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番外 作者:花臂熊猫(上)【完结】(59)

2019-06-10  作者|标签:花臂熊猫

  张茂站在楼梯转角看着她头上包一块丝巾指挥人换了一张又一张小婴儿床,她统共换了四次才满意。婴儿车也是,她不敢和张茂讨论买什么婴儿车,怕他反感心理不适影响孩子,便和蒋十安悄悄在画室看画册。张茂某一天从门庭坐一会回来,经过一楼画室时,门开着,他们母子俩凑在一起窸窸窣窣讨论事情,忽然蒋十安回过头发现了他,立刻把手上的一本东西丢到了背后。

  张茂慢慢走进去,扶着椅子蹲下去捡起那本书。是一本婴儿推车的画册,上头列着各种各样的婴儿推车,学步车,摇摇车等等。他翻开书页挨个看过去。也许是他的脸色看着没什么波动,蒋十安大着胆子,伸出手指点着一部粉蓝色的手推车,上头有个黄包车似的敞篷盖子,小心翼翼地说:“我和妈妈说想买这个。”

  张茂看着那花里胡哨的推车,不免想到自己。

  他不记得生下来父亲是如何带他的,大约是父亲那时刚办完n_ain_ai的葬礼,又要面对妻子离开而顾不上他。他甚至没有一张单独的婴儿时期照片,只在亲戚的合照里,他见过父亲包着自己站在亲戚中的模糊影子。在楼下放杂物的储藏间里,张茂曾见过一台破旧的婴儿学步车,父亲仅提过一次是邻居搬家前送给他的,他便一直牢记在心。张茂不由感叹,他从婴儿起,就没得到过任何好东西,大约也是不配,不值得。

  可这怪物,张茂看着画册边沿下他宽松衣摆下隐藏着的r_ou_瘤想,这怪物竟然还没出生,就能获得这么多东西,实在是不公平。他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蒋母立刻说:“啊呀我眼睛好花,我们吃点心去,走走走。”

  她站起来轻轻把张茂推出画室,不管蒋十安还在椅子上坐着,盯着画册上的婴儿车伤心。张茂从怀孕起,就爱吃点酸的东西,蒋母让保姆送一盏青梅酱r-u酪出来,拉着他在大客厅坐下。

  “夏天就爱吃点这个,”她舀起一勺晃悠悠的r-u酪放进嘴里,“我怀宝宝的时候,也老想吃点酸的,俗话说‘酸儿辣女’。”张茂跟着吃,默默点头。蒋十安趿拉着拖鞋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妈旁边,端起自己那杯吃。他才舀了一点出来,看着那雪白发颤的r-u酪,就觉得下腹蹿过去一股火。

  蒋十安实在是太久没开荤,看到这么点白色的r-u酪,都能想到张茂的臀部。他的臀部是最美的,比那些AV上白人女的大的像篮球似的屁股,还有GV里头撅起来的保龄球似的屁股都要好,都要舒服。手掌轻轻一拍,就能晃出眼花缭乱的波浪。张茂浑身上下都瘦,唯有那两瓣屁股圆而翘。蒋十安不能干他,只能回忆外加意 y- ín 他们z_u_o爱的样子lū 管,躺在床上握着y-in茎使劲儿地搓,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只有他知道,蒋十安咬着嘴唇磨自己的龟*想,只有他知道张茂宽松衣服下头藏着什么样的风景。那r-u头有多粉,屁股有多软,掰开两条大腿,里面是怎么样富饶着汁水的伊甸园。

  可他不敢碰张茂,他也不敢说,只能关起卧室的门,趴在床铺上cao张茂睡过的枕头,幻想那是张茂的脸。枕头被他污秽的行为弄得中间凹下去个胯部的凹痕,中间被磨出一道沟,里头沾着一大滩干涸的j-in-g液,从抽屉里拿出来,满鼻子腥膻味。蒋十安可不想让它被洗了,那上头仿佛微弱的还沾染着张茂的味道,他大约在自欺欺人方面有极高的造诣。蒋十安一边汗流浃背地戳刺枕头,一边抓紧床单想着张茂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样。他的r-u头会膨胀一点点吗,他的屁股和大腿会不会白的吓人,手放上去就跟被吸住似的。

