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绣浮生 作者:吾长裙【完结】(15)

2019-01-26  作者|标签:吾长裙 青梅竹马 边缘恋歌 情有独钟

  我抓住马修的手拖住他,“现在疯的人是你,怒火中烧的去了只会让事情更糟糕。找个时间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吧!”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复杂严重起来,本来费尽心思堆砌起来的希望,现在,似乎只要谁伸出手指轻轻地一点便会轰然倒塌,受伤的人更受伤。我开始害怕,害怕事情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紧紧抱住马修,“你要冷静一点,不能因为冲动而毁掉我们辛苦努力得来的平静生活。唯君跟娘娘不是你想的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只是娘娘在感情上一时还不能接受,过段时间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晚间,没有小别后的缠绵,抱着马修,慢慢悄悄地说一些话,直到他鼾声匀静。

  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乖巧地躺在我的怀里,干净透明的像个孩子,哪还有半点的浮躁无礼的样子。说出那样的话来,也只是一时气急了吧。至于他跟唯君的事,如果我站在他的角度想想,那种为难我自会明白。就是个嘴巴爱逞强的家伙。

  马修不经意间走进我的生命里,偶尔在我的心上留下点伤痛,他就是我生命里绕不开也躲不过的伤,不小心将伤痛牵扯,不觉已到刻骨铭心的地步。不管是他,还是娘娘跟唯君,我都希望他们好好的。

  我发现很多时候,人生活的内容会改变他们的目标,也许盼望爱情,而实际上被别的东西代替了爱情。或者说,我原来概念中的爱情本来就是错误的理解?年龄的增长带给人情感的积淀,慢慢地会超越真实的;变成模糊的却更持久的爱情。这种感情是人生的一个部分,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是否可持久。

  很多事情不是人故意制造的,人为的东西就有假的成分在内。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最理想,自然的也是美好的。事实上,我们所拥有的完美世界正在轻盈地从我们的怀抱里飘走,我们却还习惯它的重压,不知道它已经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岑歌的回忆--离婚

  隔天,马修忙完工作的事情就去找娘娘她们,等我赶到,局面已经僵持在那。

  “事情谈的怎么样?”

  娘娘跟唯君抬头看看我,又看向马修。

  唯君不无沮丧地对我说,“他不同意离婚。”

  “为什么要离婚,各自的生活又没什么差错,突然来这么一出,你们想置我于何地?就是因为我跟唯君发生过关系吗?那可不是我一厢情愿就能做出的事情。现在我还是孩子的爸爸,想借完种就把我踢出局吗?不离婚你能拿我怎么样。”

  唯君拿眼瞪他,“马修,你别蛮不讲理好不好,直人为各种原因都能离婚,为什么你偏要在这跟我们死磕?更何况我们还没有感情,闹下去只会让大家难堪。”

  “难堪?还有什么比现在这样更难堪的事情?”

  “不管你怎么说,我已经决定跟你离婚了,孩子我跟娘娘一起抚养,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

  “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跟两个女人一起生活。”

  “那可由不得你,他还在我肚子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离婚协议签了,还有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爽快些,以后还能让你跟孩子见上一面,别胡搅蛮缠,到时候捞不着半点的好。”

  “你就是一□□拉拉。马修显然被气到了。”

  “说谁□□哪?你大概忘记自己是个烂基佬了吧。”

  唯君说完这话看看我,可能是觉得说过的话有些不妥。

  “岑歌,我不是指你,请原谅我说这些无意冒犯的话。”

  我只是对她笑笑,走过去坐在马修身边,抬手抚上他的肩。“慢慢来,别说些伤人的话,损人不利己。”

  “会伤到她吗?这样的伶牙俐齿配上不要脸的面皮你可是见识到了。你一直维护的朋友啊,突然说你是个烂基佬的滋味不错吧?可见你在她的心里也就是个基佬的货色。”

  “卞马修,闭上你那该死的嘴,想挑拨离间吗?做了基佬还真把自己当八婆。”

  “唯君,你也少说两句。”

  娘娘把杯子里的茶续满默默地坐回唯君旁边,继续听他们这样一语来一语去的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娘娘和我对待这这样的局面,没有精神掺和,他们吵累了总是要停歇下来的。如果他们能够自觉一点,会知道这样的行为有多幼稚。

  过一杯茶的功夫,他们心里的气大概也出的差不多了,耳根子一下清静的有点不像话。

  “吵完了吗?吵完了问题是不是也解决了?”娘娘说。

  唯君放下手里的杯子,窝进沙发里。

  “岑歌,不要再说些挖苦人的话了。”我说了马修。

  “既然这样,那就听听我的建议吧。唯君已经决定离婚,这事还可以再商量,不过你们最好能瞒着父母,就当是敬一份孝心。也许离婚在你们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可你们的父母为这桩婚事倾注了多少心血,你们要考虑到。至于孩子,出生以后还是一起抚养吧,虽然困难,但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来了,为孩子也为你们自己。我们生活的环境,有很多事情还没开放到让你们恣意妄为的地步。单亲家庭的孩子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更别说由两个妈妈共养一个孩子,难道你们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孩子跟你们一起遭旁人的指点议论吗?离婚后,父母家庭方面的事情能帮忙就继续帮忙吧,反正对自己也是有利无害的,作为伴侣的我们,互相体谅对方的难处,让这条路走的不那么艰难才是。之前我们已经错了,现在不能再犯更大的错。”

  “岑歌,你是说我们两个人的爱是错的吗?”

  马修突然问我这样的话让我有些无言,有没有错要怎么论呢?

