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鼠猫之朝野绮年 作者:若不问【完结】(22)

2019-06-11  作者|标签:若不问 强强 天作之合 江湖恩怨

  “小五这主意可行,”白玉堂挑眉道,“诶,这个行事风格有点熟悉啊。”展昭吃惊之下一转念,忽然想起在雄州时赵离对付渭河派掌门肖仁的手法,不禁横了白玉堂一眼:你交的好朋友,你还我天真纯良的小表弟!

  “动用私刑恐怕不妥吧。”公孙策道。

  “我们是江湖人,摘星阁涉嫌杀我义妹师门,我们去找阁主问个清楚也无可厚非。”殷鸿想了想说道,“这不算私刑,算是江湖事。”

  “既是江湖事,倒也不需如此麻烦。”白玉堂毕竟心高气傲,虽然行事颇狠辣,却一贯光风霁月,“我索x_ing直接登门面见,若觉常风有鬼就抓了他回陷空岛慢慢闻讯,反正他摘星阁也不敢拿我陷空岛怎么办。”

  “陷空岛与此事无关,这不是给你哥哥们添麻烦吗?”展昭见他拎着刀就要走,忙拉住他袖子。

  “哥哥们才不会嫌麻烦。”白玉堂毫不担心,“义之所在,陷空岛管定这闲事了。”展昭也不知是陷空岛一贯强势才纵得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还是白玉堂这个x_ing子逼得哥哥们不得不努力变强,只得劝道:“官差不方便跟着,总不能单刀赴会,好歹回陷空岛叫些人手,也知会卢大哥他们一声。”

  白玉堂虽然不屑于回家叫人,但毕竟觉得一声不吭就拉哥哥下水不太像话,别别扭扭地依言回陷空岛去了,临行前嘱咐殷鸿和盼儿保护好大人和先生,万一有情况也别让展昭动武。

  

  ☆、流年不利

  待白玉堂走后,包拯有意上街微服私访碰碰运气,展昭拦道:“不瞒大人,这一路有人跟踪我们进城,情况不明还是小心为上,等卫队到来再出门吧。”

  “估计不是雍王的人就是宸王的人,他们至今没有动手,应该是想看大人如何行动。”公孙策眯起凤眼道,“观察大人的或许不只他们。马丹听说两位王爷涉及此案,不紧不慢地撇清自己,却不觉惊疑也不觉好奇。学生猜想他已被某个王爷收买,今日未曾透露丝毫线索,有可能是在等着看我们选择从哪位查起。”

  “先生是说,大人选择查他的主子,他就会对大人不利,若大人要查对家,他就会顺水推舟提供证据?”展昭会意。“可是此人颇圆滑,会不会在脚踏两只船?”

  “这还真有可能。” 包拯沉吟道,“两位王爷都想给对方泼脏水,但当年双煞的真主子只会有一个。那位真主子心里有鬼,大约不仅在盯着我,对马丹也很不放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日马丹的表现肯定并未令他满意。”公孙策微微一笑,“那伙人没来找大人麻烦,说不定会先去找马丹呢。”

  几人一合计,夤夜展昭让殷鸿和盼儿留守,自己换了夜行衣去盯着马丹。毕竟包大人身边不敢离人,而展昭的轻功最好经验最丰,两人虽然担心也只得应了。

  摸到了马丹的居所,见院外有不少人巡逻把守。这些人哪里入得了展昭的眼,他提个五六分内劲儿,施展燕子飞一瞬就落入院内隐藏在花丛间,连树叶都未掀动一片,院外那些守卫自然连个黑影都没看着。进得院内却见一片空寂,马丹似乎把人都清退到外间守着去了。他并未就寝,而是点着灯在书房徘徊,发愁的气息隔着窗户纸都透了出来。

  马丹徘徊了半宿,展昭也蹲了半宿,蹲得腿都麻了的时候,终于见一个黑影闪进院内推门走进了书房,忙悄无声息凑上前偷听。

  “王爷的话你一贯阳奉y-in违。”那黑衣人语气含怒,“让你造的证据呢,为何不拿给包拯?你做事就这么打折扣?”

  “证据已经准备好,下官是想先看包拯如何抉择啊,这不也是王爷的意思吗?”马丹辩解道。

  “这包黑子硬气得很,只怕梗着脖子要查真相呢。王爷已嘱咐我见事不好就把他做掉,但上上策还是借他之手除掉那位。”黑衣人低声道,“你还不赶紧给他递线索?早点结案省得夜长梦多。”

  好吧,果然又是准备做掉包大人的。展昭伏在窗下听着,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感叹开封府尹怎么比传奇话本中的玄奘法师还遭人惦记。

  马丹的语气里满是为难:“下官已依言烧了尸首,放了嫌犯,压了消息,如今还在钦差面前编话圆谎,已是冒了欺君的风险。若做得再过,就算钦差敢整那位爷,那位爷想要料理下官还不容易吗?”

