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廖爷要一起吗?”
“我才刚开始干活,第二天就跑路师父会不高兴吧。”
小妹遗憾地点点头:“那就下次吧。”
廖文瑞边吃饭边看小妹串串子,觉得自己要不是gay,还真想和这种可爱又贤惠的女孩儿结婚。
也许井宴说得对,他也该考虑考虑谈恋爱的事儿了。
可是找谁呢?圈子里弯弯直直的界限其实并不太清楚,他也很少混圈子,能感觉出来某些人的取向,但并不能确定。就算确定了,也不是说谈就能谈的。
他忽然有些惆怅,难道是他年轻时候造孽太多,所以现在要单身一辈子了吗?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窦玏脱衣服的画面,他晃了晃脑袋,把画面摇没了。
窦玏是毒.品,他可吸不起。
“廖爷,能帮我拿下东西吗?”小妹朝凳子上一努嘴,“就是那些用散的钱,帮我拿进房间好吗?”
“行啊。”
他跟着小妹进了她的屋子,才发现墙壁上贴了张大海报,上头有三个人,他,尤耒,和穆海。
这是Triangle的最后一次演唱会,他记的很清楚,而那天过后,尤耒的情绪忽然爆发了,经纪人也宣布了他们即将解散的消息。
他不明白,很费解,去追问经纪人,经纪人告诉他,这个乐队当初建起来,本来就是为了捧红你,单飞之后你会有更好的发展。他不敢置信,连声问:“那尤耒呢?穆海呢?”
经纪人说,你自己去找他们问清楚吧。
可是他去找尤耒的时候,撞破了尤耒抱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富商正准备翻云覆雨的场面。那个时刻对于廖文瑞来说是毁灭x_ing的,什么理想啊,天堂啊,苏格拉底以及诗与远方啊,全都崩碎了,化作刀子扎在他的胸口。
尤耒什么都没和他解释,他们大吵了一架。尤耒指着他的鼻子说:“够了,廖文瑞,我真的受够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也没资格来质问我,你给我滚!”
他就真的滚了,因为年轻气盛,他下定决心要和尤耒恩断义绝。
其实那时候他如果回头,也许就能看到尤耒眼中的绝望和脆弱,但是他没有。
其实他早应该想到,尤耒的嗓子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出了问题。
“瑞哥?”小妹回头看到廖文瑞看海报的眼神,想起来之后关于铁三角里的三人不和的传闻,“啊对不起,这张海报我一直忘了摘……”
“没事,”廖文瑞移开目光,心里意外地有点平静,“就挂着吧,挺好的。”
仿佛曾经的那个三角,从来没有变形。
窦玏已经在大厅等了他有一会儿了,廖文瑞轻手轻脚地接近他,发现他好像是在刷微博。再仔细一看,刷的好像还是他的微博。
“哎哟,偷偷看我主页呢?”
窦玏被他吓了一大跳,几乎是蹦开的,手机马上锁了屏。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窦先生觉得廖先生身上最大的闪光点是什么呢?
窦玏:声音好听。
主持人:哦为什么呢?
窦玏:(叫.床的时候)听着很带感。
廖文瑞:???????
第16章 偶像怎么能看盗版
窦玏这么大的反应,也把廖文瑞吓了一跳。
“啧,不就被我抓现行了吗?”廖文瑞背着手,“这么紧张干嘛?”
“我是没想到连你这个体重都能做到走路跟幽灵一样,没声儿的。”
廖文瑞猝不及防心口又中一刀:“我已经瘦很多了,谢谢!”
上车的时候,廖文瑞忽然想起来:“你看我微博看什么,你上次有没有关注我?”
窦玏说:“我关不关注你很重要吗?”
“你不关注我,那你天天来看我微博,多累啊。”
窦玏:“……我没有天天来看。”
“行吧,知道你是个闷s_ao,”廖文瑞大度地说,“看在你给我搞按摩的份上,我先关注你。”
窦玏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我谢谢你啊。”
廖文瑞点进微博才发现两人早就是互相关注了,只是他不经常上去逛,所以没有发现。他抬头看了窦玏一眼,发现这小子真的口不对心。他看到置顶的那条微博,猛地想起来。
“你演的那个电影快上映了?”
窦玏:“嗯。”
“你这个角色挺有意思的。”
“哦?”窦玏拉长了语气,“你有关注这事儿?”