  他达到高潮后y-in茎却还挺着,cao过真逼之后,别说cao一个破枕头,就是cao充气娃娃都食之无味。蒋十安翻身仰躺在床上,拽过纸巾擦腹部的汗水和j-in-g液,手仍若有若无地抚慰着粗大的y-in茎。真他妈可怜,蒋十安套着自己的y-in茎,抬头看看正对着自己眼神的涨红龟*上的马眼,那刚s_h_è 过精还微微张开的小洞,似乎正鄙视地指责他没能让自己享受应有的乐趣。

  蒋十安不由得郁闷,原本他想象的高三暑假,是带着张茂去各种地方旅游,在全世界的酒店床单上z_u_o爱,留下他们的体液。结果却变成了这样,蒋十安端起玻璃盏偷偷在扭曲的花纹后面噘嘴。透过那些复杂的玻璃纹路,张茂的脸也被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可不变的是他永远无神的表情。不知什么才能令他快乐。

  蒋十安抹了把嘴,放下甜点默默地思考自己重新追求张茂的时机。没错,放弃可不是他的风格,他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他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和母亲说话,眼睛却瞥着张茂的侧脸。他缓慢嚼东西的样子像是只三瓣嘴的白兔,吃得圆润的脸颊难能可贵地泛出层健康的浅粉色,嘴角沾着点白色的r-u酪。好像j-in-g液,蒋十安抓紧裤子,他真是没办法。不是他非要用 y- ín 秽眼神看张茂,实在是断粮太久,原本随时都能来一场酣畅淋漓的x_ing爱,现在却连摸摸张茂身上新长出来的软r_ou_都做不到,换谁谁都得崩溃。

  这他妈就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蒋十安偷看张茂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感到了。那目光太过 y- ín 邪,令他喉头发紧,他用大口吞食r-u酪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和难堪。蒋十安简直是头畜生,怎么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就敢发情,红红的舌头都几乎要从他灼热的口腔里吐出来。张茂知道那嘴里是多么炙热,知道那条舌头是多么灵活,曾经在床上无数次舔他的y-in蒂让他痉挛着高潮。他的y-in蒂发着烫生出痒,只能悄悄收缩着肥厚的y-in部轻微挤压摩擦着两片因为怀孕而膨胀的y-in唇缓解过度的渴望。张茂的手指捏着勺子攥紧,以此转移注意力。

  脸颊上落下的眼神几乎要把他的皮肤烧出个洞,洞口皮r_ou_翻起,长出一只新鲜鲍鱼似的逼,只不过那r_ou_膜都是深粉色,里头深不见底。蒋十安的y-in茎便能从这洞里头cao进来,硕大的龟*戳着他的牙龈和舌头,在舌面上喷出大股的j-in-g液。

  即使强行屏蔽感官保护自己,可收缩着的逼骗不了人,张茂沮丧地感到自己的y-in道口流出水,那都是被蒋十安刺激出来的。都怪他的眼神太恶心,张茂气愤地放下玻璃盏往楼上走。他每走一步,都感到被 y- ín 液沾s-hi的y-in唇滑溜溜地在腿间摩擦着,空虚的y-in道口渴望着熟悉的粗暴抽c-h-a。夹着下体走路都好似含着根弹跳的r_ou_木奉,他想伸手下去套下体,然后抓起y-in茎露出下头的s_aoy-in蒂,使劲儿掐,可不行。

  是他自己口口声声说蒋十安是个强j-ian犯,现在却 y- ín 荡地渴望着再次j-ian y- ín 的到来吗?这种事情告诉谁,谁都会说他是个无可救药的贱货,所受的一切折磨也都变成了他矫情的借口。

  张茂心里混乱,转过楼梯时便没注意,一下歪倒在台阶上。

  幸好蒋母回画室了,不然一定吓得大叫,蒋十安几步冲过来,想也没想一把拉起他,紧紧搂住:“怎么了?怎么了?”

