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 ma peau/铭肌镂骨 作者:Lincany/鸦色的Lin【完结】(32)

2019-06-13  作者|标签:Lincany 鸦色的Lin 强强

  这句话终于引来身边人的注视,国王陛下倒也不恼,反而带上了几分宠溺的笑意,“我记得我还有一处带湖的庄园,养着天鹅。”

  “每年亏损数千法郎那个吗?也卖了。”法兰西玫瑰的天鹅都和别人家的不同,美丽的外表下极具凶残,听说把去看房的商人撵了两条街,后来倒是被一位带着三个孩子的夫人买下,幸运的是没出什么问题。

  “还剩什么?”雅柏菲卡干脆也不回想自己名下曾有的不动产了,直接问道。

  “城堡。”米诺斯说,战争的年代为了凑够军费,他几乎变卖了所有用不上的东西,反正他两谁也享受不到。

  “好吧。”

  “还有一处新买的庄园,有猎场和湖,和一片橄榄园。”米诺斯不慌不忙地补充。得知雅柏�c-h-a��能卸下权力的重担时就开始着手准备,用于休养的庄园,从地理位置到装修家具,无一不精挑细选,亲自查验。

  “如果不满意,可以慢慢去挑。” 战争结束后,米诺斯把剩下的财产做了一些投资,经营着贸易的船队和工厂,“你的财产现在足够买下整个普罗旺斯。”

  “嗯,什么时候出发?”

  “任何时候。”漫长的冬季,也是法院的农休假,一连三个月,过不了几年,路尼那个代职大法官就能去掉前面的代职了。

  新年烟花最后一响升上天空,将观景的阳台照的如白昼般闪亮,米诺斯举起手中的酒杯。

  “敬法兰西,我的敌人。”我的爱人。

  “敬法兰西,我的朱丽叶。”

  “是吗?半夜爬阳台的明明是我。”①

  

——————————————

   我们一直寻找的,却是自己原本早已拥有的;我们总是东张西望,唯独漏了自己想要的,这就是我们至今难以如愿以偿的原因。

  ——柏拉图《理想国》

 

  (END)

  ①.Star-crossed Lovers 莎士比亚形容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词,很多画家表达这个主题时会选择画罗密欧爬朱丽叶家阳台那幕。

  

 

第42章 番外一 Le bien qui fait mal

  Le bien qui fait mal

  冗长的黑暗中,你是我唯一的光。

  ——《白夜行》

  “你对痛觉的反应不太正常。”米诺斯说。也许是先天的,又或者是后天原因,他需要知道,来确定下一步治疗的方案。

  “我曾接受过审讯训练。”雅柏�c-h-a��回答。

  这意味着无数的暗伤和后遗症,一种莫名的力量攥住了米诺斯的心脏,让他无法在那份记录上写下任何语言。

  做些什么来缓解这种异常,他命令自己的理智,不要有感情。

  不要心疼。 

  米诺斯不动声�c-h-a��将笔放下,一边拉掉脖颈上的领结来缓解被压抑的呼吸,一边站起身。

  “你的训练中,有关于性的吗?”他问,带着难以掩盖的讥讽和怒气。

  很好,请继续伤害,像你希望那样。

  “……并没有,宗教法和身份都不允许。”秀气的眉峰因为他冒犯的问话而皱起,但还是诚实地做了回答。

  肉体的欢愉会缓解心中的渴求。

  “宗教法已经失效,”米诺斯欺身过去,挑起对方一缕长发,暧昧地印上吻,冰凉柔顺的发丝沾染了手指的热度,将发间的淡香蒸染得更为明显,一缕一缕地滑过鼻尖。“殿下,如果你落入敌人手中,他们可不会放过你这样的美人。”

  “情�c-h-a��是男人最大的弱点。”手指毫无阻碍地解开马甲上的排扣,布面的圆扣从指尖上滑过,如同开启一扇禁忌的门。

  “我想你在战斗课中应该学过,闭眼感受周围的环境。”米诺斯解下雅柏�c-h-a��的领巾,蒙住那双蓝色眼眸,被不含感情的清澈目光盯着,太难以下手。

  “嗯。”

  “因为剥夺视觉后,其他感官会变得更加敏锐。”他将人推到在床上,镣铐的锁链穿过床头的立柱,原本是用来防止自残的工具此刻派上了用场,锁落下,钥匙被抛开。拷在床笫之间的美人,被剥夺视线的受难天使,献祭于恶魔的纯洁祭品。

