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率先迈开了步子,永安就跟在他后面默默地走着。
“到了。”没走几步就到了房门前,蓝王图推开门,屋里生着火炉,暖乎乎的气息扑面而来,冀王还没到,烛火静悄悄地摇曳着。
永安走上前去,要踏进门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道:“我好歹和你同床共枕过,但我没想到你能这么果决把我送走。”
严肃的话语从那张滑稽的嘴唇中吐出来,莫名有了一种悲哀感。
蓝王图动了动嘴唇,好像要说什么,但最终他没有开口,自己走了进去。
永安咬了咬牙,既然已经到了今天这种地步,那就鱼死网破算了!
他慢慢抽出自己的匕首,蓝王图就在前面,一刀下去,不死也去他半条命!
就在他要把刀子伸出去时候,突然有人撞了一下门,接着蓝王图就回了头,永安急了,这不能事没办成却被发现啊,于是情急之下他又把匕首塞进了袖子,可是没有对上刀鞘,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里面的衣袖,胳膊上也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幸好划得不深,这衣服又是个快要拖到地上的深色大袖,虽然有点疼,但永安也没敢捂自己胳膊,怕血从衣服里渗出来,只能希望血赶紧止住。
第20章:冀王
幸好划得不深,这衣服又是个快要拖到地上的深色大袖,虽然有点疼,但永安也没敢捂自己胳膊,怕血从衣服里渗出来,只能希望血能赶紧止住。
蓝王图回过头来就看见永安表情有异,但他只当是永安还不能接受如今的现实,他看了一眼门口,道:“冀王来了,你坐在那里,把头纱盖上。”
永安听话坐下,悄悄把手伸进衣袖里,好歹先把刀鞘合上。
蓝王图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彪形大汉,就是刚才撞门的人,两人说了几句话,永安在里面就听见了一群人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清爽明亮的声音,“阿蓝,别来无恙啊!”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我看你精气不错,怎么舟车劳顿也磨不了你这热闹性子。”
“哈哈哈,”冀王笑得很是爽朗,“京中那么多美人,看都看不够,不过,我还是期待你给我的那个啊,在里面吗?”
蓝王图沉默了一下,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永安已经站了起来,面纱也遮住了脸,透过模糊的红色面纱,他依稀看见门口走进来了很多人,为首的自然是冀王,他看不清脸,但冀王自有一种皇家气象,兼之长身玉立气度不凡,倒是让人立即就生出了好感。
只是,永安的惆怅已经占满心头了。
而且进来时看着还有模有样的冀王在看见他之后,那直接就变成了一个登徒子,“噌”地一下过来拉着永安的手,“美人,这身段!我喜欢!”
永安隔着面纱都能感觉到那如炬的目光,他不自觉向后挪了挪,道了句,“小人见过冀王。”
这时,蓝王图咳了咳,声音阴沉,道:“陈方诲,你能不能先定定坐着。”
冀王松开永安的手,居然捏着嗓子娇滴滴撒起了娇,“人家想看美人儿嘛!”
永安后退两步,我的天,这家伙是王爷?这是妖孽啊!
蓝王图显然见多了他这模样,一点不为所动,“坐着,要是敢乱整我告诉你三哥。”
“喂!”冀王破了嗓子大喊了一声,然后又西子捧心状,“不嘛!是你让我来的你还要告诉陈方诉,人家跟你绝交啊!”
永安……快吐了……尊敬的王爷你有这么小女儿的癖好我能理解!可是!你能不能看看场合!我是一个陌生人!我要吐了!
最终十几个人一一落座,冀王虽然时不时会蹦出来几句很能催吐的撒娇话语,但基本上说话还是比较正常的,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一样,分坐在两侧的榻上。
冀王迫不及待要让永安把面纱揭起来,但蓝王图就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怎么都不同意。
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个弹唱的女子,冀王听了一会儿就叫停了,“小姐姐唱得不错,本王起了兴致,借你琵琶一用。”
那女子便恭恭敬敬递上了自己的琵琶。
冀王拨了拨弦,然后抬起头问永安,“美人儿想听什么?”
永安哪里知道什么琵琶曲,愣了半晌也不知道说什么,冀王一笑,“美人儿别害羞啊!”
蓝王图出了声,“你别为难他。”
“人家哪里有为难美人儿!”冀王哼了一声,“那就《月儿高》,时间久了我把谱子都忘了,弹一段《江楼望月》好了。”
他微微低下头,手指拨弄之间,清扬的曲调就缓缓流淌了出来,众人都凝神而听,永安却觉得有些局促,他不懂乐曲,虽然这曲子听起来的确很美妙,但他却无法融入,只是尴尬地站在原地,袖着手,胳膊上隐隐疼痛着。
其实听不进音乐的人不只他一个,蓝王图也是根本没有心思听这些玩意,他一直偷眼注视着永安,看他明显心不在焉,微垂着头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两个人各怀心思,直到一曲罢了,冀王欢快的声音传来,“我还没忘嘛!哈哈哈,怎样,我弹得还不错吧!”
他凑到永安面前,伸手揽住永安的腰,“美人儿,怎么样!”
永安不知该说什么,蹦了半天蹦出来个,“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