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勾`引他,诱惑他。而以他多年声色犬马里徜徉的自制力,竟偏生抵抗不了来自他亲生儿子的诱惑。
但当顾言渐渐把手伸向他的下`身时,电光石火间他惊醒,蓦地抓住了小儿子的手。
顾近枭眉目晦暗隐隐痛苦,一字一顿,残忍无比。
”不可以。“
深夜,顾近枭独自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酒瓶酒杯。
一室寂静,烟雾缭绕。仿佛方才发生在这个房间的所有激烈争执和所有高涨不受控的情绪都归于寂静,不复存在。
管家轻轻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样东西。
顾忠躬身在一旁,低声说:“先生,您别气小少爷了,他应该不是故意动手的,那些人,应该是欺负小少爷呢。”
顾忠呈上那张满是脏污、还未完成的画。
只一眼,顾近枭便认出那是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吐出烟圈,烟雾将他晦暗的眉目掩在其后。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抬手扶住额。
当真是罪孽深渊,万劫不复。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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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夜已经十分晚了,顾近枭依旧站在飘窗前抽烟,一旁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然堆得冒出了头。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这位手握滔天权势的顾家家主显然十分烦躁,这晚这么一闹,所有情绪经过引爆、发酵、高涨后沉淀下来又更加混乱地缠绕在一起,叫他根本毫无睡意。小儿子的痴言痴语仿佛还言犹在耳,还有那个缠绵的充满着暴戾的他回应了的吻......顾近枭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
男人发泄压力的渠道无非烟酒、暴力和x_ing。
他确实是很久没有叫人了,他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拨了内线电话将管家叫来。
没一会儿,顾忠便出现在主卧的外间。
“先生,有什么吩咐。”
顾近枭淡淡道:”弄个人来。”
顾忠心下了然:“......不知先生想叫谁,苏小姐、陈小姐还是杨小姐?”
顾近枭没说话,掩在y-in影里的眉目晦暗难辨,半晌,他鬼使神差地道:“......弄个男的来。”
顾忠忍不住抬起了头,那神色十分讶异。怨不得他这般惊吓,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顾近枭有过的情人,不管是一夜云`雨还是长期养着的,从来都只有女人。
还没等顾忠敛去惊骇,便听顾近枭又补充j_iao待:“别在这。叫到偏院去。”
说完他仿佛是低声笑了下,像是在自嘲,曾几何时,他堂堂一个顾家掌权人在家里招个J都得悄摸摸的,也不晓得他在怕什么。不知道的以为他家有悍妻。
谁曾想,他不是家有悍妻,他是家里有个小祖宗。
不多时,一个眉目艳丽的男孩便出现在顾家偏院的一间卧房里。
偏院r.ì常没人住,这个房间还是管家叫人临时收拾出来的。雨仍旧没有停,房间里没开灯,顾近枭坐在宽大的高级皮椅里,只能透过窗外的光看出他隐约的身影,刀刻般深沉的脸隐在黑暗里。
若是让顾近枭说,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今晚会想要叫一个男孩,那仿佛就是一念间的鬼使神差。
“顾先生好,我...我叫陈诺,你可以叫我小诺。”
顾近枭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忐忑却极力装出平静的男孩:”把衣服脱了,脱光。“
男孩依言而行,不多时便赤条条地立在顾近枭面前。
顾近枭打量他,平心而论,陈诺的身体十分漂亮,四肢修长,皮肤白`皙,充满着少年人青涩的诱惑。但顾近枭发现,他竟然x_ing致缺缺,他甚至连硬都没硬。
顾近枭指了指下`身,抬手示意他过来。男孩心领神会地走了过来跪在他腿间,有些忐忑地解开他的裤裆便趴下去含住了那巨大的器物。
顾近枭看着伏在胯间被头发掩盖看不清面孔的男孩,越加烦躁不堪。硬了之后便打算C_àoC_ào了事。顾近枭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一手还叼着一根烟。黑暗的房间里只有顾近枭动作间的轻微喘息以及男孩因承受不住凶猛力道逸出的呻吟。
但仿佛一直缺了点什么,他获得的快感始终不足以令他到达顶点。顾近枭有些烦躁地加快了速度,他甚至还能清醒地思考出果然还是得女人这个结论。
倏然一声雷响,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刹那间照亮了陈诺扬起的侧脸--------顾近枭终于看清了男孩的面孔,那侧脸轮廓足足有七分像小儿子!
