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你的道歉。事情是该告一段落了。
明天到马厩来,姑娘们想念你。尼克说,突然压低了声音,并且,明天会有一项特殊的活动,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我从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嗅到了一丝可疑,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还是算了,要是姑娘们恢复好了,我就准备上路了。几天来,促使我待在潭泽庄园的唯一理由是艾莱斯泰尔伯爵先生的归来,既然他分身乏术,我想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尼克是个危险分子,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会得不偿失。
金发人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不等伯爵先生回来?
社交季我们会有机会见面。
尼克考虑了片刻,我还是算上你,就当是饯别礼。
他的语气令人难以推辞,我点了点头。
接着,似乎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令我吃惊,尼克突然向我弯下腰,抓住我的手腕。
他温暖撩人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我一阵战栗,差点晕倒了。他的绿眼睛像圈套,牢牢抓住我的眼睛。我可以感觉到我们的视线在空中胶着。
我不能说话,不能移动,因为如果按照本能行事,我现在应该捧着他脑袋狠狠的吻他了。真奇怪,他说话那么讨厌,嘴唇看上去却如此可口。
小心割伤,梅恩先生。他自我手中拿走开信刀。我本不愿令他轻易得逞,但身体却使不上一丝力气。
明天早上九点,我等你。尼克靠在我的耳边叮嘱,离开了会客室。
好长一段时间,我瘫软在椅子里,脑海回荡着他低沉的嗓音,清晰的感觉到每晚折磨我的冲动涨满身体,令我快要炸裂开来。
他是我的同类吗?正因为此,他才想方设法把我留在潭泽庄园?
我想起庄园主人的回信还在上衣口袋里。
亲爱的约翰梅恩先生:你的来信是繁忙中的惊喜。你对潭泽庄园的称赞令我感到格外荣幸。虽然我们未曾谋面,但从你的来信中,我能够感受到你是一位彬彬有礼、热情真诚的绅士。我多么希望此刻能与你一道欣赏这颗光彩夺目的钻石。原本,我应该在收到来信之际就动身,可惜格拉斯哥尚有些许未尽之宜,因此给耽误了,谨以此信向你致歉。我为你的挽马感到遗憾。不过我确信尼克会照顾好它们的,毕竟,他这一辈子也就干得好这一件事情了。他的粗鲁无礼令我乃至整个庄园蒙羞。你是我尊贵的客人,我已交代管家对他严加约束并向你赔偿他造成的一切损失。尼克应该在这封信到达庄园之时向你致歉。不论如何,请告知我此事的最终结果,我十分挂心。潭泽庄园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别说几日,尽管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事实上,我也盼望你多待一段时间。等忙完手头的工作,我会尽快赶来与你相聚。你能为我将行程顺延吗?你真诚的朋友,艾莱斯泰尔。
难怪尼克如此生气,管家一定教训了他一顿。
这位高地伯爵仅凭字迹就征服了我,我决定将行程顺延。
第5章
郑重声明,大部分时间里我是个文雅人,即使只是装装样子。要是我提前预知饯别礼是看马配种,我一定不去。
风猛烈的驱赶着云层,我爬上丘陵,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九点早就过了,我迟到了。这并非因为我睡晚了,实际上,我一整夜没怎么合眼,在床上辗转反侧。尼克所谓的特殊活动令我心痒难耐。我始终忘不了他离去时神秘而参杂着一丝挑衅的眼神。他可不能指望传统的马术表演能让我提起精神。我不否认马儿是优雅美丽的动物,但我早已厌倦了看它们在障碍物两端跳来跳去,除非我自己骑在上面。
尼克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凌晨五点,我实在没耐性继续假装入睡。我接受了事实,梦乡已经像一个无情的婊子抛弃了我。所以我爬起来,写下给艾莱斯泰尔伯爵的回信。
我亲爱的朋友:真心希望你无法收到这封信,因为当它抵达格拉斯哥的时候,你已经返回庄园,同我在一起。很抱歉让你在百忙之中还为我和尼克之间鸡毛蒜皮的摩擦担忧,请放心,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误会。我当然乐意将行程顺延,反正归根结底,我也没有什么行程可言。我只是随心所欲的漫游,想到哪走到哪。既然上帝用一场暴风雨把我带到了潭泽庄园,那么我猜,其中一定有某种寓意。或许,我们注定要成为朋友。如果很不幸的,你收到了这封信,那么请帮帮被你遗弃在庄园的客人吧,告诉他,这附近其他的宝石藏在哪儿。否则待你归来之际,他将因为身上长满了苔藓而羞于与你见面。速回。翘首以盼的,约翰梅恩。
我放下笔,窗外,一线微光裁开了墨蓝的夜空。
到底要不要赴约,我犹豫了一阵子好吧,我招了,一上午。我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一直以来,我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目的何在,但我隐约发现,只要涉及到尼克,我就会莫名其妙的踌躇不定,表现得很不像自己。
或许我就不应该理会他,我们根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他就是个石器时代的野蛮人。再说,既然我已经决定留下,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饯别了。
可我就想知道,特殊活动到底有多特殊。顺应诱惑是我的天性。所以,我仍然来到了马厩,虽然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几个钟头。
尼克遵守承诺,守在门口。
你迟到了,梅恩先生。他口吻严厉。
你要惩罚我吗?我奚落道,径直穿过敞开的大门。
当然不,只是很抱歉,我们没等你就开始了。尼克跟上我的脚步,不过你仍然赶得上最后一场。
能怎么说?幸运是我的中间名。
要是我父母也这么会起名字就好了。他一笑,抬起手臂,替我指明方向。从他所指的方向传出一阵阵嘈杂。我俩朝噪声来源处走近。
隔着一段距离,我就停了下来,呆若木鸡。
马厩尽头是一个圆形空间,中间用栅栏围成一个小型马圈。马圈里,一匹雌马被固定在木架上,一个男人牵着缰绳,引导雄马在雌马屁股后面站定。雄马先是凑上去闻了闻,然后发出短促的嘶鸣,高高扬起前蹄,压向雌马。我清清楚楚的看见畜生胯下的长物一下子刺进雌马的身体里,臀部狂野的抽动起来。
那画面令人脸红心跳,我感到血液直冲脑门。
我不是唯一一个兴奋起来的变态。在我周围,马夫们纷纷解开裤子,掏出家伙,开始手氵壬,嘴里叽里咕噜的骂着脏话。
天啊,这太粗俗了,简直是对现代文明的侮辱!
