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说:“他不会想我去看他的。”
王焕听我说这些就哭了,他说:“你也不会想来看我吗?”
我还记得我当时说的话,我说:“不会了。”
王焕恨我。
我知道。
他父亲因为我气得中风,丢了工作不说还连累他妈妈日日夜夜的劳累伤神,我还害了王焕,他其实没做错什么,却成了
他家里最大的罪人,一切该由他承担的不该由他承担的全都由他一人承担了。而他的哥哥,我,却在外金迷纸醉花天酒
地。
在认识王焕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可在知道他是我弟弟之后,我也感到迷茫。
什么叫爱情?
我弄不懂爱情到底是几个人的事,我不懂为什么爱情要这么多的责任,要这么多的负担。
现在看来,我弄不懂爱情,只是因为我太懦弱,我太自私。
我无力面对我制造的一切,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我与王焕之间的种种关系,也不知道该对王冕,我的父亲,抱有怎样的情
感。
憎恨?羞愧?同情?惋惜?
或者是我从不了解的责任。
在一段失落与萧条之中,我把我的厂买了,钱一半给了我妈,一半给了王焕。我不敢当面给他,只是存进了我们以前一
起办的卡里。
可惜,这笔钱到现在他都没动过。
我又另找了差事,在外资公司里做起机械技术顾问。工资还行,虽然没我以前赚的多,可也算轻松。只是没想到王焕会
在那个公司出现,他带着笑容跟着一个部门经理进了办公室。那个经理我知道,他是同性恋。他在外玩了不少男孩,那
些男孩到最后都没一个好下场。所以当王焕跟着他进办公室的时候,我几乎是冲了进去。进去之后我看到的一幕对我的
冲击也不小,王焕跪在地上,给那男的吹箫。
我当时狠狠揍了那个经理,却始终没敢看王焕。
我还记得王焕和我说话的样子,带着无奈带着妥协,他说:“你毁了我的家庭你还让我丢了工作,你到底还想从我这里
拿走什么?”
我问他:“如果我给你工作你会不会给我吹箫?”
王焕没说话,他只是哭了,很没尊严的哭了。
我后来才知道王焕急着用钱,因为他妈妈得了白血病,而且,王焕和她的骨髓配型失败了。
我不明白王焕为什么没有用我给他的那笔钱,却没想到,王焕在离开我之后就把卡扔了,甚至,我想起来,王焕根本不
知道我给过他钱。
第9章:王焕
所以我决定要亲自上门给王焕一笔救命钱,虽说我对他妈妈抱着奇怪的感情,我有些怨她也有些同情她,可总得来说,
我还是同情她多过怨她。
可是谁也没想到王焕他妈妈恨我恨到要咬舌自尽的份上。
那天王焕回家拿换洗衣服去了,我去找他妈妈,还没说话她就对着我指天骂地,骂我妈臭不要脸的戏子。
当时我也没想什么,就是气愤,也就回嘴过去。
没想到这时王焕回来了,看到的就是我骂他妈妈,他妈妈气得直哆嗦。王焕见了恨不得杀了我,他说:“你给我滚!”
我最贱,我说你让我滚我就滚啊?他妈妈气得更厉害了,说你再不走我就咬舌自尽。
我没当真,想着老太太也不能这么绝,就死皮赖脸的站着,看你能怎么样。
可没想到老太太真咬舌了。
王焕说:“你以为你现在给我钱还有什么用?!我爸被你还成这样你现在还来祸害我妈!”
他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
他喊:“你走!”
我就真的走了,一点不带回头的意思,其实人就是拧,要是我当时把王焕按到怀里说没事有我呢,或许就不会是今天这
么个结局。
后来,王焕他妈妈死了。
然后,王冕就彻底丧失语言功能了,甚至连最基本的自理能力也丧失了。王焕是彻彻底底被拖死了,他辞了工作接一些
能在家完成的小设计过活。我也不想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提出帮他找个好点的工作,再给王冕寻个好医院住院。可王
焕不肯,他拒绝和我的一切联系,也不想再接受我的任何帮助,他说:“你别来害我已经不错了!”甚至,他说:“求
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真的毁了王焕该有的生活,他本来前途大好家庭幸福,我却因为一己私利毁了他,他的家庭,他对我的一片真心。
王焕恨我,我能理解。
这次,王冕死了,我一直想再去看他,更主要的是我想去看看王焕,可一直没时间,也没勇气。虽然那些事早已远去,
他妈妈也死了多年,可我还是放不下,我想见见王焕,很想。
可等我真的看见王焕的时候,我很震惊。
他已经不想从前的那个他,不再那么阳光明媚,他很憔悴,很阴沉,性格也变得有些扭曲。
他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抽的夹烟的手指都发黄。我知道,这都是我害的。可现在不比当时,我们都变了,并且现在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王焕不和我说话,一说话就是让我走人,说走人还是好听的,说不好听的,就是滚蛋。
我说:“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对你好。”
王焕立马哭了,眼泪流的比谁都凶,他说:“你这句话说得太晚了,你说的太晚了。”说完抱头痛哭,他蜷缩在沙发上
,身子随着哭声一阵一阵的抽搐。我想了想,好像在我离开他之后再相遇的时候他都会哭,都是被我害的。我走过去想
抱着他,他不仅躲开,还往死里揍我。
其实他没用全力,我知道。
他最后拿着刀叫我滚,他说:“王爵,你个混蛋!”可惜,他哭的比我还凶。
第10章:左晌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喜欢呆在左晌身边。
和王焕散了之后我便遇到左晌,他是个怪人,他有个弟弟,叫左舞。
他们的名字很有意思,就是晌午。
我说了,左晌是个怪人。他喜欢暴力,甚至依赖暴力。他以为我和他一样依赖并且痴迷于暴力,可其实不是,我只是痴
迷于热爱暴力的他而已。
和王焕分手后我就有了勃起障碍,不是不举,而是举起就不退了,很难消停。以前的床伴都以为我是性虐待,做起来没
完没了,可惜我真的不是。只是勃起障碍。
我的床伴很少有能在身边待长的,一是因为和我上床太累,谁也不想一直一直high着没完没了。二是因为我这人不好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