那一瞬间他如遭雷击,霎时的快感仿佛过电般令他颤抖着喷发了出来。
他推开身下的人,迅速起身啪得一声打开了灯,立在床边,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
男孩仿佛被折磨得连出声的气力都没有,股间一片红肿泥泞,浑身赤裸地伏在床间。顾近枭的视线甚至不敢再向男孩的脸挪近一分,哪怕回想起刚刚那一瞬间的一点点,他都觉得身下有再抬头的趋势。
他是一个极度厌恶失控的人,手臂上的肌r_ou_因为极力控制情绪凸起,他拿起床头的电话打给顾忠,呼吸粗重,语气有些气急败坏:”把人赶紧给我弄走!“
啪-------电话重重砸在墙上,四分五裂。顾近枭抬手将手指c-h-ā进发间,深深呼了一口气。
他莫不是跟小儿子一样疯了?
顾忠撑着伞立在廊前,看着慢慢驶离的轿车。身侧还跟着一个他手底下颇为亲信的佣人。
那佣人说:"顾叔,先生发了好大火呢,这人怎么惹到先生了?”
顾忠不答。
那佣人摸了摸下巴,砸吧了下嘴:“我看这人...有点像个人。”
顾忠看向他:“像谁?”
那佣人看了两边一眼,低声道:“......像,像咱们家小公子。”
顾忠心下一跳,登时脸色变了:“你找死呢!今晚的事当做没发生过,听见了没有!”
隔天一早,顾言没有出现在顾家的早餐桌上。
顾近枭端坐在主位上,过了一夜他已经将所有情绪敛得滴水不漏,仿佛昨天那个暴躁失控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瞟了一眼左手边空着的位置,不动声色。
顾忠立在桌旁,十分察言观色:“先生,是否需要我去叫小少爷下来吃饭。”
顾近枭沉默不答。他明白这是小儿子对他无声的抗议和置气,如同每一次的不欢而散,他昨天又一次推开了小儿子。半晌,他淡淡道:“随他吧。让厨房把他爱吃的随时备着。”
他C_àoC_ào吃了几口便去书房处理事务。
约莫过了一个来钟头,顾近枭盯着手里的东亚军火航线图开始怔楞出神-----他发现他彻底没法专心了。
他隐隐的焦躁,雨后凉爽的温度里,他竟闷出了薄汗。他惦念着还在跟他置气的没吃饭的小儿子,惦念着昨天那番激烈争执情绪大起大伏,娇弱的小儿子会不会生病,惦念着小儿子昨天打架身上有没有别的伤。诸多牵挂里仿佛隐隐还夹杂着一丝...不安?好似他背着小儿子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亏心事?---------如果背着小儿子招妓嫖娼算是的话。
顾近枭嗤笑了一声,觉得十分好笑。自己怕不是鬼迷心窍了,小儿子管天管地还管到他床上来了?他睡什么人还真轮不到他来指摘。
他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他有些恍惚地想,不论我睡了谁,都比睡他来得正当。
隐隐有琴声传来------是小儿子在弹琴。
他起身走出书房寻着琴声而去。
顾近枭半靠在琴房的门框上,边抽着烟边静静看小儿子弹琴。
少年穿着一件宽大的堪堪到膝盖上方的黑色衬衫。顾近枭眯了眯眼------那是他的衣服。
小儿子从小就喜欢穿他的衣服,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在顾言更小的时候,他喜欢抱着他的衣服睡觉,再大一些,便喜欢穿在身上。起初顾近枭还以为是小孩爱玩心x_ing,便由着他没大在意。后来知道了小儿子的情思,再看小儿子穿他的衣服,那感觉便有些复杂难言。
小儿子仿佛有神技,他穿过的衣服可能他自己都不一定记得,但顾言却总能悄摸摸地偷到他的衣服,却又无比光明正大自然而然地穿出来。
少年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十指翻飞,琴声缱绻。旋律将将要走完一遍时,顾近枭跨步走了进去,在顾言身边坐了下来。
顾言惊讶地抬头看他,却见顾近枭将烟叼着嘴里,抬手覆上琴键,示意小儿子不要停下。
琴声在短暂缓慢下来后复又流淌起来。却变得更饱满更动人------四手联弹。
若仔细听仔细看的话,顾言弹得温柔如流水,姿势优雅又不失灵x_ing。顾近枭却更加大刀阔斧随x_ing恣意。但两者截然不同的风格却奇妙地契合,韵律节奏配合堪称完美,仿佛天生的灵犀相融。
飘窗翻起白纱帘,轻轻拂过顾言的手臂,滑落。雨后新霁透过绿意盎然的枝叶间隙折s_h_è 出光晕。一室流淌的琴音仿佛直直要闯进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