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袖着手,看着一身黑衣的薛承业在庭中比划。这时候的薛承业和刚才的殷勤讨好完全不同,而是勃发出强大的,如山巍峨,如水渊深的气势,刀盾在手,攻无不克,无坚不摧。
真不愧是国之坚壁!杜衡看着寒光闪闪的卷雪刀,忍不住赞叹道,如果早些看到这一幕,说不定,我们还能做个好友了,总比现在关系尴尬来得好。
就这样看着看着,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雪又下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如同鹅毛扑了薛承业一身,几乎是将他染成一个雪人,但在风雪之中,反s_h_è 着日光的刀,抵御敌军的盾依旧在他手中轻巧而有力地挥动,在大雪之中划出了一块无雪能下的空地。
到了最后,他一声大吼,如同蛮荒的巨兽震慑敌人的吼叫,震得屋檐下的积雪也掉落下来,身上热气腾腾,仿佛要把身上的雪再蒸成水。铿锵一声,他将刀盾收起放下。随侍的两个小兵上前,深吸了口气,扎了个马步,将他沉重的武器抬了起来。
杜衡也被这吼声震得呆立在原地,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震慑得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个驱壳在原地,呆呆愣愣地看着薛承业走过来。等到他的灵魂归来,但又被那头巨兽盯上了。
仿佛是Cao原上的雄狮盯上了自己的猎物,眼神中是不容逃脱的坚决与志在必得的自信睥睨,薛承业一步一步地走来。杜衡却忘记了垂死挣扎,只是感受着背上的汗毛竖起的战栗之感,感觉着身体的颤抖,感受着理智上的挣扎与情感上的渴望被征服,被侵、犯,被打开的痛快。
杜衡在薛承业快要走到跟前的时候,还是做到了一转身,想要离开,然后从后面被整个抱住。他身体颤抖着,咬紧牙关,将口中那一声□□吞回去。
薛承业的一句话却把杜衡的努力通通化为泡影,他贴在了杜衡耳边说了句:“刚才你一直看着我,看得我都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杜衡就这样看着薛承业,看呆了。
emmmmm,本章没有不可描述之处。
第5章 第五章
低沉的声音帖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吹进耳道里,滚烫得如同热风一样吹进了自己的心,杜衡丢脸地一下子就软了腿,险些滑倒在地,却被薛承业更抱紧了些,贴在薛承业的怀里。但幸好他赶紧用手捂住了嘴,溢出的声音变得分外的低哑,反而勾人了几分。
薛承业听到这一声,更是动情,一边亲吻着杜衡优美细白的脖项,一边用戴着皮甲手套的大手熟练地摸进杜衡的亵裤里去,不轻不重地抚弄着他的身体。
杜衡一把抓住薛承业拦腰抱住自己的另一只手,不要让自己滑到地上去,但是他已经软绵绵的,仿佛是失去所有的力气,靠在薛承业火热的胸膛上。虽然上身衣冠楚楚,但是很快涓涓流水将整个手套浸得s-hi漉漉的。
他已经捂不住口中发出的呻、吟,仿佛是求饶,也仿佛是鼓励,夹杂着喘息的曼吟在簌簌风雪中也显得无比清晰。
杜衡想要咬住自己的手,以免自己继续这样丢脸下去,却被薛承业制止住了。薛承业y-in险地贴着他的耳朵,鼓励道:“都叫出来,很好听,等你叫出来,我让你发泄出来”
杜衡听到这样的威胁,却是委屈地哭了,流着眼泪,带着哭腔道:“不要了,不要在这里。”
“那要在哪里?”薛承业又重重地揉弄了一下,说道,“哪里?”
“不要在外面……啊……”爱欲如潮、只能载沉载浮的杜衡摇了摇头,竭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含糊地吐出一句。
薛承业像是想到了什么,把人一把打横抱起,说道:“别恼,带你去个好地方。”
忽然间感到了解脱,杜衡有些恍然,又有些不满,听到这句话,显然联想到了更多,脸色一红,将头埋在了薛承业的怀内,不愿意看人。
薛承业说的好地方居然是杜衡昨晚就去过的浴池。杜衡一看到这个,忽然间感觉身上又痒了起来,现在他贴身穿着的还是薛承业的旧衣,都渗满了薛承业的味道。
带着雪与血,带着远方烽烟的味道,他忽然间起了个无稽的想象,这股鲜明的味道快要拧成一股套索,套在他的脖子上,把自己变成了薛承业的囚徒。
发现杜衡有些走神的样子,薛承业使坏地把人抱到池边晃了晃,杜衡发现自己悬在了池水上,吓得立刻抓紧了他的脖子。薛承业低头吻下去。牙关被撬开,口腔被侵袭,被灌满了野x_ing与征服的意味,杜衡呜咽着吞下了薛承业的津液,感觉自己口腔里的空气都被薛承业蛮横地夺走了,意识被抽离;眼前在发花,像是做着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吻得他气喘吁吁,几乎都要昏过去了,薛承业才问道:“想什么?”
