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去北境前,还是瘦多了。
萧景琰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微微用力揉捏。梅长苏不堪其扰地动了动,闭着眼道:“这下不怕我累、不怕我受伤了?”
萧景琰双手不停,一路摸上了他细嫩的大腿内侧,细细摩挲着低声道:“不敢再小瞧你了。”
梅长苏嗤地一笑,没做任何阻止他的举动,仿佛睡着了一般趴在他身上任他轻轻缓缓的抚摸自己,从肩膀到大腿,从头发到腰侧。
没多久他就感到自己体内那东西又慢慢恢复了硬挺,将他再度填满。
两人的呼吸都又凌乱起来。萧景琰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再来一次,嗯?”
梅长苏搭在他肩头的手用力收紧,攥住,开口说话,很慢又似乎很艰难:“你难道还不明白……?只要是你……什么都、什么都是可以的……”
萧景琰猛地坐起身来。
梅长苏那晚后来的记忆便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身体被无休无止的打开,仿佛一刻不停的侵犯着冲撞着。他臀上没什么r_ou_,被萧景琰的髋骨撞得生痛,拍得通红,第二天起来发现甚至青了一片,但当晚却只觉灭顶的欢愉。
到了后来他又s_h_è 了两次,再不堪重负,一双手臂缠在萧景琰脖子上,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泥任他摆成各种姿态捣弄。胸口两点是被吮吸舔弄得了太多次,硬硬的挺成两颗熟透的小樱桃,一抽一抽的痛。可即使这样仍然没被放过,时不时被揽起来坐在那逞凶的r_ou_刃上,双臂反在背后被迫挺起胸膛承受再一次的吮咬。
而哭腔被撞得支离破碎,语不成调。
最后依稀是被萧景琰拢在怀里,下身细密的研磨着,在他耳边蛊惑或者命令:“小殊,叫我、叫我……”
他已经不能负载更多快感,只求不在这可怖的欲海中溺毙,攀住唯一的浮木乖顺地喃喃:“景琰……”
“叫我水牛,叫一声……”
“呜……”这个称呼唤起一些尘封的少年记忆,让他一瞬间想起此情此景有多羞人,欲待不喊,可最终抵不过体内最柔弱敏感处被忽然加力狠顶的可怖,呜咽着妥协了,“水牛……水、牛……”
后来他身上的男人便似开启了什么灵窍,癫狂地动作间咬着他的耳朵,一会儿叫他长苏,一会儿叫他先生,仿佛还不知羞的连爱卿都喊了几声。同时也逼着他将所有的称呼都唤了个遍,从“殿下”到“陛下”,甚至于逼着他喊“景琰哥哥”。
似乎就是在他蚊吶般唤出“景琰哥哥”时,萧景琰总算低吼一声,摁着他腿根s_h_è 了出来。
他在昏睡过去之前,似乎听到他伏在自己身上,亲吻着自己的嘴角悄声说了句:“这么多个你都是我的……真好。”
——是啊,这么多个也你都是我的,真好。
番外 宠?爱
1.
易公公姓易名盛,是六宫都总管高湛一手带出来的。新皇登基后,高湛仍挂着都总管之衔,却不再管事,缩在慈宁宫中侍弄侍弄花Cao,间或帮着教导一下新进的宫人,过上了奉太后懿旨养老的日子。
易盛被指派到了新皇身边伺候,以副总管之名,行都总管之实。
他不到十岁入宫,如今年逾不惑,历经三朝,这数十年深宫岁月的冷暖甘苦,实不足为外人道。如今媳妇熬成婆,在旁人看来他运气真好,因为新皇做太子不过大半年时间,入主东宫后连废太子留下的宫人都没换,将就着用了。否则他若有心腹内侍带进宫来,这副总管之位哪里轮得到易盛?
没人知道易公公其实惶恐多于欣喜。
——伴君,如伴虎啊。
而且自来侍奉上位者无非两条:谨言慎行,投其所好。
可他连新皇爱吃甜还是爱吃咸都不清楚,投其所好就暂时别想了,只好加倍谨言慎行。登基大典头天夜里几乎没合眼,领着养居殿上下宫人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新布置好的养居殿,反复确认没有半点疏漏,又亲自拿丝帕擦了两遍从东宫搬来的那些器物——其实也就寥寥几样,多是太子往日用惯的旧物,只有一把朱弓是他家将千叮万嘱过的要紧事物。要紧到易公公都不大敢碰,只敢仔细的来回擦那下头的红木架子。
养居殿确是一切妥帖得不能再妥帖,大到格局陈设,小到一个茶杯的摆放,都是费了心思的。
萧景琰踏进正殿大门时,跟在后头的易公公提着自己的小心肝,既忐忑,又怀着隐隐的期待。
可新皇四下看了看,并没流露出赞赏或者不悦的神色,只是似乎微微有些感慨。但就连这一似感慨也是若有若无转瞬即逝的。然后他便吩咐人准备盥洗沐浴的用物,好像这并不是他登基的头一天,入主禁宫的第一晚,而不过是回自己住了一辈子的府邸那样淡然平静的,就寝了。
这位年轻的天子城府很深啊——易盛敬畏地这样想。
第二日易盛起了个绝早。然后发现其实没他自己想得那么早——因为皇帝陛下在他将将把自己收拾停当来到殿外候着时也起了。
然后皇帝陛下在春寒料峭天光未明的大清早练了一个时辰的剑。
然后皇帝陛下吩咐在养居殿后面寻个空处弄一片校场出来。
然后易公公得知皇上素日不喝茶,只喝白水,想到内廷司送来的那一整柜子各式名茶有点发愁。
然后到了摆早膳时。
御膳房大概也和易公公一样心里没底,所以为策万全,将各式粥汤面点摆了满满一桌,甜的咸的蒸的煮的煎的炸的软的脆的无所不有。
皇上看到都禁不住楞了一下,问亲自领着小太监们抬食盒来的御膳房总管:“这么多,朕一个人如何吃得完?”
