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芝红呢,他自己呢?他能看清自己的心意是在何时开始变化的吗?也许是每一声欢笑,每一次对视,每一个温暖的怀抱。也许是在日夜厮守中剥开了郑启的冷漠的外壳,看到了他内在的高贵品格和真诚地心意。郑启不经意中流露出的关怀,都能焐热芝红那颗已渐渐冰冷的心,郑启就像,寒夜里,他被恩赐的一根蜡烛。耀眼,温暖,摇曳着美丽的灯火,既能照亮他前方的路,又能暖着芝红寒冷的身体。有了郑启,他才知道什么是被爱,爱,多么奢侈,多么像一个美好的梦,却因为郑启的到来切实的降临到他的身上。
可是这又能如何呢?他们是云泥之别,身份的鸿沟摆在那里,刺目却无疑。
郑启是高贵的出身,虽然他从不显摆炫耀,但他出身高门,深得圣眷有战功赫赫,这是不争的事实。而芝红只是一个低贱的卖笑小倌。郑江军狎一狎女支,嫖一嫖娼,那是风雅。可如果更进一步,那就是伤风败俗,肆意妄为了。
他们不能相守,不能过柴米油盐的日子,不可能被世俗承认。芝红可以不管别人的眼光和言语,可郑启呢?郑启身后的郑家呢?难道芝红就能不管不顾地任性一回吗?
他不能,别人往自己身上泼再多脏水,他都能受着。可芝红决不允许因为他,郑启受到一点非议一点责难,或是受到任何攻击和损伤。这不是郑启应该得到的。芝红的心里,郑小将军永远是那个意气奋发的少年,威武生风,高贵的神。绝不能因为他染上一丝的阴霾。
好苦啊,抛心挖肺一样的苦。
“郑启”他呢喃着,轻声呼唤爱人的名字“我多希望自己能是个清清白白的人。”
他紧握的手颤抖着放开,不舍得,却强迫着自己,露出被掐出血的掌心。
芝红揪千万的愁绪,最后化成一声叹息。与卿来时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芝红这晚几乎一夜没睡,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了。换下了一身清简的衣服就摸到厨房去,想给郑启做一碗寿面,他点起蜡烛,在厨房里摸了一圈,摸出了几个鸡蛋和番茄,还有一麻袋看起来不错的面粉。他和着面,手上沾满面粉,在小陶盆里认真地揉着。直到把那面团和成一个小枕头那么大,泛着新鲜的光泽。
郑启一早也起了,起床一摸没摸到芝红,摸到一个空空的被窝,他起来,看了一圈,走到小厨房边上的时候听到一阵动静,他靠在门边上偷偷一看。看到芝红正砧板上切着小葱和蒜瓣,手上动得飞快,笃笃笃的声音十分清脆。
芝红穿得单薄,只有一件白色的单衣,外面系着一个蓝色粗布围裙,整个人清清爽爽的,真有那么点别致的味道,那系紧的围裙勾勒出芝红好看的腰身,郑启在背后看着,竟有点痴了。
郑启轻抬脚步慢慢地往前走着,突然就抱住了他“啊!”芝红吓得一声惊叫,回头一看是小将军把他紧紧地抱住了,他手里拿着刀和面团不能动,只能动动嘴皮子“小将军您怎么起了”
“这可是你给我做的寿面?”
“才不是”芝红轻笑着“这是我给自己做的早饭。”“哦是吗?”郑启手上在芝红的腰侧轻轻使劲,芝红怕痒,一下子四处闪躲,却被郑启紧紧抱在怀里,只能被逗得浑身发抖。
锅里的骨头汤已经沸了,芝红笑着拍掉郑启的作乱的蹄子,两只手拉着细细的面条就要放进锅里,这时候,郑启的手顺着他的腰,轻轻地摸上去,停在了胸前。轻轻地一捻,隔着衣服就揉上了那一点,芝红被撩拨地细细喘气,声音都不稳了“啊,你干什……”
那面条已经一半下了水里,另一边还被芝红握在手里高高举着,“你接着煮,别管我”郑启在芝红耳边低低地说,手却隔着围裙摸上了芝红单衣的扣子。就那么一抽一解,那白白的衣衫就全部解开,郑启又摸向那里裤,也是那么手到擒来的一抽,整个裤子应声地掉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芝红自然知道,郑启的嘴一直轻轻贴着他的耳朵,微张着,把呼吸和情欲的喘息都喷进他的耳朵里。他身上的力气好像被郑启抽没了,手颤抖着,终于脱力,撑在了灶台上。面条都跳进了锅里,咕噜咕噜的煮着。
郑启并不急着吃,他好像很享受着这轻解罗裳的乐趣,芝红在他怀里已经瘫软成了烂泥,任他摆布。他抬起了芝红腿,轻轻地摸着,裤子完全的滑在地上。那围裙还好好地挂在芝红的脖子上,里衣却被郑启轻轻地褪下,他手上粗糙的老茧划过芝红细腻的皮肤,带有那么一点点响声,引得芝红几乎要尖叫起来。
这一会的功夫,锅里的面还没煮开,冒着一点点氤氲的水汽。芝红却已经被扒得精光,身上只套着一件围裙,露出玉石一样的后背和挺翘浑圆的臀部。
郑启站在芝红背后,坚挺的性器就那么杵着,热热地抵着在芝红的大腿根处。手漫无目的地划着,滑进那围裙里,拐着弯地绕着,脖子,后背,胸前汝头,最后停在了芝红赤裸的器官上。
“啊……”芝红吸着气,脸不知道是兴起还是被水汽熏着,泛着好看的粉色。郑启没有停顿,就一下下地撸动起来。他的手劲一会大一会小,角度也刁钻,照着那顶端和沟痕里的褶皱伺候。手上的粗糙皮肤,越来越快的节奏,都让芝红欲仙欲死。
“啊啊。轻点,慢点,我受不住了,受不住了……”这感觉太刺激了,芝红从没在厨房做过事,郑启也没有哪会像今天那么磨人,把他脱得只剩下一件围裙就给他用手。他觉得刺激爽快,一边又觉得羞耻难当。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来,透过厨房的窗户,越来越亮刺着芝红的眼睛。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的快感冲击着芝红,他软着腰身和腿,几乎无力支撑,只好把身体的重量完全靠在郑启的手上身上,无力地等待着释放。郑启却在这时候缓了劲头,他看着芝红,专注地欣赏着他失神的脸,张开的唇齿溢出氵壬靡的色情的声音,放轻了手劲,只若即若离轻轻地套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