“放我下来!”杜衡色厉内荏地挣扎着喊出一句,但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薛承业就像是在水池边生了根的大树,凭着杜衡单薄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让薛承业眼中的渴望越来越浓重。
发现到这点,杜衡的身体立刻就僵硬了,像是要自欺欺人地将滚烫的脸埋在了薛承业的怀中,心中莫名有些期待,也有些畏惧。
最后,他的宣判到来了:杜衡听到薛承业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放你下来,你自己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听到这个,杜衡瑟缩地抖了抖,但是内心的亢奋却似是烟花一下子炸开,仿佛有什么要从心底里脱口而出,他咬着嘴唇,竭力忽略脸上的发烧,与微妙的雀跃,闷声应道:“好。”
一直低头注视着怀中爱人的薛承业看着杜衡半埋在在黑发中的耳朵先是抖动了两下,然后就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染成了绯色,再然后是一句喑哑的“好”,只觉得自己要就这样泄了出来,但是他还是用力地抱着杜衡晃了晃,然后吻了吻他滚烫的耳垂,说道:“仲平,你真好,我现在就像是做梦一样。”
做梦吗?!杜衡感觉薛承业灼热的气息烫得自己发了昏,不然他怎么会答应这么不要脸的要求?!不由得有些逃避现实地想到,我大抵也是在做梦吧。
想到是做梦,杜衡觉得心里好受多了,顺服地从薛承业有力的臂弯里滑下来,双手平稳地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在薛承业灼热的目光下,他先是解开了斗篷,早上的时候,薛承业系斗篷的时候打的一个结实不过的结子在他惯于抚琴提笔的手指下散开,鸦青色的如同山间淡淡岚气的斗篷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了缁色如黛的长袍,衣领上出着风毛,衬得他的脸因为过瘦而有些儿尖细。
长袍上的腰带也被他毫不犹豫地解下,丢落在地,浴室之内温暖如春,焚香如兰,但是在他刚要把外袍也扯下来的时候,他听到了薛承业粗重的呼吸声,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并不是普通的更衣,而是在薛承业的观看下,就像是最粗俗的倡门女子那样用天生的r_ou_体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挑逗客人。
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雪地之中,北风呼啸着要将他最后遮身的衣物卷走,他感觉自己赤身裸、体,寒冷入骨,万分羞耻也万分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他低下头不想让正在自己跟前看着的薛承业看到自己的眼泪,继续去粗暴地扯自己层层叠叠的衣服,想要快点结束这样的酷刑……但在这个时候,本来一直在前看着的薛承业一下子就上前来按着杜衡的手,把他抱入怀中,一边吻着他脸上的泪珠,一边说道:“仲平,我错了,不要哭了。”
杜衡因为委屈与羞耻而流出的眼泪更像是冰锥,捅进了薛承业的心,将他捅得鲜血淋漓,心痛得不能自已,十分后悔。悔青了肠子的薛承业现在只能寄托于还能用单薄的语言去安慰他,打动他;用唇舌去讨好他,去吻干他的眼泪。
杜衡一边闪躲着他炽热的吻,一边含糊地说道:“我答应你了……”说着再把贴身的中衣扯开,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胸膛,胸前的朱果暴露在空气中羞红得越发艳丽。
薛承业没有管这个,而是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他固定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杜衡挣扎不开,只能仰着头看着薛承业,在他褐色的眼睛里只余一人,仿佛能通过这双眼睛看到他的心,而他正无比专注地看着自己。杜衡被这样的联想吓得一个激灵,刚要说话,就又失了言语。
薛承业吻下来了。这个吻不再如暴风骤雨一般激烈,而是像是细水长流一般温柔却无所不至。紧咬的牙关被试探着叩开,像蛇一样灵活的舌头滑进来,纠缠着企图躲到一边去的原居民,两者互相纠缠,抵死缠绵,不愿分离。在扫荡了整个口腔,搅弄了双方交换的津液之后,他们不得不鸣金收兵,两两分开,拉出了一道闪亮的银丝。
薛承业低头看到因为快感而剧烈喘息、双眼迷离的杜衡,轻声一笑,笑声通过自身胸腔的震动传达到与之紧贴着的杜衡的心里,听得杜衡一顿,仿佛耳边春雷一响,既吓人一跳,又让人期待。
杜衡赶紧回过神来,发现薛承业正盯着自己坦开的胸膛,刚想要把衣服拢上,然后想到了什么,直接就把它脱了,又要去解亵裤时就被薛承业按住。他立刻就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很有几分委屈,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怎么样?
薛承业低头吻了吻他微红的眼角,温和地有些发腻地说道:“我来吧,到我了。”
“嗯。”杜衡听到这个,暗地松了口气,脱衣服就罢了,真要他这样主动暴露全身,真的有些太难做到了。他刚应了一声,就听到撕啦一声,感觉到身下一凉,这个粗鲁的家伙直接撕了他的亵裤,杜衡愤愤地想到,反正这都是他家的,也没啥好计较的了。
薛承业一把将已经赤条条的杜衡抱起,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水里,说道:“等我。”然后就站直了,在杜衡跟前宽衣解带。
杜衡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转过头去,薛承业却吹了个口哨,说道:“来看我,我刚才看你了,现在给你看回来,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