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会,我就教到你会。”
他一笑,手一伸将身上的衫子尽数褪了,压上南平王。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只是忽然野蛮的侵占。
南平王将唇咬得支离破碎,终于忍不住那种浸入骨子的疼痛,眼泪流下来。
他仰头,猛烈的喘息,江子迟捂住他的嘴。
“别叫。”
“啊……”
南平王受不住的轻喊了声,江子迟神色一恸,眼底却迅速恢复了冷漠。
他扬手,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巴掌。
南平王被他打得头歪向一侧,发丝凌乱的纠缠在额前。他愤恨的咬着牙,却无法怒视。
江子迟在月色下的容颜变得异常妖艳,南平王厌恶的闭上眼睛。
突然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南平王的嘴角渗出血。
江子迟呵呵的笑起来。
“这次你没做错,我只是爱看到这么好看的脸上流满血色。”
话音落,他忽然挺直身体。
毫不留情的在南平王身体里冲撞,似乎了解什么地方是他的痛脚,江子迟狠狠的近乎蹂躏的践踏着南平王的身体。
曲终,江子迟将浑浊的精液发泄在南平王的身体里,而南平王咬着已无完肤的碎唇晕死在榻上。那张半面的脸红肿不堪,身体上血迹和青紫的痕迹到处都是。
江子迟笑着为他擦拭身体,手指抚过他的皱起的眉,嘴角的弧度那么完美,而眼角泪水却一路流下来。
此后每夜江子迟无一例外会在南平王的房间休憩。
夜夜笙歌,南平王身上的伤日复一日,竟也顽强的愈合。只是时间越长越学会麻木,他已不再抵抗和挣扎。
江子迟变着法的让他疼痛,他开始时尚能喘息,到了后来只是沉默。
原来极痛和无感一样,都只能用沉默来对待。
南平王只是不明白,那夜到他房中问他吟诵之诗的人去了哪里。
江子迟在夜半享用他的身体,然后毫不留情的将他丢在一边。身上的气息沉淀多日就无法消除,好像烙印一样一点点蚕食着他的感觉。
南平王一个人坐在精致木材做的浴桶中擦着皮肤。使劲用力,就算皮肤红起来,也很快会消失。
但那味道便真的无法除掉。
他厌恶自己到了极致,然而却发觉自己连一把自裁的刀子也找不到。
江子迟的目的明确而冷漠,让他痛,在痛到极致时更痛一点。那男人似乎钟爱看见他痛苦的无法喘息的模样。
南平王转头看看窗外。
他来时那棵树还绿的好看,转瞬就已经开始飘黄。
江子迟在后唐的地位不过谋臣,他唐唐一个南平王却只是他身下辗转的面首。
南平王狠狠的掐了把自己的手腕,惊愕的发现血流出来也没了感觉。
他曾被江子迟的掐着脖子轻轻的吻在唇上。明明是窒息的想要呕出心的难受,那人吻着他却叫人觉得那么柔和。
就仿佛不是那人不愿暴捩,是已无法更加用力。
南平王甩甩头不去想。
那人不来的时候他空间极大,周围没人看守,似乎只要想走随时都能离开。
然而他却不相信。南平王冷笑了下,轻轻将手腕上划出的血吸去。
那么痛,一次就够了,他没必要继续为难自己。
那男人在某种程度上将他教乖,懂得怎样一颦一笑来取悦,换的最低限度的怜悯和好过。
他不是英雄,真的还是做不到那么大无畏。于是也渐渐开始虚与委蛇,在那男人无章掠夺时挺腰提臀,稍微配合总能让自己过得稍微好一点。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江子迟不愿听到他发出一点声音,无论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
他起先将他的口用布条封上,直到最近才放开让他自己控制呼吸。
南平王舔舔晚上咬破白天又好的下唇,指尖跳着痛。
今夜听说江子迟将去一个多年好友家中恭贺那人子嗣的新婚大喜,为此他还推了宫中所设宴席。想是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也好,至少休息一个晚上。
南平王面无表情的等那侍童为他着衣,忽然轻轻问了句:“你可知这次你家大人不去陛下会如何?”
那小童茫然的抬头看着他,他就笑起来,竖起指头放在唇下嘘了声,有些顽皮的眨眨眼。
“他不去啊,可是惹了大麻烦呢……”
当夜江子迟子时后才回来。
南平王浅眠,被人声喧哗吵醒,还没理清眼前的情景,忽然一个弥漫酒气的身子直直的摔进他的被子里。
他一惊,来不及喊,那人一把将他掀倒趴在榻上。身上一凉,南平王挣扎着回头,江子迟红着双眼撕开他的衣服。
南平王闷着声吼了下,忽然又止了音。
他的背心温暖,似乎有人将吻烙在上面。
用力非常轻柔,柔和得几乎可以忽略。然而那人的温度却烫得让人觉得皮肤发麻。
南平王咬住下唇,突然他被人翻过身来,眼睛对着江子迟的眼睛。他惊讶的发现那人的眼睛颜色竟不似常人。
一只是红色,一只是绿色。
很阴森的绿和混杂着仇恨的红,他吓得说不出话。第一次他那么认真的打量江子迟,这才发觉这人漂亮的很有一种危险。
他张大嘴,江子迟附头在他唇的附近滞留,却并不亲近。两人之间这样的暧昧气息交换,越来越滚烫,南平王觉得自己没了力气也转不开眼睛,只能怔怔的看着江子迟那双诡异的眼。
过了很有一会,江子迟更低了些。
他的气流吹在南平王的唇上,酥麻的有点撩人的痒,而后他似乎顿了顿。
南平王闭上眼,等待那熟悉的贯穿感。然而却感觉江子迟将头轻轻放在他的肩旁。
脸颊贴着脸颊,那人不说话,只是粗重的喘气。
南平王心里一阵怪异的感觉涌上,说不清是什么。
过了很久,江子迟慢慢抬头。
他的手依旧桎梏着他的,他的脸离他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南平王看着他,无法转移自己的注意。
江子迟开口。
“宗主——今日再遇刺,刺客没有抓住。”
南平王愣了愣,没有搭话。
江子迟哼了声,低头呵呵的笑起来。笑着笑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猛地将南平王的手举高束缚在头顶,咬过他头上束发的发带捆得死紧。
江子迟红着眼,将南平王的双腿举高,在他来不及惊呼的时候猛地刺破他的身体。
南平王从未感受这样的痛楚。
他唉一声喘,未语泪先流。
江子迟撕裂一般吼起来:“你怎么还是学不懂!”
南平王不知自己怎么了,全然没了自尊没了那些固执。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结合处一直蔓延到他的心底里,然后在刚才与江子迟接触的面颊处烧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