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业一把抓着了杜衡的手,往怀中一拉,热切地吻着他手上的伤疤,一直亲上去,直到他的嘴唇,本来紧闭的唇瓣被无情地分开,粗野的舌头探进去,掠夺口腔里的所有空气。
毫无经验的杜衡先是憋住了不敢呼吸,像是离了水的鱼只能徒劳地长着嘴,承受着薛承业的攻伐,本来紧紧抓着薛承业衣襟的一只手也软软地垂了下来,只能无力地靠在温暖而宽厚的怀抱中喘息着。
薛承业感觉到杜衡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胸前,隔着衣服都仿佛能点燃心中的火焰,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一阵风地往内间走,转过云母屏风,珍珠帘子,赫然就是一张床。
被薛承业抱在半空,晃得头晕的杜衡一眼看到这个,酒都要醒了几分,暗道这家伙果然居心不良,但是他已经不想挣扎了,颇有几分颓废地想到,横竖我的名声已经这般的臭,再当了权贵的娈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还要碰到个有心于我的权贵,这是大好事呀!
他还没有犹豫过来,就感觉到薛承业用手垫着自己的后脑勺把自己放到床上去,滚烫的双手颤抖而坚定地迅速地扒开了自己的衣襟,这样急切的动作充分暴露了薛承业对于自己抱有的炽热感情和不容动摇的决心。
杜衡忽然间有点儿害怕了,抽出手按住了薛承业,睁开眼看着他,看到他褐色的眼睛里都是自己,不由得有些恍然,就是这一恍然,他又被拉入到新的快感之中。
薛承业看到杜衡定定地看着自己,不带一丝厌恶畏惧,而是顺服的,甚至好像在笑,心里喜得像是要飞起来一般,低头就吻了下去,先是柔软的嘴唇,然后是精致的喉结,再然后是优美的锁骨,再然后是衣襟大敞后暴露的胸膛。
玄色如墨的长袍衬着白花花的胸膛,显得更是白得如雪一般,雪上是两颗红樱桃,颜色鲜明得让薛承业双眼充血。他一低头就闻到了酒的味道、杜衡的味道,含住了其中一颗,然后用手去捻另一颗。舌头舔,牙轻咬,那颗樱桃更红了,红得欲滴,红得妖艳。
杜衡却是一时失了话语,然后就感觉到胸前发生的一切,先是牙齿轻咬的刺痛,然后是s-hi滑舌头的□□,然后被狠狠地吮吸掠夺,疼痛、麻痒各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烟花一样在体内炸开,腾烧的火焰通过脉管流到全身,要把他通通都烧成灰烬,再用灰烬重塑一个自己。他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薛承业的头发,本来紧紧锁在嘴里的叹息放肆地溢出。
“嗯……啊……”破碎的□□在已然充满了暧昧气息,但还是寂静的室内响起,像是火星落在了柴堆。
瞬间充满心中的喜悦如同隆冬飞舞的白雪铺满了山河大地,薛承业放软了声音,哄道:“别怕,不痛的。”
已经觉得自己大醉了在做梦的杜衡,勉强用手撑起身,瞥了他一眼,风流天成,道:“骗鬼吧!”
薛承业嘿嘿一笑,将已经扭成一团但仍缠在他身上的腰带完全抽出,黑色的长袍完全打开,从前胸到腰腹,天然一段的白r_ou_,细腻修长,在薛承业逼人的目光下,或者在烛火下泛着微红的光泽。
杜衡被他这样看着,一转身就要躲到床深处去,颇有些儿自欺欺人地缩进了长袍里,感觉喝下去的酒都被吓成了汗,全都蒸出来了。
薛承业见他都恼了,不敢再闹,赶紧解了衣服,就上床过去把埋在长袍里的那一团人挖出来,手一把就往内探,摸着他滑腻的肌肤,在他耳边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下文都在微博,微博指路:湘妃子在亢龙有悔,emmmmmm
第4章 第四章
睡梦中的杜衡翻了个身,然后就梦到自己从悬崖上掉了下去,然后滚落在一个柔软的地面上,还有个石头在咯着自己的背。他不忿地去摸,发现这个“石头”居然是温热柔软的,倒像是r_ou_,吓得他立刻睁开了眼,一侧头就看到薛承业的大头,他还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然后昨晚的一幕幕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的面前闪过,昨晚自己肯定是喝了不知道多少,居然去撩拨薛承业,还要是主动坐到薛承业身上……想到这里,他有些窝囊地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团在里面不肯出头。
薛承业却是早早就醒了,一醒来就感觉到有人压在自己胸膛上,那人毛茸茸的长发让他痒到心里去。他本来是习惯每日早起去晨练的,但现在他一想到是杜衡窝在自己怀里就不想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呀,他忍不住摸了摸杜衡纤细的腰,然后就看着杜衡一个翻身,醒过来了。
他看到杜衡一见自己却是先缩进被窝里,不由咧嘴一笑,赤条条地翻身起来,从被窝里把杜衡挖出来,抱入怀中,吻了一下他的鬓边,说道:“仲平,睡得好不好?”
