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 ma peau/铭肌镂骨 作者:Lincany/鸦色的Lin【完结】(33)

2019-06-13  作者|标签:Lincany 鸦色的Lin 强强

  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

  又为什么要自禁,理智与激情何须分辨,他应该追寻本心为此放纵,因为爱情啊,如此炽热,如坠地狱,焚尽一切。

  “我也爱你。”在进入前,米诺斯说。

  肉体碰撞,四肢交缠,欲望烧得理智全无,爱抚和�c-h-a��失了轻重,都像是要将人揉入身体内融入骨血之中的用力,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下体猛烈撞击,每一次都想进入的更深,将自己的味道和印记刻满身下的躯体,抵在小腹的硬物不用安抚也被逼迫出透明的前液,分开的唇舌连着银丝,汗水和情欲混杂,共同癫狂沉沦。

  他应该折断对方的四肢,占有囚禁,独享这份美味,又应该展开漆黑的双翼,守护这独一无二的珍宝不遭受伤害。

  “难受。”微哑的声音为米诺斯带回几分理智,身下之人脸颊绯红,连胸膛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红晕,领巾上的深色水迹,不知是汗还是泪。

  “前面?”毕竟是男性的躯体,前端的快感更为明显,不是用来性交的器官很难达到顶峰。米诺斯放缓了速度,抵着敏感带碾动,引来对方急促的一声抽气,环抱于背的手指猛地收紧,轻微的刺痛让感官更为兴奋。

  “嗯。”慵懒的鼻音。

  “要我帮你吗?”无法拒绝眼前这般的美景,乞求放话语不可能从对方口中说出,不如彼此坦率几分。

  “要。”

  这大概才是雅柏菲卡开始话题时的打算,共处了几年,对于政治式的拐弯抹角算是勉勉强强能理解八九分。他大概是失去理智了,竟然觉得理直气壮的语气也变得可爱。

  米诺斯笑着去吻他的唇角,握住那根同样尺寸可观的性器,指腹沿着表面的经脉滑动,撸到顶部时,还坏心地用指�c-h-a��过冠沟,绷紧的肌肉隆起的弧度异常漂亮,笼着一层薄汗,衬得皮肤晶莹剔透,连下面都绞紧让抽插变得困难。薄唇微启,喘息着却将所有声音扼杀在喉咙深处,被送至顶端时也只发出一声破碎的气音,只是这种隐忍的状态更让人想要狠狠欺侮一番才痛快。

  米诺斯一口咬上对方的右肩,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在唇舌间,猛地加快动作,每一次都像要将对方撞散的大力,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直到弄得掌中把玩的性器又断断续续射出一波余精,才顶进最深处释放,抽出还未疲软的硬挺,米诺斯细细地吻着蒙上一层薄汗的白皙肌肤,待心跳渐渐平复,情欲又蠢蠢欲动,他暗示地摩挲紧实的腰线:“再来一次?”

  原本停在背部的手滑下扣住腰侧,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将米诺斯推进床铺,一丝不挂的美人附身而上,蒙住眼的领巾被扯掉,带着红痕的眼角和一点泪痣妖艳惑人,那双蓝色的眼睛专注而坚定,几乎要将人溺毙在在内,沙哑的凡尔赛口音挑过舌尖,带着几分倨傲:“我学会了。”

  番外二

   钓鱼

  “陛下在湖边钓鱼。”米诺斯刚下马车,庄园门口的守卫便禀告道。

  米诺斯当初在普罗旺斯区所准备的庄园,距离雅柏�c-h-a��的城堡并不算太远,周末和法定的节假日里他都会回来,风雨无阻。在巴黎的住所不过是暂时的栖息地,方便上班的住宿场所而已,因为有那个人在的地方,才是最后的港湾。

  “嗯。“米诺斯简短地应过一声,将手提的行李箱交给来迎接的管家,抬头看向数月没见的府邸。三年一度的修法议会,导致数月没有周末的加班,不过随之而来的一个月补休期,还算差强人意。

  初夏的野玫瑰丛长得更加茂盛,已经爬满了半栋建筑,当初园艺师用了些法兰西玫瑰来装饰花篱,蔓延开后雅柏菲卡也没叫人修剪,现在都长成玫瑰树的规模,再等几年,他们的庄园大概就要变成睡美人的荆棘城堡了。

  国王陛下精通一切统治的手段,但在日常生活上,近乎无知。钓鱼这项技能,还是米诺斯上个夏季教给他的。淡水中的鱼类,因为多刺和腥味,并不会摆上贵族们的餐桌,只有潦倒的平民才会捕来充饥,混合着粗糙的谷物熬成粥,打发过一餐,但捕捉和食用而粘上的鱼腥味,会引来他人的窃窃私语和嘲笑,去除身上味道的习惯也是从那时养成。当初用来生存的技能,教给雅柏�c-h-a��后,成了对方消遣时间的最常用方式。

  将行政权完全交付内阁后,除去外交和节日致辞,国王陛下几乎不会离开普罗旺斯,过着隐居般的生活,随着王储的成年,不太重要的节假日和需要远行的外交工作也逐渐转移过去,因此变得更为清闲。反倒是米诺斯,作为法典的主要撰稿人,每次遇到有争议的庭审和三年一度的修法,都必须到场。

