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论起来郭燃是三个人中最精通情事的一个,他十六岁不到便在烟柳巷里开了荤,正八经的成人之后更是男女不忌,他入阵营搅一潭浑水,恶人谷里行事风格较整个江湖而言本就更为肆意,再加之他位高权重,想要巴结他的大有人在,郭燃纵欲却吝情,一夜春宵缠绵放纵,天亮之时无论怎样也都只是过眼烟花,消散得干�c-h-a��净。
他睡过不少人,西湖公子,西域刀客,苗疆风情的妖冶蛊女,酒池林里柔媚娇弱的头牌红倌,他甚至还差点睡了李君澜那些不肯安分的枕边人,他与李君澜的阶职相近,且为人比起李君澜更率性自在,单拿他们两个相比,郭燃看上去更像是那种会�c-h-a��一怒为红颜,要美人一笑不管江山沦丧的人。
他比李君澜有趣许多,吃喝嫖赌,马吊牌九,虽处在高位却只是战时忙碌,闲暇时日郭燃从不久居一处,总是游山玩水行得自在,他与李君澜唯有战时会并肩应敌,除此之外他也嫌李君澜太过死板严谨,不愿与他久待。
李君澜确定过关系的枕边人中曾有两个跟郭燃有瓜葛,第一个是相处几月之后嫌他公务繁琐沉闷无趣,瞧见回营备战的郭燃洒脱逍遥便立马舍了他,第二个则是一心要借他位子往高处爬,李君澜行事公正从不徇私,年关结赏那人发现自己并无半分得力便试图顺带着招惹了郭燃好两方受益。
郭燃也算是心思敏捷,他常年不在据点,虽然可能不知道眼前投怀送抱的人几天前还在李君澜房里住着,但他看人极准,从不招惹这种会给自己惹上一身腥的麻烦。
李君澜面上不说,可论性情,倒比郭燃重情一些,他一向希望好聚好散,哪怕是对方先背叛在先,他也不会利用职务来报复什么,郭燃明面上不管他这些破事,背地里也帮他料理过不少不懂收敛的祸患。
唯独一个洛笙,放纵如郭燃收了心,重情如李君澜甘愿与他人分享,除去一个双身之外,洛笙的面容和身段与他们先前见过的些许尤物并不能相提并论,可好像是中了邪一样,一旦尝到零星味道,就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郭燃原本按耐不住,他将洛笙压在软榻上,剑拔弩张的性器卡在湿软温热的股缝里,他想就地先将洛笙拆吃入腹,左右其余两个人一时半会都回不来,他难得的得到这样一次独享的机会,然而情欲被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束住了。
他吻上洛笙的肩颈,厚厚的纱布阻隔了皮肉的触感,洛笙太瘦,纱布单缠肩头没法固定,只能绕去他的胸口缠上几圈才交叉着回到肩上打结,洛笙的半个上身都被遮去,连同两个浅色的乳首在内,肋下光滑苍白的皮肉比往日还要瘦削一些,嶙峋突出的肋骨已经有些硌手了。他好像又回到了刚刚被李君澜带出地牢的时候,长发笼住他狼狈的身躯,郭燃只能抚上他平滑的腿根,单薄孱弱的青年完全被他箍在怀中,紧闭的肉缝许久没有被人慰藉,指腹蹭上敏感的软肉便能引来一阵瑟缩。
洛笙羸弱却诱人,脆弱到极致的美感反倒让郭燃硬得更加难受,他唾弃自己精虫上脑不是东西,可又着实抵不过洛笙方才那般近乎于告白一样的话语,他环了洛笙的腰胯,窄瘦的骨架他一只手就能彻底勒断,徘徊在雌穴边缘的手指转而去了后面,洛笙雌穴娇嫩,现在这种处境怕是被捅上两下就要丢了去,必定会惹得他又力竭气虚。