  衬衣的下摆从裤腰中抽出,米诺斯没有耐心和那些珍珠纽扣浪费时间,手上稍一用力,纽扣四散飞去,弹落在地不知滚向何处。掩盖的躯体暴�c-h-a��来,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此刻却难以抑制本能的冲动,从腰线抚上胸膛,掌心之下的肌肉反射性地绷紧又还原成柔软,带来奇异的满足与快乐。

  你应该摧毁他,他是伊甸园的智慧果,令人堕落的本源,一个声音说。

  另一个声音却在说,不,他是你的痛苦,也是你的救赎。

胸膛上的两点被揉捏得硬挺,身下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在舌尖扫过左侧的凸起时,出现了一声短促的气音,像是被强行掐断的喘息。

  手沿着胯骨的凹线抚下去,刚触到裤边,一股大力猛地袭至,将他掀翻于床。

  “情欲是男人最大的弱点,嗯?”领巾遮住了眼,嘴角挑起的弧度以及压制在咽喉的手臂,紧绷的肌肉昭示着下一秒就能折断脖颈的爆发力,仿佛刚才的表现都只是伪装。

  那份记载上的诊断结论骤然跳入脑中:情感缺失,具有攻击性。

  “我不是你能够狩猎的对象。”傲慢的语气。

  比起听话的木偶模样,现在这危险的姿态更迷人,宝石打磨后般的艳光四射,征服的欲望如电流般窜过身体,带来战栗的快意。

  “法官大人,你硬了。”卷起的小舌音致命的性感。

  这样紧贴的距离,身体的变化谁也瞒不过谁。

  “我要求契约最后一条。”米诺斯不紧不慢地说,从容自若。

  “可以。”

  压制于身的骨节寸寸弹开,肌肉逐渐放松,手臂松开桎梏,米诺斯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被暴力锁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有攻击性,在可自控范围内。

  “手。”从镣铐中挣脱,无非就是将手骨强行错位,同时用来抑制性欲。捏住不正常扭曲的手腕,微微一错便将关节掰回原位,顺手的轻揉用来缓解疼痛。“不愿意就直说,我还不至于强迫你。”

  别伤害自己。这样的话说不出口,也不想被知晓。

  “既然都是男人,你怎么猜不到我想要什么呢?”诱惑的低语,十指交缠,膝盖顶入双腿之间的迫近,像是被层层包裹起的剑锋,隔着剑鞘的温柔挟制。

  无力的威胁。米诺斯抓住衬衫的衣领扯低笼于上方的身躯,轻舔一口凸起的喉结,说道:“我比你更了解人体,你不想第一次就弄得像凶杀现场,对吧?”趁雅柏菲卡犹豫,一个翻滚将人带入身下。

  “放松。”抓起那只受伤的手腕于唇边亲吻,米诺斯说。强摘的果实刺激但涩口,哪有自愿献上的甜美惑人。

  不服气的一声冷哼,但卸掉力道的四肢已经表明了雅柏�c-h-a��的态度。 

  最后的遮蔽被除去,手指与�c-h-a��撩拨着情欲,护肤的精油倾倒于身,蒸腾着舒缓的香,让人头脑昏沉,被本能所支配。

  手指沿着脊椎尾端的凹陷滑入双丘之间的禁地,在精油的帮助下,探入指节并没有遭受太大的阻力,缓缓地摸索着,寻找那个让人快乐的点。

  “说点什么,我想听你的声音。”对方大概不会在这场性事中发出呻吟,那么,换成其他的也好。

  “我爱你。”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自然。

  像是有什么在心脏和大脑中同时爆开,混淆思想,令人晕眩。这一定是欺骗,凡尔赛式的礼仪,政客的谎言,男人在床上说的话,算不得数的。米诺斯报复性地挤入两指,推入更深处。手指将丝绸的床单抓出了褶皱,身下之人却依旧保持着无声的状态,连呼吸都努力保持着平稳,比起欢爱,这更像一场较量。

  “再说一遍。”饮鸩止渴的甜蜜,却让人欲罢不能。

  “我爱你,我的界限,我生命中的光。”最后一个音节变成了模糊的闷声,咬紧的甬道无法说谎。

  “真讨人欢心。”

  指腹按压和轻戳那处嫩肉,手指的抽插渐渐夹杂上黏滞的水声。肠壁火热而柔嫩,内脏也应该是同一般的热度,如果此刻剖开他的胸膛,用手去感受心脏的跳动,是否也是同样的滚烫和柔嫩。

  这种渴望从未如此强烈。

  如果不是因为爱,以对方的骄傲又怎么可能为自己展开身体。太过贵重的感情,比谎言更难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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