  “你听我把话说完,别断章取义。在我们爱有什么错?既然没错那为什么又要对家人隐瞒,还制造出这么大一个谎言来;在家人和外人的眼里,我们这样的爱显然是错的,还错的离谱,若说有违道德伦理,那肯定是有我们的份。没有罪孽吗?我们爱到没有对外坦承的勇气,就不要怪世人言语眼光的毒辣。维持现在平静的生活有什么不好?说不定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地相伴到老呢!实际上我有想过出柜,可我怕把还没准备好的你们一起推到风口浪尖上。我们一直都互相保护着彼此不是吗?或许这也是我懦弱退却的借口。”

  “岑歌,别这样说自己,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我跟唯君对你的建议没有异议,不知道马修是怎么想的?”

  我看向马修,“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亲爱的,你说的话我无条件接受,这里总算还有个头脑清醒的人,要不是你,我非得被这个假装优雅的疯婆子气死。”

  “你是被你的这张损嘴损死的吧。”

  “闵唯君,你之前的温柔贤惠,风情万种都是装出来的吧?真不知道娘娘怎么受得了你这表里不一的嘴脸。”

  “你管得着吗?对你这种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人,岑歌又是怎么忍受的呢?”说完把离婚协议拍在马修面前,“签字吧,基佬。”

  这次马修看看唯君表情认真地没有回嘴,拿起笔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事情发展到这里算不算圆满的结束,谁看出来这个句号划的有些牵强了吗?那么多的谎言总要一个一个的圆过来。在这条路上走的越远,我们越是无法分辨其中的对错,那么害怕受伤,害怕到拿无数个谎言为自己的未来铺路,明知道错也不要再回头了。

  在唯君的肚子日渐显现的时候,马修的爸妈找到长巷,找到娘娘跟唯君。这一天的突然到来出乎我们的意料可又在预料之中。那么多的谎话说出之后总要付出点代价的,我们明知道这事迟早会包不住,却没有任何的对策准备,似听天由命,又或许我们已经厌倦再编下去。那么总要有人把事情挑明,我们才能寻到新的出路。见不得光的秘密在心里藏久了,势必会扭曲你的心态,连带着思维的畸形。

作者有话要说:  温暖着开始接近了现实,不再若即若离,我在路途中看到了瓦舍扶柳,蓠下白菊……,心情平静的。朋友说好像高雅的东西在如今受宠较少,其实也不算高雅,在别人看来矫情的很,矫情还是离不开世俗。有时候被生活磨的写不出东西来,好像少了很多的激情,但那种对生活的敏感应该还在,偶尔还能感觉到,因为那时候,脑子就会用来思考,眼睛用来观察了。

  ☆、岑歌的回忆--如果你可以告诉我真相

  娘娘跟唯君怎么会想到,马修的父母就突然的出现呢。在表情沉静、阴郁的他们面前,要说怎样的话才能疏解心里的窘迫啊?

  娘娘起身小心谨慎地问,“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来啦?”

  马修的妈妈没看娘娘一眼也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径直地走进屋里,马修的爸爸跟在后面。

  “听说唯君住在这里,我们过来找她有点事情。”还是马修的爸爸先开口说的话。

  这话听着平静,可娘娘听着心里直打鼓。

  “那你们跟唯君说话,我去煮点茶。”说完看向唯君,两个人心里的慌张难以掩饰。

  等到娘娘进到厨房,马修妈妈才正色地问唯君,“你跟马修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离婚了?”

  “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们自己做的事还怕人知道吗,又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我跟马修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什么叫你们会处理好?就是这样草率地把婚离了就叫处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跟马修一直感情不和,离婚是迟早的事,之所以不告诉你们,也是怕你们一时接受不了。本想找机会再跟你们说的,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也不用再多说什么。”

  “不多说?事情有你说的这样简单我跟马修爸爸也没必要跑这一趟。当初你们怎么结的婚,想必心里比谁都清楚,有你们这样欺骗长辈的吗?”

  “阿姨,我们不是存心要骗你们,也是被逼无奈。”

  “你好意思说这种话,纯粹是把这当你们干些见不得人勾当的借口了吧?”

  “话不要说这么难听,我跟马修也是好合好散,你们就不要再说些无意义的话了。”

  “什么有意义你倒说给我听啊?要不是我们亲眼见了还真不敢相信,你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说着指向厨房里的娘娘。“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她就是婚礼上的伴娘吧?”

  “我们是同学,也是朋友。”

  “苟且的事都做了还能睁着眼睛在我们面前说瞎话,我差点忘了,你当初就是这样厚颜无耻骗的我们,谁能想到呢?”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谁会顾到隔墙有耳,谁还会管门外围着看热闹的人。娘娘躲在厨房偷偷打电话告诉我事情的大概,她说:“岑歌,不管事情怎么样,你都不要掺和进来,被困的人已经够多的了,没必要再多你一个。我们是你的朋友,你肯定会想护着我们,如果你执意要来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别太意气用事。”

  挂上电话,娘娘跟唯君的境况可想而知,我能想到的就是打电话找马修去解围。

  娘娘端着茶走到厅里。两个人吵的已经失了形象,要说跟骂街有什么不一样,那也就是妆容精致些,衣服得体些。马修的爸爸也只能旁观,说不上半句话,本来这吵架也只是女人的活。娘娘放下杯子坐进角落里,她明白自己在马修妈妈的心里就是一根刺,当下的情景就是尽量不惹她的注意。

  “你们两个是不是一早就预谋好的,这皮囊下的心早坏透了吧?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做这些有违天理的事也不怕报应?”

  “怕什么报应?就算有报应,那也得算上马修的份,别忘了,我肚里怀的可是你们马家的种,有什么恶毒的话就尽管朝我来好了。”

  马修的妈妈气的朝门外看热闹的人喊道,“你们大伙都听听,看着挺干净的一人,她竟能说这样的混话,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怎么张嘴就说婊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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