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可爱的样子会让我误会你是在想我哦。”干脆得寸进尺地倚在白鹇怀中,桃夭扬起美丽的脖颈,调戏着白少侠。
“闭嘴!”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白鹇愤恨地咬牙,恨不得扑上去在那白皙漂亮的颈项上撕下一块肉。
“鹇儿~我喜欢你。”趁白鹇一个晃神,桃夭后侧过脑袋,薄红的嘴唇微微与白鹇的丰厚摩擦,舌尖轻舔过他的唇角,一闪即逝,浅笑如昔。“以后,我每天都会说一次。”
“……”唇角的余温告诉白鹇,你已经无法阻止他吃豆腐了,愤恨地一抹唇角,吐出一字:“靠!”马鞭抽向马臀,可怜的马儿仰天长嘶,撒开蹄子疯狂地向前奔去,生怕再次受到主人的蹂躏。
“鹇儿,你的心跳好快。”风声中,某只妖孽的笑声愉悦动听,若风中之铃,叮咚脆响。
“闭嘴!”白鹇大吼一声,再是一抽马鞭,风声狂啸,骏马痛嘶,却止不住那笑声入耳,清晰作响。
身后,潘虎怀中狐裘紧包着孩子,眼巴巴看着前面的两人消失在眼前,无奈地挥舞马鞭,左手拉着马缰的同时还得顾着孩子。
二十天后——
几人早已满面风霜,草草找了个客栈洗去一身疲惫,白鹇伸个懒腰,靠墙劈腿压身,疏开被压抑多天的筋骨,一炷香后,方才慢吞吞地下楼吃饭。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早已落座,饭菜已经上齐,看到桌上摆放得整齐的餐具,白鹇诧异地道:“你们怎么不先吃?”
桃夭双手合起,支着下巴,“等你咯。”
狐疑地落座,白鹇眼中分明写着不信,看向小孩,发现白鹿两手贴在面颊,手肘支着桌面,正巴巴地看着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神情可怜又可爱。
二十天,白鹿身上的伤神奇地迅速痊愈,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白净的小脸上两颗乌溜溜的眼珠越发水灵秀气,虽然还未养胖,好歹脸上长些肉了,不再像之前那般看得眼凹突出,瘦得病态。白鹿的脸蛋很秀气,不似桃夭的妖媚,也不似白鹇的英气,配上那灵气逼人的大眼睛,人如其名,活像一只天真无邪的小鹿。
可惜的是,许是吃得苦头太多,两月过去,这孩子的话还是不多,有什么事习惯闷在心中,喜欢与不喜欢从来不说出口,懂事得让人怜爱又疼惜。
见白鹿难得地露出孩子神情,白鹇的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也是,连续赶了二十天的路,今日更是怕错过城镇,从晨间开始特意没有中途停下休憩,这才勉强在天色擦黑前赶到。一天下来,早已经人疲马倦外加饥肠辘辘,别说他这个孩子,就连他们这些大人都是吃不消。
心疼地摸了摸白鹿的头,白鹇一边拿起筷子给他碗里添上一块香喷喷的油酥鸡块,一边埋怨地对桃夭道:“还说要照顾小鹿,孩子都饿成这样了,还不给他吃饭。”
桃夭笑眯眯地看着他,没说话。
白鹿倒是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小声地说:“是我自己要等的。”
孩子什么时候那么向着他了……白鹇有些小小的吃味,可又总觉得桃夭的笑中意有所指,嘴角一抽,白鹇怪异地看着他:“你捡到金子了?”
桃夭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不等他再问,便笑吟吟地接着道:“总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像孩子他娘。”
本就没指望从那张嘴里吐出好话来,可初一听这话,白鹇还是忍不住想炸毛,眼一瞪,拿着筷子的手向下一拍,快要落到桌子上的那一刻,偷眼瞄到白鹿的眼睛紧张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带点小心与畏惧,顿时什么气都泄光了。雷声大雨点小,说得便是他,看似来势汹汹的掌风落在桌上,连碗筷都没颤动一下。
潘虎抽了抽嘴角,继续保持沉默。
白鹇咬牙切齿地挤出一抹不伦不类的笑,“孩子在这,不跟你一般见识。”眼中射着刀子,意思分明是:别给脸不要脸。
偏偏某只很没自觉,纤白的指捻过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品尝末了,伸舌舔去指上的糕点屑,眼神却悠悠地看向白鹇,笑意不明,带着挑逗,唇微张轻唆指尖,细致得仿若口中含着的不是手指而是糖果。
只看得白鹇浑身一抖,全身恶寒。尼玛,妖孽不除,他便永无安生之日啊!
028、逛花街(一)
“潘子,还有几天才到白凤山?”斗不过他还躲不起吗,白鹇埋头扒饭,转移注意力地提问。
“啊?”潘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筷子一顿,沉思片刻后道:“大概还有五六天吧。”
“大概?”白鹇眉一紧,眯起眼睛,筷子抵着碗,“我记得在马车上你就说有一个月的行程,如今我们改骑马,算算之前坐马车的路程,都已经赶了一月有余的路,现在你跟本少爷说,还有五六天才到达目的地,你在忽悠本少爷呢吧!”
“咳咳,少爷,其实……我之前算的就是马程,若是算车程,恐怕是要用两倍的时间……所以庄主才急着让公子第二天上路……如今已经算快的了。”潘虎清清嗓子,有些迟疑地回道。
“……靠!不早说!早说小爷还坐什么马车。浑身酸疼不说,慢得跟蜗牛一样,无聊死了。”最重要的是让他跟这妖孽独处一室,落得满身不自在。白鹇的脸色暗沉,甚至说不上好看,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时间那么紧促,还坐马车一步三晃地爬过去,到那岂不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便要去参赛?!
“这个……是桃夭公子要求的。”潘虎偷瞄桃夭一眼,很没出息地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