我转过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尼克在看我。准确来说,是盯。
不远处,男人靠着柱子,双臂抱在胸前。他绿色的眼睛明亮热烈,发出的视线就像燃烧的飞箭,穿过整个马厩,正中我心。
我注意到,男人的裤裆高高隆起,清晰的勾勒出膨胀的生殖器的轮廓。那可是又长又粗的一根。我感到一颗炸弹在脑袋里爆炸了。
我不知道自己盯着尼克的胯下看了多久,但一定久到足以令他察觉。他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仍然密切的注视着我,叉开双腿,保持着那个大大咧咧的站姿,像是故意让我一览无遗。
别看了,快走。仅存的理智提醒我。但我已经被欲望这个该死的魔鬼附身了,我不能思考除了跪下来给尼克口交以外的事情。
满意你看到的吗?金发人突然问。
有一瞬间我还以为他指的是他的阳具(答案是肯定的),不过他的目光落在别处,我扭过头,重新望向交篝的马匹。雄马每一次深入雌马的体内,我的下腹就升腾起一阵要命的空虚。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非要我开口,我只怕会要求他干我,此时此地。
在我发呆的间隙里,尼克离开柱子,站直身体走向侧门。半路上,他给了我一个眼光。我晕晕乎乎的跟了上去,就像行走在梦里。
侧门连接着仓库,干草垛几乎堆满了整个空间。尼克把门插上,捞出衬衫下摆,脱掉衣服。我没看走眼,他的体格完美的让人窒息。米开朗基罗一定愿意把他画到教堂的穹顶上。他解开裤子,性器一跃而出。巨大的伞状规头,粗长的柱身,饱满的阴囊。
我双脚发软。
你想干什么?我颤抖着声音问。
尼克似乎觉得很滑稽,他扯出一个笑容,你。
他朝我走来。我禁不住后退,直到背脊抵在墙上,你怎么敢?这是犯罪!
你可以跑。他漠不关心的说。
我确实想跑。我得维护我和家族的尊严,不能让一个养马的玩弄我。可我不争气的身体却定在原地,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渴望。
尼克摘下腰间的马鞭,戳了戳我的小腹,然后沿着腿间一直滑进会阴。隔着布料的摩擦带来阵阵酥麻,直冲脑门,我不由得呻吟出声。我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也早就充分勃起了。
他继续用鞭子爱抚我,同时勾住我的脖子,用力将我带向他,全无温柔可言的剥光了我的衣服。天气很冷,但我被情欲点燃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鞭子在我赤裸的皮肤上梭巡,撩拨我的乳头,直到那两粒突起变得硬挺,又沿着腰线向下。尼克用鞭子紧紧的压住我的荫茎,从上至下来回磨蹭,时而用鞭子尖端借着我自己分泌出的爱液刺激我的码眼,我一直扶着墙壁,才不至于因为过度的冲击而跌倒。
尼克按住我的肩膀,命令我跪下。
他的大吊威风凛凛的矗立在我嘴边,我差点就一口吞下了,仅存的自尊制止了我。
尼克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按进干草垛里,我的屁股对着他,身体弯成了一个可耻的姿势。
我感到凉飕飕的鞭子沿着脊椎一溜而下,分开我的臀瓣,刺进了后穴,一边抽插一边搅动。鞭子比我通常用来排解寂寞的假阳具要细得多,几乎没有造成什么不适感,只让我的欲火越烧越旺,过分的期待让我简直要哭了。
外面,畜生交酉已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也像匹母马,雌伏在尼克身下。鞭子退出的同时,一根炙热的硬柱挺入进来,毫不犹豫的直插到底,将我撑满了。我吃了一惊,向前扑倒。但尼克牢牢的抓着我的腰,让我无路可逃。他像一个罗马暴君,毫无同情心,每一次都擦过我最敏感的部分,用力的向最深处冲击。恐怖的快感海啸般将我吞没,把我的大脑搅成一团浆糊。我双腿发虚,性器垂软在腿间,不住的淌出爱液。我想尖叫,但喉咙干涩得几乎要燃着,只能张着嘴巴,大口喘息,口水从嘴角蜿蜒而下。
恍惚中,我听见雄马高昂的嘶鸣,参杂着人类的污言秽语,预示着近在咫尺的高朝。我的情绪被煽动起来,失去自持的夹紧臀部,夹紧尼克的内棒,我的欢乐之源。我得到了回应。抽插的速度加快了。一双强壮的手臂箍着我,布满老茧的粗糙手掌在我的全身游走。一会儿熟练的拨弄我的乳头,一会儿又握着我的荫茎,掌心抵着规头急速打转。前后双重刺激把我推上了顶峰,我大叫起来。刚喊了一声,我就想起来,这里并非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事情败露,我这辈子就算完了。我把剩下的叫喊吞进肚里,绷紧肌肉,沉默的忍受着一波又一波通电般的快感涌过全身。
尼克俯在我耳畔,发出一声低吼,深深的射在我的身体里,借着尚存的硬度继续大幅度的抽插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