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喻的奇异感觉,痛楚混合着欢愉,皮肤的麻痒燥热,想要挣脱,又想要继续沉沦,令人焦躁。
“快……”喘息的唇间溢出带着颤音的词语,加上变得绯红的眼角,日常完全无法见到的美景更加激发男人的情欲。
“抱紧我。”握住线条紧实的窄腰,米诺斯调整了一个不会让雅柏菲卡太辛苦的姿势,“难受就说出来。”
狂炽的攻势带来的痛苦更为猛烈,只是在甜蜜的抚触之下变得可以忍受,甚至转化为眩晕的愉悦,隐藏在心底的渴求,也变得异常强烈。他也同样想占有身上的男人,这种想法促使他主动地吻上对方,在米诺斯激烈的挺进时,雅柏菲卡也在他肩头留下一串带着血珠的吻痕。
“你真是,一点也不服输。”任由他在肩上啃咬,米诺斯低笑着说,抵住敏感带摇动腰身,十指相扣,交缠浮沉。
迸发的悦乐窜过四肢百骸,眼前的事物都模糊成混合的�c-h-a��,只有燃烧的炽热,越来越滚烫。
“米诺斯……”身体无法抑制地在男人细腻的对待下攀上巅峰,雅柏�c-h-a��失神地唤出压在舌下的名字,情欲未褪的慵懒和热度让人昏昏欲睡。
“再忍耐一下。”米诺斯说着,吻上因高潮而微微开启的唇,喘息中带着铁锈的血腥味,令人愈发兴奋。
“嗯。”从亲吻的间隙里和肉体的冲撞中,雅柏菲卡带着鼻音的短促的回应像是在米诺斯心尖上轻拨了一下,带来酥痒和野性的�c-h-a��,几乎要克制不住自身,狠狠地欺侮和占有。
环在腰后的双腿已无力的松开,汗水与热度以及紧紧吸附坚挺的内壁,显示着身下之人,在忍受被侵犯的痛苦的同时,也享受着情欲的悦乐。在过去那些交缠的抚慰中,米诺斯悉知雅柏菲卡身体的一切,无论是弱点还是敏感点。
扶着腿弯的手顺着内侧抚入腿根,刻意避开更为敏感的中心区,而摩挲绷紧的肌肉线条,放过被吻到艳红而微肿的唇,而在脖颈和胸膛上留下更多湿润的红痕。舌尖卷住胸膛上挺立的乳粒,吸吮和轻咬瞬间就引起轻颤和推拒,反抗和逃避被强行压制,喉中细微的呜咽让男人变得更加残忍和强势,肉刃一次次破开紧窄的内壁,不容抗拒地碾平褶皱。
几分钟后,他抽出硬物,一股热流打在雅柏菲卡腿根处,引得还敏感着的身体一阵轻颤。
“留下来,他们不足以掌握权力。”米诺斯用软巾做完事后清理,再细心地替人掖上被角,最终挤出这句不算解释的话。人民的觉悟不够时,共和与法制只会是一场闹剧,每个人都想为自己谋利益,每个人都想凌驾于法律之上。
已经合上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带着困顿的倦色,雅柏菲卡低低应了一声表示知晓,停顿几息后,又补充道:“下次轮到我。”
“行。”许诺过后,米诺斯起身离开房间,带着混着药物的热茶回来,“你需要休息。”
“睡吧,我在。”
第35章 理想国(4)
愿我们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
——《1984》
“附近的农户来告知我,说昨晚听见了枪声。”城堡所在的市镇的市长,一早便登门拜访,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更偏英式的简洁礼服,没有家族纹章的痕迹,看起来并不是贵族出身。他身后跟着一个粗布衣服的农夫,缩手缩脚地佝偻着背,但市长说完这句,他马上补充道:“还有一匹死马。”
米诺斯一眼瞟过去,农夫立即闭了嘴。
“我需要探望塞维尔阁下。”市长说。共和国成立后,禁止再用旧日的头衔,所以市长也换了对雅柏�c-h-a��称呼。在这种人人都巴不得和王室贵族撇清关系的时刻,还能一早前来拜访,算得上勇气可嘉。
曾属于雅柏菲卡的领地的普罗旺斯,在之前的行政省划分中被分为了好几块,却没有影响到地方上的行政官。还是伯爵时雅柏菲卡就对领地的税收不太上心,而让民众自行推选有能力的人自行管理,不用上税给领主私人,推行的新政后这批行政官也便延续下来没有变动。在困难期铭记恩情的人,倒是难得。
但昨晚后半夜里,那人就开始发烧,热度几次蹿高,到今天早晨才稳定下来,吃过药和清淡的粥食后又睡下了。米诺斯下来前给卧室的壁炉填了新的松木,让室内保持着舒适的温度,即便披着睡袍,也不会感觉寒冷。
城堡是几个世纪之前的建筑,外表还是古朴的旧制,但内部却是上层社会流行的装饰,高耸的厅堂气派华丽,天花上的浮雕镀了金,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墙壁粉刷成令人舒适的浅色,挂着王室与雅柏菲卡个人徽章的羊毛挂毯,四周还有着黄铜的枝型落地烛台,名家的大理石雕塑,因为侍从们被限制范围活动,一人来高的柜式的碳炉没有人添加木炭已经熄灭,温度比室外也高不到哪里去。所以,即便人醒着,米诺斯也不打算理会他们的要求。于是他公式化地说:“抱歉,现在不接受探访。”
“按照宪法,在未定罪之前,您无权限制塞维尔阁下的自由。”市长手中的礼帽被捏得有些变形,却还是努力保持平和的语气说。
这位市长大概还不知道91年宪法被废弃的事情,在普罗旺斯这种边缘区,消息不太灵通也是常事,现在阴谋者审判庭那边的逮捕和判决,甚至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指控足够就能定罪。米诺斯正考虑要不要让人将他们扔出去,从楼上的观景平台传来雅柏�c-h-a��的声音,因为生病而带着些鼻音。
“米诺斯,是有客人来访么?”