后穴没有雌穴那般敏感,指腹轻压细小褶皱的滋味不算难受,但也远没有那种令人难以招架的酸软,洛笙被他揉搓的有了燥意,郭燃的确是最了解他的一个,他刚刚只是被沿着花唇摩�c-h-a��下就腹间泛酸,长期亏损的身体还处在重伤之后的恢复期,相比之下被侵犯后穴要比被肏前面好受一些。
开拓的过程总是带着不适,洛笙腰间打颤,穴肉无法控制的收缩,异物入侵注定会引起生理的排斥,柳骞这些年在他身上做过的恶意扩张让他被迫保留了对情事伊始的恐惧,郭燃的指节粗硬且粗糙,与李君澜的枪茧不同,郭燃使竹棍和章法,手掌更为宽厚有力。
能裹住他半边臀肉的五指强劲蛮狠,窄小的穴口被慢慢拓开,胀痛和刺痛混杂在一起,洛笙下意识的夹紧内壁塌下腰胯,久经情事的身体下意识摆出任人鱼肉的轻贱的姿态,他单手撑着软榻,两腿分开跪好,浑身上下唯一有点肉的臀部微微抬起,含着指节的穴口缓慢的吞吐着粗硬的指节,手指带出的水渍也无法中和臀肉与手指的色差。
主动邀请的姿态又触及了郭燃心里那点缔结,他用另一只手掴上洛笙的臀肉,细小的肉浪蔓延开来,红印烙在苍白的皮肉上,不算强烈却异常羞耻的疼痛让洛笙可怜巴巴的呜咽出声,隐隐颤栗的腿根已经开始不堪重负的痉挛,他到底是身体太虚,根本经受不住郭燃的动作。
性器取代手指的那一刻洛笙眼前发黑,内壁被经络毕显的滚烫肉刃缓慢撑开,无尽的乏力感从尾椎沿着脊柱流窜进他的脑海,落在颈后的�c-h-a��一如既往的亲昵温柔,郭燃咬了他的耳尖沉声哄他放松,痛苦又甜蜜的感觉如同郭燃和他的第一次,他被压在军帐里冰冷僵硬的地面上,铺天盖地的无力感近乎将他吞噬,男人的体温是他唯一的慰藉。
洛笙很快就叫不出声了,郭燃一寸一寸的贴着他的内壁闯进深处,比往日要漫长许多的入侵过程让他雌穴湿得一塌糊涂,透明的淫液溢出花唇之间坠成银丝,郭燃伸手抹了一把又尽数抹到洛笙腿根,火盆烘得室内温暖所以洛笙觉不出什么凉意。
晶莹的液体挂在痉挛的皮肉上,绽开的花唇中间无法抑制的淌出更多,软榻被晕出小片明显的阴影,洛笙臊得头晕目眩只能狼狈不堪的用手去捂,郭燃趁机碾过他深处的腺体,彼此熟悉之极的身体立刻沉浸于强烈的快感和爽利之中,洛笙仰着颈子哀叫出声,虽然包含泣音,但其中的欢愉确实难以遮掩。
顺利的开端没有得以继续,郭燃刚找准位置打算开始抽插就被推门而入的道子破坏了打算,泡过澡的沈辞安眉眼如画,异常清俊的五官被药浴蒸出了些许红晕,眼尾的泪痣成了点睛之笔,他换了一身黑色修身的亵衣,同样墨黑的长发披散而下,尚未擦干的发丝还带着微弱的水汽。
洛笙面朝门口敞着腿间,娇嫩的雌穴正是微微绽开的诱人样子,他一手遮在身前的意图昭然若揭,短小的性器正楚楚可怜的站在那吐着清液,染了春色的眉眼三分羞七分臊,沈辞安推门的手还僵在半空,他只穿了亵衣亵裤没披外袍,腿间立刻就竖旗勃起的东西根本无法掩盖。
洛笙还有理智,他不是第一次被几个人一起享用,只是这般境地实在是让他无所适从,他瑟瑟的夹紧了郭燃的肉刃,雌穴在见到沈辞安的时候就回忆起了被贯穿的酥软和饱胀,身体背离他的意图开始愈发兴奋,道子关上房门走到他身前,短短的几步路让洛笙呼吸愈发急促,他几乎是不能自控的泄出了一滩清液,雌穴迫不及待的收缩,捎带着后穴也一同更加进入状态。
郭燃紫红色的肉刃正抽到半途,说不清是气恼还是吃味,他加重力道重新顶上那块凸起的软肉,洛笙哆嗦着身子溢出两颗眼泪,捂着雌穴的左手不知怎得反倒伸进了湿软一片的花径,拴着铜钱的红绳已经湿透了一半,铜绿色的物件贴着下腹的三角地带,洛笙没有耻毛,故而显得更加情色。