  “你不要想做墙头Cao。论起欺君,你申报治匪治灾的款项,有多少是王爷打点帮你批下来的?可你却一笔钱款孝敬两家,还当王爷心里没数吗?”黑衣人斥责之后又缓和了语气,“助王爷把那位拉下马,自然保你安全无虞,日后荣华不可估量。若你还这般做派,这松江知州换一位来做也费不了王爷太多手脚。”

  马丹诺诺称是,将黑衣人送到门口。房门一开,两人一声没吭就被展昭飞身上前点住了。

  展昭先抠出黑衣人槽牙上□□,虑及府衙内可能有王爷安c-h-a的人在通报消息,拎着两人仍运起轻功悄声回到包拯客居的小院。

  把人扔到屋子里,早有王朝马汉上前绑缚了。展昭向包拯禀明所闻,便解了二人哑x_u_e让包拯问话。黑衣人忠心为主,自然咬紧了牙闭口不答,马丹哪里想到包拯身边有展昭这等人,被逮了个正着也无从辩驳,只好连称被逼无奈,却也不肯说出黑衣人是哪个王爷的人。包拯知道他还心存侥幸,大概想着王爷或许能除掉自己保他无事,遂令王朝马汉持钦差印信将他收监,待天亮庭审。展昭怕有闪失,让殷鸿跟着他们以防万一。

  三人押着马丹一出门,那沉默了半天的黑衣人猛地挣开绳索骤然起身。只听“砰”地一声,屋里顿时满是迷烟。

  盼儿提防他夺路逃跑,飞身去守屋门,展昭却听得利刃破空之声,连忙抽剑护卫包拯。他尚未痊愈,慌忙之下内力有些滞涩,感觉自己出手比往日慢了几分,心下惊惶不已。

  一剑挥出听到黑衣人痛呼倒地的声音,他稍稍安下心来,才忽觉自己右臂一痛,意识到是被那人短剑刺中了,看时已血流如注。

  “说,你是谁的人!”盼儿见展昭受伤,抬手一掌拍在黑衣人腹部,厉声喝问。那黑衣人中掌之后竟疼得翻滚惨叫,大叫了一声“宸王”,忽然跳起身抓住盼儿的剑刃就往脖子上抹,被盼儿惊慌推开,倒在地上没气了。

  几人目瞪口呆,半晌展昭才回头犹疑道:“大人,可信吗?”

  迷烟已散尽,公孙策刚才本能地扑在包拯身前,这会儿才看到展昭臂上涌着血,忙扯开他衣袖上药包扎。包拯目光晦暗地看向公孙策,却没说什么,而是向展昭作揖道:“先谢过展少侠救命之恩。”

  “大人莫如此说,是我没发现他袖中藏有短剑,也是我点x_u_e力道不够,竟被他暗暗运功冲开了。”展昭含愧道。包拯和公孙策心知是他一路颠沛内力还未恢复,不由得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愧意。

  这真是流年不利,幸好短剑无毒,伤口也不深。展昭谢过了公孙策,见盼儿仍有些微微发抖,猜到她是紧急之下使出了毒煞功,意外逼人致死肯定心里不好受,遂扶着肩让她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递给她。

  盼儿接了茶,忍不住又看向地上表情扭曲浑身是血的死尸,颤声道:“大人,此人宁愿放弃逃生的机会也要拼死行刺,我想不到他这么轻易就招供了,也没提防他会这样。”

  “此人有可能是受不了疼而出卖主子,出于愧疚所以一心求死。”包拯沉吟道,“也有可能,是拼上一命嫁祸宸王,给宸王来个死无对证。”

  不多时殷鸿和王朝马汉也回来了,见屋中情形都吃惊不已。听了事情经过,殷鸿不禁后怕之余后悔自己不曾多留意一分。他一贯相信展昭做事万无一失,却忽略了他尚未痊愈内力不足,才给了歹人可乘之机。

  “如今还是无法定论,这条线索却又断了。”公孙策叹道。

  “昭哥,毒煞功原来这么吓人,我可不敢再使了。”盼儿哭丧着脸道,殷鸿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自己却也苦着脸,“你中掌时也是这样疼吗?白五哥回来看到你又伤着了,我们可怎么交代呀?”

  展昭哭笑不得,想想白玉堂才比他们大两岁,x_ing子又那么皮,没想到他吩咐点什么这俩小的还挺当回事。

  “展昭怎么了?”忽听到一个语含急切的熟悉声音,转头就见白玉堂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蒋平蒋四爷。

  白玉堂放心不下这边,疾驰回去带了三四十个门人来,叫他们自去城中自家开的客栈里投宿,自己先和蒋平连夜翻墙回来了。

  展昭遂见了礼,又介绍众人认识,白玉堂却只顾扳着他胳膊查看伤处,碍手碍脚很是讨厌。被展昭红着脸推开,他皱着眉说:“我才离开大半日,你怎么就又受伤了。”展昭心说这话好没道理,他上次受伤是因为哪只耗子来着?

  白玉堂说着看向殷鸿和盼儿,目光一凛:“我怎么嘱咐你们的?”

  殷鸿和盼儿这会儿哪敢与他嬉笑,吓得倒退一步。包拯忙打圆场道:“白少侠,这可怪不得他们。”

  “我知道,这是冲你来的吧?”白玉堂一指地上死尸没好气道,“这猫定是替你挡煞了,要怪还是怪你合适。”展昭听他出言不逊,忙拽拽他袖子轻声嗔道:“玉堂,你且尊重些。”

  蒋平见他们情状,心内暗自诧异。白玉堂轻易不与人深交,若交了朋友便会一力信任维护,但还从不曾对什么人如此关切,哪怕是兄嫂师父也没这么腻歪的。

  包拯心说你也知道被人刺杀的是我,我向谁道委屈呢,刚想还嘴被公孙策一拉,意识到跟他呛声不过徒惹展昭费心,遂拱拱手表示“好好好,我的锅”,又命人来将刺客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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