御膳房总管陪着笑脸:“臣等不知陛下喜好,故此第一日多做了些。”
易盛觉得他仿佛看到皇上脸上掠过一丝无奈,但他并没多言,只道:“日后不可如此靡费。”就坐了下来。
他也不必宫女布菜盛汤,自己端起碗,吃得十分香甜。御膳房总管和易盛一齐侍立在侧,四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皇上的筷子,想从这两根东西的落点看出皇上的好恶。
可他们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因为他们发现皇上挑选桌上食物的原则是就近。他吃了他面前的一小碗汤面,两个酥炸的葱油饼,两块枣泥栗子糕,外加一小笼三鲜蒸饺,然后便放下筷子,接过宫女递来的丝绢擦嘴,吩咐将剩余的撤下去让宫人们分了。
御膳房总管最终只战战兢兢地得出个“皇上可能不挑食”的结论,喜忧参半地抬着大堆食盒走了。
用罢早膳,萧景琰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回来看了一会儿守丧三十日没处理的堆成山的折子,召来内廷司主司,发了他登基后第一道诏令——下月起,除慈宁宫外,整个后宫月例用度减半。理由是国丧期间,本应卑宫菲食,加之大梁刚刚历经大劫,许多地方等着银两赈济抚恤。满朝上下皆当节俭克己以度此难关,国君就更该以身作则。
新上任的国君下完诏令,顺口命易盛将殿中多余无用的摆件玩物收了,只留下两幅字画略作装点。
易公公没有半句废话,连声说是自己考虑不周,请皇上恕罪,立刻指挥小太监收拾。
虽然早有耳闻,但此时的易盛并不十分相信新皇真如那些“太子克勤克俭”的传闻中所说的生x_ing如此。毕竟自古当太子的,十个有九个都克勤克俭,敢花天酒地的那一个多半都成了废太子,比如前朝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如今新朝伊始,皇上总要树立形象。至于这勤俭能坚持到几时,那还得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御膳房已接到六宫用度减半的谕旨,总管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阖宫上下,惶恐得直想上吊,午膳就不敢再大排筵宴,老老实实地按制送了来。皇上照旧毫无褒贬,吃得香甜。饭后又坐着看折子,但看一会儿就抬头望望窗外,仿佛有些心神不宁。
易盛默默点了安神香,正想上前问皇上要不要歇晌——毕竟早晨起得那么早,谁知他刚凑过去,皇上就心有灵犀地开口,命人去宣客卿苏哲入宫,到御书房觐见。
传旨的内侍前脚走,皇上后脚就坐不住了似的,命摆驾御书房。走到殿门口又回头:“云南穆王府先前送来的茶叶在哪?带上。”
易公公早晨才刚刚得知皇上只喝白水,不禁愣了愣,连忙翻箱倒柜的找出那盒金丝茶,小跑着追上已经走出老远的萧景琰。
到了御书房,萧景琰径直进了后头暖阁,命人放下帘幔,再拿两个火盆来,就连花窗都关了一大半,只留最边上的开着透风。
易盛愈发不懂了。清晨天没亮就穿个单衣在庭院中舞剑的陛下,怎么看都不像畏寒之人啊?
不过一时三刻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那个如今已经无人不知的客卿被肩撵抬到御书房门口,春日和暖的午后他却仍然穿着厚毛大氅,然而即使穿得如此厚实,看上去却依然痩削单薄。
易盛于是明白了,怕冷的不是皇上。暖和得让人穿不住外袍的暖阁也不是为皇上自己备的。
看来那些传闻是真的,这位麒麟才子果然是皇上的心腹谋士,备受宠信的那种。皇上都登基了,礼贤下士的姿态还做得这么足,可见将来还要重用此人。
这么想着,易公公赶忙恭恭敬敬地将苏哲领了进去。心中十分好奇,不知皇帝和这种白身无职的民间名士是怎么相处的。可惜苏哲叩拜为起,他和御书房所有的宫人就被皇上摆手屏退了,还是不听召唤不得擅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