沈辞安到底是太好看了,洛笙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出水芙蓉这四个字,道子的好看是没有半分女气的好看,谪仙一样�c-h-a��出尘的气息让他快要无地自容,他淫乱又情色的用手指慰藉自己寂寞难耐的雌穴,异于常人的地方开始酸涩甚至瘙痒,就连内里深处的宫口都开始期盼被狠狠贯穿的滋味。
接下来的事情无法收敛,郭燃掰开他瘦长的双腿使得他完全跌坐在自己怀里,没入肠道的性器示威一般得破开层叠的肠肉碾进深处,男人骨子里的劣性根终究是被激发出来了,郭燃平日不愿跟沈辞安一般见识,并不代表这种境遇也会平和以对。
洛笙总是抗不过沈辞安面容的蛊惑,道子利落爬上软榻捧了他的面颊,亲吻由沈辞安主导却由他来加深,洛笙明眸半合,鸦睫随着郭燃抽插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格外引人怜惜,郭燃看似只是将他往怀里带,实则是箍着他的下身结结实实的困在了自己的性器上,洛笙仿佛成了一件无法逃脱的挂饰,只能维持着被他破开后穴的姿势呻吟低泣,甚至连颤抖都只能因他抽插的动作而变得异常微小。
唇齿纠缠既生涩又缠绵,若不是后穴里的性器实在是太过强硬恶劣,洛笙几乎忘了身后还有个郭燃,沈辞安年岁比他小,每回亲昵总是带着些许撒娇讨赏的意味,洛笙小腹酸软,耻于表现的渴求逼得他小幅度扭了扭腰胯,似是向郭燃讨饶也像是跟沈辞安求欢。
瘦削的窄腰被人一前一后分别抚上,沈辞安的手是公子哥才有的手,修长白净,除去关节的剑茧之外全都是水光溜滑,截然不同的感觉像是分别被烈火和璞玉一同侵蚀,洛笙泪眼朦胧的低喃出声,他含糊不清的念着两个人的名字,郭燃吃味他只对自己没有昵称,连名带姓的唤法激得他头脑发热,一连重重顶弄了十几下,硬逼得洛笙不得不狼狈之极的倒去沈辞安怀里。
沈辞安远不及郭燃游刃有余,他眼角泛出血丝,药浴抚平的气血又有暴起之势,洛笙琉璃一样的眸子映出他的面容和身影,他连亵衣都来不及脱去,只是草草一扯裤腰直接撕开了刚换的亵裤。
勃起的性器除去颜色之外和郭燃的倒是不相上下,他没有郭燃那么粗,卵蛋似的顶端黏腻一片却不显狰狞,他唯一优于郭燃的地方就是柱身上的经络和伞头的弧度,伞头顶上两片湿滑的肉瓣,洛笙眼角又簌簌滚下两串泪珠,平坦的小腹起伏稍快,说不清是迫不及待还是心存余悸。
郭燃适时的放缓了抽插的动作,他扳过洛笙的下巴迫他扭头和自己接吻,这样沈辞安至多只能讨到一处便宜,洛笙动情的时候乖巧之极,潜意识里流露出的依恋和服从总能激起更大的征服欲,郭燃咬了他的舌尖吮吸嘬弄还不算完,非要用另一只手伸去湿软一片的腿间玩弄那颗小巧的肉珠。
阴蒂被揉捏的感觉是直�c-h-a��灵的,以至于使得沈辞安的侵入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洛笙无法招架的想要蜷缩,断续的呜咽声立刻变得愈发可怜,他叫不出一个完整的名字,郭燃两个字在他口中到底只剩下一个燃字,这般听来似乎又不是那么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