  “松开。”张茂忽然用力推了他一下,把蒋十安直接推倒在楼梯上,自己扶着腰冲进卧室。蒋十安被他狠狠一推,手臂便撞在台阶边沿上,痛得发麻,他翻过自己的胳膊,郁闷地想怀孕的男人可真不好伺候。

  却不知道,卧室门背后张茂坐在地上,伸手隔着内裤抚摸自己的y-in部——仅仅是因为手臂被他灼热的手掌抓住,腰臀被搂了一下,那里头就吐出了把内裤浸s-hi的液体。隔着一层布料,仍能感到s-hi漉漉的触感。张茂无奈地抱着腿低下脑袋,算着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离开。

  蒋父和他私下谈过,告诉他生下孩子后,会给张茂大学学费和生活费,蒋十安用多少就给他多少。孩子和他没有关系,也不会告诉孩子是谁生了他。张茂对金钱无动于衷,无论多少钱,于他来说都已经毫无意义,唯有最后一点重要。他无法承认这团r_ou_瘤,他甚至想过,一旦这玩意儿从他的y-in道里被挤出来,他就闭上眼睛不管它死活。倒最好是个死东西,张茂想,他回避将这杂种称为什么“孩子”,“宝贝”之类恶心的称呼,他也倒宁愿它死了。死了也好过是从个畸形人的y-in道里挤出来的。

  可这玩意儿很坚强,张茂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床边的沙发上,几周前它就会动了。那天张茂坐在窗边发呆,肚子里头忽然想是一尾鱼钻进水Cao丛里头那样轻轻晃了一下,他吓得捂住肚子大叫,滑坐在地上。他终于感受到肚子里埋着一条命,即便他捶打过它无数次,也曾在梦境中将其活生生剖出来埋进泥土里,盖上最后一捧土时,那布满砂砾的表面仍在随着呼吸颤动,可它还是活了。它活的很静,很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被张茂期待,于是小心翼翼,只敢在半夜悄悄动作着伸懒腰蹬腿。

  这些事张茂都不清楚,他对这东西的长势毫不关心。去医院检查时,蒋十安往往要和他妈妈激动地抱作一团,他仅袒露肚皮任由那冰凉的B超液在皮肤上涂抹游走,对屏幕上跳动着的生命视若无睹。他从那些混沌地泄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怀的东西是个雄x_ing的,说的好听些正常些,是蒋十安的儿子。

  儿子,做一个正常普通的儿子,是张茂毕生的愿望。

  倒被个杂种实现了,他不由得生出y-in暗的嫉妒来,不知是嫉妒肚子里的这团r_ou_好,还是嫉妒蒋十安的好运——连强j-ian别人生出来的东西都是正常的。张茂不可谓不愤怒。

  他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也就不知道蒋十安花了多大功夫用自己的方式对儿子进行胎教。蒋十安买来一堆胎教书来看,连同学叫去打游戏他都回绝,声称自己在美国度假。他白天有空就藏在书房阅读胎教书,逐条记录如何让自己儿子在娘胎里就赢在起跑线上。他根据书上的指令把家里常放的流行歌全换成了交响乐圆舞曲之类的,据说这样做能让孩子聪慧。也有另一本书上讲,对着肚子说话更能让孩子开发智力,这点蒋十安颇为心焦,毕竟张茂从不管儿子,连掀开看一看似乎都没有,他又不怎么敢在张茂清醒时靠近。

  蒋十安只好牺牲一点儿子的睡眠时间,为其打好基础。

  连续多日,他在张茂的卧室门外等到他熟睡,再悄悄潜进去掀起被子对着儿子说话。

  屋子里很静,唯有窗外苦夏蝉鸣吱吱作响,不过隔着极厚的玻璃同硬布遮光窗帘,那嗡嗡声就变的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了,只仿佛遥远的天桥下有哑着嗓子人唱不着调的歌。张茂的呼吸声细细的,很有沉稳的节奏,蒋十安便知道他今天睡得很好。若是他皱着眉,呼吸紊乱急促,还在床上翻覆,那就是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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