好不好?杜衡听到这个,忍不住愣了一下,昨晚他确实睡得很好。自从入秋之后,他的寓所里停了炭火,厚实的棉被也被他抵当将尽,他几乎是每晚半夜都冻醒,就算是没有冻醒,他也难免会在噩梦之中惊醒过来,睡梦中,他被牢牢按着,而其他的那些人,曾经是他的知己好友,拿着刀,一下又一下地砍在自己的手上,鲜血淋漓,皮r_ou_翻卷……
想到这里,他长舒了口气,这我算卖身求了一夜的安寝,往后一靠,他就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温热身躯,索x_ing也不矫情地挣脱了,换了个姿势,靠得更舒服些,说道:“谢公爷垂问,某睡得很好。”
听到“公爷”这两个字,薛承业就觉得刺耳,贴着杜衡的耳边,一边给他按着腰,一边说道:“我表字鸿祖,叫我这个。”
杜衡念了句:“鸿祖?”
“诶。”薛承业喜得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笑道,“你念得真好听。”
杜衡闻言失笑,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是懒懒地过了一阵,才问还抱着自己不放,某处还很是不雅地顶着自己的后面的薛承业道:“公爷,额,不,鸿祖,你没有公务要处置不成?”
“我想和你一道儿。”薛承业不舍地给他按着腰,说道:“我不舍得你。”
“你在干什么?”杜衡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揉得越发酸软,立刻扭着身子,挣脱开去,拉过被子裹着自己,说道:“白昼宣/ y- ín ,作死呀你!”
“不是的。”薛承业说,“我怕你腰酸。”
“不用你乱摸。”杜衡发现竟是自己想歪了,不由得脸上有些薄红,却还是语气平淡地答道,“我也学过相知心法,我自己来就是了。”
“哦。”薛承业舔了舔舌头,很有些委屈不足地说道。
“咳咳,我也该起来。”杜衡说道,“若在以前,我早该起来写两页字了。”提到这个,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手指哆嗦着摸了摸手背上的狰狞的伤疤,好了,都结痂了,不痛了。
薛承业听到杜衡说要起来了,早就翻身下去,赤条条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去给杜衡翻衣服皮裘,幸而国公府的侍女还是很聪慧的,早早就备了男子的衣衫在外间放着,还搭着两件大毛的羽缎斗篷。他一见,心想是下雪了,把皮裘往身上一罩,走到窗边往外探头一看,果然看到地上一派银白,果然好大雪。
他捧着衣服就往内间走,说道:“外面下雪了,穿了斗篷再出去,不要冷着。”
“下雪了?”杜衡听到这个,心里一动,一下子就捏紧了拳头,想到昨晚若不是自己到了国公府,真睡到外面,估计半夜就要被雪埋了吧,这样的死法倒是干净雅致的很,但可惜的是,天不教他就这样死掉了。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想死了。想到这里,他扯起嘴角向薛承业笑了笑,然后接过薛承业递来的衣服,嗯,又是薛承业曾经穿过的旧衣。
薛承业被这笑容晃得眼一花,凑过去,有些忐忑地说道:“先将就一下,我让他们下午来给你裁衣?”
杜衡听到薛承业这般说,倒像是被一把尖刀捅进了心里,将自己的心脏绞得鲜血淋漓,继自荐枕席之后,又到了求人包养,这可真有趣!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声音都是颤抖着,说道:“谢过鸿祖了。”
鸿祖?!他念的还是燕国公的表字,是不是能通过这个,妄想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卑贱的娈童,而是权贵的座上宾?!
薛承业听到这个,伸手去握住了杜衡放在膝盖上的手,摩挲着手背上的伤疤,说道:“还疼吗?”
“嗯?”杜衡回过神来,一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抽回了手,说道:“已经好了,不疼了。”说罢,抖了抖衣服,又看向薛承业,示意自己要穿衣了。
薛承业转过身去,说道:“我也穿衣,我不看你。”
杜衡托着腮,看着他耍赖的样子,然后就看到他高大而健壮的背影,麦色肌肤下是发达的肌r_ou_,如同起伏的丘峦,还有几道长长的伤疤破坏了这具健美的身体,大抵是刀伤?
他一想到昨晚这个身体就像是一座山笼罩着自己,控制着自己,或者像是一头货真价实的猛兽,压在自己身上,奋力cao、干。想到这里,他的脸又红了,感觉身上都有几分燥热,赶紧把衣服披上。
等他把蜀锦的长袍穿上,薛承业给他披上了鸦青羽缎的披风,然后才说道:“我要去练武了,你随便走走,要出门的跟下人说一声备车就好。”
杜衡把伤痕累累的手藏在了宽阔的衣袖里面,说道:“你去习武,我能去看看吗?”
“好。”薛承业听到这个,又是一喜,伸手就将杜衡的双手揣到自己怀里说道:“别冻着,我火气旺,我揣着就好。”
走到外面,薛承业看到庭下积雪已经扫了,露出好大的空地来,就对杜衡说:“今儿,我就在这里习武,你站在屋檐下,不要让雪珠子打s-hi了。”然后命人取来兵器,脱了斗篷走到庭中,摆开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