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显得有些恼火和迷惑。
秦敛不顾衣衫不整的爬了起来。
“你觉得我这是在犯病?”
谢启心里五味杂陈,轰轰声如同有狂雷乱劈,他知道秦敛绝对不是随便的人,就算想利用自己,也用不着这样来牺牲色
相。
这一顿乱亲是什么意思,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不会不明白。
原来秦敛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觉,知道了这个事实后,谢启一下子也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姿态来应对了。
狂喜?早个十年八年或许还会有,如果是那个时候秦敛像这样把自己送上门来他一定会乐的自己姓什名谁家住何处都不
记得了,毕竟是自己当时爱到骨子里的人,自己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推开呢?
可现在这样来表示,有什么意思啊?
“秦敛……我对你没这种意思了,你别胡来,别胡来啊。”
谢启鼓起勇气的做出警告,但因为声音是颤颤的,所以威力大打折扣,根本没有半点威胁人的风范。
他觉得秦敛如今的表情实在太过凄惨了点,从刚才的愤怒激情到现在的悲凉隐忍,转换的都太过忽然了。
他没有任何准备来面对秦敛的忽然示好,更加没有准备来应付男人显现出来的软弱和悲伤。
不知道怎么收拾,也完全没有头绪。
秦敛深喘了口气,太过难受一样,用手捂住了眼睛,半晌后才轻轻说道:“已经,没有意思了吗?”
谢启一愣,忽然明白过来了。
原来秦敛是一直知道的,包括他以前傻气的痴情,并不全是朋友之间会有的简单情谊。
那真的是一段很长的日子,过起来很难,但说起来却很简单,简单到用‘已经’两个字就可以全部囊括了。
其实秦敛全部都是知道的,自己拙劣的演技肯定瞒不过对方的眼,既然知道,却久久的不吭声,算什么呢?
当年还处处担心对方会知道自己是断袖,生怕自己的爱意会泄露半点,如今想来自己就像一个猴子在充山大王一样惹人
发笑。
怎么不早早的来个了断?不给他一个痛快?
“是。”谢启忍着心头闷痛,慢慢咧嘴笑道:“秦敛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算什么?你养的一条狗吗……当年
我等你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
发泄不够似的,谢启继续揪着秦敛的衣襟,提得高高的,半跪在地上冲秦敛喊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天天都守在户部
门前等?去你府上等的时候——你他妈连门都不给我开一下,你以为我天生就喜欢被人当笑话看?老子守你一年两年可
守不了你一辈子!”
一旦把话说开来,所有的陈年的怨气就一股脑滚上来了,他从不是没血气的男人,只是平时咬牙忍着,如今火力一开倔
气一上,整个人都发狂了一样,又是冲着秦敛万分碍眼的脸来了一拳,明明是对方的脸肿了起来,可自己还是委屈的要
命的感觉。
“你混蛋……”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的脸用面棍狠狠擀上一顿。
秦敛脸颊高高肿起,头发都散下来了,慢慢连眼睛红起来了,“我混蛋……我知道。”
“可我没有办法。”秦敛声音沙哑,反握住谢启几近痉挛的手:“我不能让你等,你明不明白……”
“朝中有那么多人看着我们,想拉拢我们的,想除掉我们的,你知不知道新人入朝最禁忌什么?”
谢启茫然垂着头。
“结党营私……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想要走的更远更稳,就不能从一开始就被人抓住痛脚,你看看朝中大臣们有哪些是
走的近的!走的近的就是朋友吗?之承!”
“我是你的痛脚?”手根本停止不了抖动,不待秦敛回答,他又逃避似的匆忙补充了一句:“不可能,我们根本没有—
—”
“我们有没有,这只是别人一句话就可以定论下来的!”秦敛眼眉隐露森寒之色:“我们那时候没有说话权,一开始就
没有,你明不明白?”
“之承……你以为我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的?见不得光的事必须要做,只要是碍事的人必须铲除,不把上面的人拉下来
,我怎么可能那么快的爬上去?你以为只是皇上宠信我看中我的才学?”
秦敛哈的笑了一声,在谢启看来,那原本秀丽清俊的脸已经变得很陌生了,他没办法将记忆里的秦敛和现在的人重叠起
来。
“你……没必要这么做,没必要的……”谢启如同在看一个疯子,自己也变了脸色:“以你的能力,就算不做那些事一
样可以得到重用的!”
“中规中距,永远没法站到最高。”
“……”
“之承,你知道怎么给上司拍马屁最有用吗?去送钱,送女人,这些你愿意做吗?”
谢启下意识的就摇起了头。
秦敛就眯眼笑了笑,声音都柔了下来:“你看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谢启思绪混乱的抬眼,却说不出一句话。
“可我越变越坏了,之承。”秦敛缓缓的继续说下去:“你不屑做的事,我天天都在做,就算这样你也会守着我吗?”
秦敛的意思,谢启恍恍惚惚的明白了一些。
因为组织不出太严谨的语言,谢启只能断断续续盯着秦敛说道:“如果……如果是想和一个人一直在一起的话,就……
无所谓。”
秦敛的脸色一下子就古怪起来,嘴角虽是微露笑意,但笑意不入眼,怎么看都觉得很干涩。
想和一个人一直在一起,就算对方其实并没想的那么好有这样那样的瑕疵,其实都无所谓了。
要为喜爱的人去妥协一些什么事,其实内心里还是会快乐的。
可以给对方带来满足,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凡的成就。
谢启发现秦敛的眼角已经开始有些纹路了,很细密,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平日里他只觉得秦敛的样貌与十年前并没有
什么差别,只是越来越雍容大气而已
其实他是不敢认真去观察而已,因为骨子里大家都变了,所以他安于现状,不敢正眼去瞧秦敛,平时能避则避,能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