“到处议论的沸沸扬扬的,谁不知道。”廖文瑞说,“你虽然演的配角,风头比主角都高。”
“哪有那么夸张。”窦玏说,“只是角色取巧而已。”
“你经纪人恨不能把你炒上天去,怎么没暴露你小时候拿过奥数奖的事儿呢,还能挣一个超级学霸人设。”
“嗯,还有大学的时候拿了京大的数学系学位。”窦玏轻描淡写地说,“可能要等我拿到新人奖的时候一起爆出来,那样效果更好。”
廖文瑞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厉害,瑞哥。”窦玏转头,嚣张地笑着,怎么看怎么邪,“要开始崇拜我了?”
“崇拜你的人多了去了,少我一个不少。”
窦玏耸耸肩:“多你一个也不多。”
廖文瑞不想和这种变态说话,默默刷起了微博。窦玏的微博里除了宣发的微博,还有配合广告方的卖萌,就是上节目的配合互动,很少有私人的信息。连日常都不晒,他的粉丝真可怜。
因为看见了这件事,廖文瑞后面几天里总是记得有这么件事儿,也许是宣传的PV做的太好,他很期待看看正片。
但是想归想,他们压根儿没空出去看什么电影。廖文瑞这几天业务熟练了不少,胳膊也差不多要废了。
他还没过过这样的生活,每天早起,进山,打水,打铁,休闲活动就是四个年轻人一起打打牌。廖文瑞和那个龙瑜算了熟悉了点,发现这小子是真的心浮气躁,满脑子乌托邦主义,主意一天一改。
但他不好明说,也许年龄层次不同,对事物的看法也确实完全不同。尤其想想自己也是从异想天开的年纪过来,他就更讲不出什么大道理。
未来都是自己挣出来的,会走多少弯路全看什么时候能忽然醒悟。
“咚咚咚——”
窦玏戴着眼镜,正抱着本书在床头看。“瑞哥?”
廖文瑞打开门,凑了半个脑袋进去:“那什么……”
“按摩?”窦玏放下书,笑了笑。他戴眼镜的样子很秀气,还真有点学霸的样子。
“对。”廖文瑞尝到了甜头,隔三差五就想来找窦玏帮忙锤一锤散架的老骨头。
窦玏反而摆起架子来了,摘了眼镜。“瑞哥,我成天这么使力气,你不得给我点儿什么报酬啊。”
廖文瑞怎么琢磨这话怎么觉得怪,他想不出什么报酬,他有的窦玏都有,他没有的窦玏也有:“那我……明天的水全让我来担?”
“不,给我唱支歌就行。”窦玏撑着下巴,一副土地主欺压白毛女的样子。
“不唱,”廖文瑞也不知道这小子中的什么邪,一会儿让他弹钢琴一会儿让他唱歌的,他默默缩了回去,嘴里念叨,“可怜见的,被人坑到这山旮沓来,当牛做马……我找龙瑜和大师兄去,他们肯定不给我提条件……”
窦玏:“行行行你来,我给你按还不行吗?”
廖文瑞满足地瘫在小榻上,整条鱼都摊平了:“对这儿,肩膀上再来一下,啊对对对,谢谢啊……”
窦玏的手一点点按到了他的腰上,他摸着一层布料下温热的躯体,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儿呢?”
“酸,哎轻点轻点,啊这个力度好……”
窦玏按着按着,动作慢了下来。廖文瑞:“怎么停了……你手累了吗?”
冷不防让窦玏在他腰侧揉了一把,他受惊似的弓起背,想起身却被窦玏按住了:“还有哪儿疼?”
窦玏收了手,撑在床沿上,低下头在他耳边问,“腿还要揉吗?”
廖文瑞耳背一酥,力气全都回来了,马上推开他爬了起来:“我……忽然觉得神清气爽哪儿都舒坦了,别忙了打扰了……”
“别忙着走啊,瑞哥。”
窦玏就看着这根老油条从门缝里溜出去,再往下看了眼自己的裤裆,深沉地叹气。
“老王八蛋。”
当天晚上廖文瑞就因为那一摸做了一晚上的春梦,梦里的人那叫一个龙精虎猛哟,他觉得自己第二天都要下不了床。
醒来他一咂嘴,低头一看被子,“啧”了一声:“哎,愁人啊,多少岁了,还要洗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