  曾有一段时间,巴黎的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传言米诺斯联合长公主软禁国王,最终谣言不攻自破,销声匿迹。其实他们离真相并不远,国王陛下在庄园内的一切活动,以及起居和饮食,都在精密而严格的控制下,却不是为了权力,而是治疗。

  少年的经历和动乱的时日给那具身体留下太多隐患,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浮现,国王陛下的精力和健康已经大不如从前,特别是在冬日里,一直被严寒带来的病痛困扰,还在巴黎的那几年,每个冬天都是米诺斯最厌恶的时节。

  庄园铺设了地暖,隐藏在墙壁和地板下的铜管,在北风刚来的时候便会通上温度适宜的热水,不会有燃烧炭火的烟尘和干燥,连缠绕在建筑上的野玫瑰在冬日里也会如春天般盛开。不外出的冬季,除去例行的剑术练习,大多数时间他们仅仅只是待在一个房间里做各自的事情,偶尔有访客来打破宁静,或是长公主和王储来小住,庄园才热闹几分。

  湖泊位于主体建筑的东侧,包裹在橄榄林的绿荫中,米诺斯穿过庄园的前花园,不同于路程中的匆忙,那股强烈想要相见的情感在抵达庄园的那刻突然消失殆尽,变成了缓解旅途劳累的轻快,像初夏的微风般怡人。

  本以为安安静静在湖边钓鱼的人与侍卫传达的信息有些出入,湖边多了些不速之客,米诺斯能确认这个月账单上多出来的那笔不起眼的饲料开销源头了。

  雅柏�c-h-a��也发现了他的到来,欢快地向他招手,“米诺斯!快过来!我养的天鹅回来了!”

  会撵人两条街的天鹅吗?

  拒绝。

  米诺斯顿时就止了脚步,那几只优雅漂亮的白天鹅,就同它们的�c-h-a��者一样,美貌之下极具攻击力。国王陛下自从开始过上退休生活,原本隐藏在层层伪装下的天性也逐渐冒出头来,其中就有大写的恶作剧和记仇。他现在不确定是前者还是后者,还是两者都有。

  上次在家还是早春正寒时,离家前一晚他们玩了几局扑克来打发时间,雅柏菲卡习惯记牌和算牌,为了不输掉最后一件衣服,米诺斯用了些小手段,不知道对方是发觉了还是没有,政治家们行事总是弯弯绕绕,一不注意就会踩进坑里,而且某人介意起来,更是一个坑套一个坑,绕过一个,搞不好会踩进另一个。

  非常具有挑战性。

  见米诺斯不过来,国王陛下便继续喂天鹅,钓竿孤零零扔在一旁,看他这三心二意的样子,估计也没钓到什么鱼。等他喂完天鹅,米诺斯见那些鸟游向湖心,才慢慢地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钓竿,不出所料,�j-ian��已经被吃得一点不剩。

  雅柏�c-h-a��掬了些湖水洗手,见米诺斯拿起钓竿,便说:“我似乎没有天赋。”

  遮阳伞下鱼桶里,只有一汪清水。

  “又不吃,钓上来也没用。”话虽这么说,米诺斯当下就决定回去后吩咐管家减少喂鱼的次数,饿上几顿,再差的技术也能上钩。

  国王陛下每天上午都还保持着剑术与骑术的练习,身材一如既往的匀称,浅色的长发柔顺而带着光泽,嘴唇已经恢复了健康的浅粉,只是吻起来还有些偏凉。

  “英国人在研究蒸汽机车,也许你以后来回会更快一些。”浅吻过后,雅柏菲卡说。

  虽然不怎么离开庄园,国王陛下对欧�c-h-a��陆上发生的事情也不陌生,他手上那支情报队伍,米诺斯隐隐能摸到些痕迹,但从不越界过问。

  “可以先铺设一段试试。”米诺斯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大步改变,人民思想的觉醒与日新月异的科技所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连同行政规章和法律都要时常调整才能满足国家的需要,对于这些新事物,与其观望不如尝试后再下结论。“在矿区那边。”私人的矿区内,能有较好的保密性,比单单作为客运更加实用。

  “好。”在自家庄园中,雅柏菲卡穿得极为随意,简单的衬衣和长裤,卷着袖子,领扣也未扣上,除去衣领的两道金线绣织的鸢尾花和手指上家族的戒指,便没了其他装饰。“回去吧。”

  他出来钓鱼时也没带随侍,自己卷了鱼线拿起钓竿,米诺斯倒掉水,拎着空桶随他往回走。

  “我有一个月的假期,你有没有什么安排?不用一直呆在庄园里。”米诺斯说。他们沿着林间的小路前行,橄榄树正是花期,从碧绿的枝叶中垂下白色的花序,微风中带着清香的味道。

  “我收到了一些邀请函,有城市的庆典和私人的沙龙,您想去吗?”离开了政治中心隐居在领地内的雅柏�c-h-a��,还保持着旧日的措辞习惯,在交谈中使用敬称,而去除阶级特权后的法国,早已不再使用这些词语。

  国王陛下太久没有离开目前的生活环境和交往圈了。

  “回去看看再定。”米诺斯换了只手拎桶,不着痕迹地握住雅柏�c-h-a��随着行走摆动的左手,与米诺斯手上一对的家族戒指,装饰的碎钻握在手心中有些硌手,却又不想放开,很奇妙的感觉,像是这初夏的阳光,林中的树荫,和空气中橄榄花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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