说话间他顺着大厅左侧的扇形楼梯拾级而下,身上披了一件白色毛皮的斗篷,算是有点病号的自知之明。
“日安,大人。”市长躬身行礼,在他身后的农民见到领主几乎要趴跪在地,被米诺斯伸手抓起推至一旁,以免某人亲自上前来扶。
“日安,先生们。”雅柏菲卡对着两人点头致意,将手伸给米诺斯。
米诺斯自然地接住他的手,没有被毛皮遮盖的肌肤染上了寒气,只剩手心还有些温度,便转眼扫向那两人,“去会客室谈。”虽然还没来得及点上壁炉,也比大厅舒适一些。
宪兵团的卫兵送上热水和茶叶,没有茶点,喝了些东西后,市长礼节性地问候了几句,碍于米诺斯在旁没说多余的话,倒是那个畏畏缩缩的农民打开了话匣,从天气谈到地里的收成,和邻居家的牛,镇上咖啡店里漂亮的女招待,谁家男孩和谁家男孩为她争风吃醋……
厚重普罗旺斯口音只能分辨出大概的内容,米诺斯几次想让他闭嘴,却见雅柏�c-h-a��听得来趣,便打消了念头。直至临近午饭,在市长的催促下,农夫才同他一起才离开。
“什么时候回巴黎?”送走访客,雅柏菲卡便问道。失掉了巴黎的暗线,新的渠道花了些时间才建立完善,农场线人的话语看似闲谈,却包含了很多信息,足以证实米诺斯昨晚所言不假。
已经转交给史昂的龙骑兵,本不应该再向他汇报,只是史昂做了多余的布置,所以他不能在领地内出事,不然米诺斯和他的宪兵小队,无法安全离开普罗旺斯。
“新年假期间最高法院不受理案件。”米诺斯沉着地说,领着雅柏菲卡回房间去,还飘着雪的冬日,并不适合刚退烧的人出行,况且他还有其他安排。
“法院的新年假,按照共和国历是多久?”
“二十天,从昨晚开始。”米诺斯说,从昨晚开始,便不再需要履行公务,而是个人行为。
个人主观意识地将这人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的行为。昨晚,他完全无法入睡,一合上眼噩梦就纷至沓来,射偏的子弹,缓缓扩散的血迹,从马背上坠落的躯体发出的沉重钝响。
政权交替群魔乱舞,没有实权就意味着任人宰割,所谓的平等公正都成了一纸空文的笑话,议院里多少人等着放了兵权的大亲王自投罗网,当初他所预见的泥沼,现在却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宪兵队当天就撤除了对所有人的警戒,而是作为守卫在城堡设防,侍官便指挥为数不多的仆从们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准备。米诺斯午饭后离开了城堡,雅柏�c-h-a��便去向城堡侧翼探望从巴黎来的侄子,路易.夏尔。
由长公主玛丽.特蕾西亚照看着的男孩,还不懂得分离,在熟悉的亲人身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虽然有些苍白虚弱,但已透出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雅柏菲卡敲门时,坐不住地一溜烟跑来开门。特蕾西亚看起来正在教导他拉丁语,一见到雅柏�c-h-a��便红了眼眶。
“你休息一会,我来教。”为了避免她哭出来,雅柏菲卡从她手中拿过书,顺口问道:“学到哪了?”玛丽王后消极地反抗凡尔赛培养王子公主的规矩,而将子女带入小特里亚农宫亲自抚养,造成了他们的依耐性,却更为亲密真挚。不像他,和自己的兄弟都隔膜般的疏离,被憎恨和猜忌。他们尚且还有希望,而他只是旧时代所培养的怪物,用来竖立王权震慑民众的武器。
“才刚开始。”特蕾西亚哽咽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