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笙隐约明白,这是圈子里的规矩,是晓晓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可是他还是很不理解。
擅长察言观色的晓晓看出了郝云笙的不愿意,难掩失望地垂下眼睛。
“……那是,一种仪式,一种奴隶用来表达对主人爱慕的方式。”晓晓不失恭敬地回答主人的问话。
郝云笙伸手擦掉晓晓脸上仍旧不停留下的泪水,虽然不理解,却又不忍心看见晓晓失落的表情,反复思量了许久,他才说,“好。”
“不过只有这一次!”郝云笙强调。
晓晓抬头看着严君的眼睛,用力地点点头,生怕郝云笙反悔一般,快速俯下身体,向郝云笙压在身后的赤裸脚趾吻去。
郝云笙下意识的想收脚躲开,却还是忍住没有动,他感觉到一个微凉而又柔软的物体贴上他的脚趾,一触即离。
晓晓再抬起头来,挂满泪痕的小脸上难掩开心的笑容,明艳照人,灿灿生辉。
然后,晓晓低下头,红着脸得寸进尺的继续请求:“主人,您可以抱抱晓晓吗?”
郝云笙好笑地看着晓晓腼腆的表情,反问:“为什么不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不能再哭了,我可不喜欢别人总在我面前哭。”
晓晓用力地吸吸鼻子,再抬手用力的揉搓着脸蛋儿上的泪水,最后用力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向郝云笙保证,“晓晓不会再哭了,主人不喜欢,晓晓绝对不哭!”
郝云笙摇着头帮晓晓擦干眼泪,这回儿倒是真的止住了,不再小河一般的往下流。
见晓晓张大水润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却不动,郝云笙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叹了口气,主动抱住了晓晓。
肚子上的衣服一紧,低头顺着俩个人贴合的身体缝隙向下看去,是晓晓用手攥住了他的衣角。
晓晓不敢回抱郝云笙,他只能用攥住郝云笙衣角的方式,卑微的表达他喜悦以及害怕失去的心情。
晓晓轻声地说:“主人,您的怀抱……真温暖。”
郝云笙不做声,只是把搂着晓晓的手臂紧了紧。
时间仿佛静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阵突兀的门铃声响起,才打破了如此温馨的氛围。
郝云笙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想起来可能是他让特助订的粥送到了。
郝云笙松开抱着晓晓的手去开门。衣服一紧——是晓晓拽着他衣角的手没有松开。
晓晓怯怯地松了手,低头道歉,“对不起,主人,晓晓错了。”
“我去开门拿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动。”郝云笙反应过来的时候,解释的话已经从嘴里溜了出来。
“是,主人,晓晓等您。”、
晓晓抬头对着郝云笙微笑,漂亮的小脸在泪痕与笑容的映衬下,明艳照人。
第十章:落荒而逃
郝云笙取了外卖,又在客厅存放的药箱里翻出治疗擦伤的药膏揣进兜里。
他还记得晓晓流了血,他认为,那应该是在他拔那个……恩,男形的时候,用力过猛,擦伤的。
再次回到客房,晓晓还保持着他刚刚出去时候的姿势,仿佛没有动过,小脸上的泪痕已经没有了,见他进来,仰着头对他笑,声音糯糯软软的喊,“主人。”
郝云笙没有应声,他将用塑料碗装的皮蛋瘦肉粥伸到晓晓面前,问“粥,自己会喝吧?”顿了顿,带着调笑意味又问了一句,“不用我喂你吧?”
“晓晓会的,主人。”晓晓点点头,伸出双手去接粥。
郝云笙看着晓晓伸出来的伤手,叹了一口气又把粥收了回来,“还是我喂你吧。”
郝云笙侧身坐在床边,把塑料碗盖打开,用佩戴的塑料勺子轻轻舀了一勺,吹一吹,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才伸到晓晓的嘴边,“张嘴。”
晓晓看着举到嘴前的粥勺,眼神闪了闪,慢慢张开嘴,小心而又虔诚地将勺子全部含进了嘴里。
郝云笙不知道晓晓的心思,只当他饿坏了,安慰道:“不急,还有很多,你慢慢吃。”
晓晓垂下眼皮点点头,慢慢地移动靠向郝云笙,见郝云笙没有什么反应,又试探地伸出完好的右手攥住了郝云笙的衣角。
衣服熟悉的一紧,郝云笙低头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又送了一勺粥到晓晓的嘴边,“啊——张嘴。”
晓晓满足地笑了,漂亮的眼睛里流淌着异样的光彩,他手指紧了紧,张嘴喝掉主人喂来的粥。
喂了将近半碗,郝云笙就停下来了。
晓晓已经饿了太久了,不能突然间吃太多的东西,他打算缓一缓再把剩下的粥喂晓晓喝了。
晓晓见郝云笙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终于鼓足勇气对郝云笙说:“主人,晓晓可以帮你擦头发吗?”
郝云笙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刚刚冲冷水澡出来没有擦头发,可是……
“现在已经差不多干了,不用擦了。”
“是,主人。”晓晓低头应了一声,手指慢慢松开了郝云笙的衣角。
只见郝云笙的衣角被晓晓攥得皱皱巴巴的,晓晓偷偷瞄了一眼郝云笙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的预兆,才放下心来,又不好意思地伸手轻轻地替郝云笙抚平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