拙了。
「看来,你压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明远看似平静地道:「指不定,心里还怪我管得太宽,是不是?」
俞贤确实曾这么想过。
但他现在,能这么回么?俞贤瞄了眼明远,心里马上否决。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是我不经心,辜负你的好意。」俞贤放软态度,主动道歉:「我明白这一切错在我,刚才也是我太过忘形,惹得你难以消气……」他顿了顿,见明远仍是绷着脸、没有答腔的意思,只得咬牙道:「要不,你罚我吧,权当给我长记性。」
明远挑眉:「罚什么?」
「随你,只要你能消气,什么都行。」俞贤说完后,硬着头皮又补一句:「……只要无关我俩的约定,什么都行。」
话甫说完,俞贤便瞧见明远变了脸色。
……糟糕。
「原来。」明远唇角露出抹嘲讽:「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俞贤实在不想回答,然而今天这气氛实在容不得他闪避,他只得勉强露出苦笑,道:「我不是这意思。」
「哼!」
「明……」「桌上,收拾干净。」
「这些文书……」「架上找个地方,随便搁。」
俞贤看了看齐整的书架,不太愿意弄乱它;不过环顾房内,俞贤也没有发现其他合适的地方,能够暂放未整理完全的杂乱书简。
……只好明日再整理了。俞贤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照办。
「桌上其他东西也挪走。」
「挪?」
俞贤狐疑,却还是依言,将茶组放到书架前的矮几上,并把烛灯搁在窗台边,将桌面变得一干二净。
「趴着。」
「什么?」
明远抬腿勾走档在桌前的数张椅子,一努桌处,道:「站着,在桌上趴好。」
「……」
「怎么,任罚难道是说着好听的?」明远冷哼。「诚意,不过如此。」
俞贤蹙眉,貌似平静地看着明远,心中,其实忐忑不已。
明远究竟想做什么?
俞贤不安地侧身面对圆桌,踌躇良久,才勉强弯身、趴了上去。
此刻的他,着实为先前欲安抚明远而口快的举措,大生后悔之情。
「张望什么。」
俞贤身后,传来明远低沉的声音。
与此同时,俞贤感觉到腰上多了只手。他还没来得及想明远的意图,便发现,明远已经熟练地拉开他腰上的系带,并将他外衣撩翻起来,露出底下的中衣。
俞贤本想好好忍耐,不多说、不多问,由着明远来——他想,明远应该有分寸。
然而,当明远毫不犹豫地拉下他的底裤、按住他的肩,扬手,狠狠地往他臀上打时,俞贤再也忍不住了。
「盛明远!你别太过份!」
明远没有立即回话,只是重重地又落下一掌:「啪!」
清亮的响音在夜里,特别明显。
「唔!」
「不过份,你能记得住教训?」明远边说,边压制住俞贤的反抗,实打实地一记接着一记落下。
十数过后,明远放开了俞贤。
俞贤立马站起,拨顺衣裳,盖住袒露在外的下身后,回眸瞪视明远。
他自十岁后,便没再被这么教训了!俞贤愤想。
二十
「生气?觉得失了面子?」明远挑眉,道:「你如果真觉得被我这么罚丢脸,以后,就给我好好记得自己的承诺。」
「再有第二次,就是二十下;第三次,三十……我看你还会不会『不经心』地忘记。」
「盛明远。」俞贤咬牙切齿地低道:「你最好不会有一日也犯同样的错误。要真有那日,你也得给我脱了裤子趴着!」
「嗤。」明远哼笑了声:「若真有那日,又何妨?」
见明远摆出一副此事绝不可能发生的样子,俞贤气极。
他索性拉起裤子、转身上榻,面朝白壁,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来个眼不见为净。
「……擦过身体再去睡。」明远声音懵懵地穿过被子,传入俞贤耳里。
俞贤抿唇不答。
他双股还热辣辣的疼着,时刻提醒他记恨明远,怎还有心思去回答?
「子齐,别拗脾气。」明远坐上床缘,轻拍了拍被中的俞贤。
「谁跟你拗!」俞贤拉下被子,撑起上身、扭过头,语气不善地低声骂到:「你没事就去想想说辞,看三皇子问起那两件事时,你要怎么回答;或者,想想这两件事还有没有什么可能性也行。总之,别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