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东君问柳 作者:彻夜流香【完结】(29)

2019-06-14  作者|标签:彻夜流香

从宫门口现出两个人影,沈海远哼道:“早知道他装失忆,偏圣上有这个耐心和他假戏真演。”

亦仁看着他的方向微微一笑,掏出一份公函,笑道:“去吧,好好保护他,快去快回,另外把这份公函带给亦裕,就说他登基我不曾送过贺礼,如今这三座城池就算我补送给他的贺礼吧!”

“什么!”沈海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这三座可是北国的前哨,白送给我们,以后我们北伐是大大的有利!”

亦仁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果我不归还这三座城池,某个正义之士就要投奔北国去当人质了,那更麻烦。”

沈海远一瞬间脸都绿了,道:“即然如此,这谢问柳的眼睛为什么要替他治,这不是增加咱们的麻烦?”

亦仁轻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快去吧!”

沈海远拿过公函气愤又无奈地上了路,追着陆展亭的方向而去。

亦仁等他们走了,他仰起头看天上的纸鸢,灿烂的阳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微笑道:“不知道亦裕现在有没有想明白,这世上一些人只有特定的一些人才可以匹配,其他的人都是无福消受啊。”

二个月后,庄家的草垛上躺着两个年轻人,蒙着纱布的一个侧头对咬着草根的年轻人道:“你确定这么划一刀,弄一下,眼睛会好吗?”

“不确定,不过应该没错,我不是有跟你说过我治好过公主嘛!”那个年轻人懒洋洋地道。

“对啊!”蒙眼的年轻人笑道:“差点忘了,你治好过一个病人……”

“公主可不是人,她是一条母狗!”

他这句话一出口蒙眼的年轻人立即晕了,那个咬草根的年轻人却没有自觉,仍然开心地道:“话说这个公主真是多灾多难啊,一次肚子里长了一个瘤,一次从高处跳下,呶,就像你一样,里面有一个小片脱落了……”

春天的风声呼呼地吹,将那年轻人的声音送得很远,不远处有一个人伸长了脖子在听,隔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为什么他总是不说话呢?”他说着有一些遗憾地转身走去,边走边决定等他眼睛一好,他们就回去,再也不分开了。

后记

其实没写之前我一直在想谢问柳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在月迷里,问柳只见机智狡猾,在东君问柳里他在我的脑海里才丰满了起来。亦裕霸道又喜怒无常,这样的儿子谁来爱好呢?也许只有像问柳这样,生活在他国异乡的平民,他们总是在挣扎着生存,但却远比其他生活环境里的人宽容乐观,容易满足,有着很高的生活智慧,想起了我在异国碰上的那些打工的国人鸟~~~。东君问柳在讲述亦裕如何寻找属于他的幸福,也讲述了平民的问柳如何成长。

我想买这本书的人大多都是因为喜欢月迷津渡吧,不过在我看来,东君问柳与月迷津渡是两本不同的书,“纵然展亭是君子,谁说问柳不丈夫”,希望大家喜欢俺家的这个另类大丈夫,感谢大家的支持 !

《东君问柳》特典:翻云覆雨

在夜色幽暗的屋内,一人手持着一根红蜡烛,烛火摇曳,淡黄柔和的光晕洒了一屋子,勾画出两个修长的身影。

“怎么样,看得清楚吗?”陆展亭一边缓缓地移动手上的蜡烛,一边仔细注视谢问柳的眼睛,只见谢问柳的眼珠已经能追着光源移动。

“我看得到烛火的光!”谢问柳语调高扬,隐含着一丝雀跃,整个人似乎很兴奋。

“这是多少?”陆展亭的手指一晃而过。

“……四?”谢问柳顿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是二。”陆展亭又把蒙着谢问柳眼睛的布绑了回去,“看来虽然已经见得到却还是很模糊,但也比上次情况好一点了。”

“你之前划的那一刀,现在伤已经好了,为什么还是要绑着布?”有点不满被布条重新遮住眼睛,复原的情况良好,视力渐渐恢复,对谢问柳而言是件急切的事,他早已等不及要用眼睛再度追寻那人的身影。

“你的眼睛还是不太能见光,蒙着比较好。”陆展亭淡淡说道,“再有什么问题,连我也帮不了你啦……不过也许总不过会有办法?那个人总是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法子。”

“不、不用了……”虽未见过其人,但早从陆展亭那听闻过南国宗太医的事迹,更吃过兵解的苦头,他可不想领教。

陆展亭看谢问柳似乎有些沮丧,眼珠子一转,笑着说了句你等我一下就跑了出去,留下谢问柳坐在原处一头雾水。

一双手抚摸上谢问柳的脸,温柔地描绘着他的眼睫。谢问柳心跳一个漏拍,不由自主仰起头,“君上……”

“再忍耐一段时间,会看得到的。”亦裕的声音与动作轻柔无比,在微弱的光线下,连空气都变得柔和了。每一次陆展亭为谢问柳诊治时,亦裕都会像这样将自己藏在一旁,静静守候,这几个月在庄家,他从未与陆展亭直接照面,当陆展亭离开时,他才在谢问柳面前现身。

“君上!”谢问柳猛地捉住了亦裕的温暖的手,亦裕的手指细而修长,即使谢问柳看不到,依然忍不住亲吻了上去,浅浅地舔了一下亦裕的指尖。

亦裕一颤,想要往后退,却被谢问柳牢牢捉住。亦裕脸色一沉,用力抽回了双手,谢问柳伸手想拉住他,一边急着揭去覆盖在眼睛的布。

“问柳!”亦裕一把抓住谢问柳的手。

“君上……裕,我想看你!”谢问柳焦躁不安地挣扎着,声音里带着哀求,他现在已经能看到一点点,他想要看到更多,越是接近痊愈,就越无法忍受这样的状态。

亦裕不说话,弯身堵住他的唇,沿路往下吻去,轻咬着谢问柳的脖颈,谢问柳脸上浮起浅色潮红,方才的不安慢慢地被亦裕抚平。

“嗯……裕……”

亦裕边吻边将手探进了谢问柳的衣衫里,隔着中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谢问柳轻喘了起来,亦裕身上的熏衣香扑鼻而来,他闭着眼,感受这一份悸动,无论是何时,亦裕的靠近总叫他忘记自我。

谢问柳的外衣滑落到地上,他用力拉扯亦裕的衣服,两人靠着桌子,几乎倒在案上。

“喂,问柳!帮我开门!”陆展亭气喘嘘嘘地在门外喊着,房内的两个人才回过神来,连忙迅速地分开,亦裕一个闪身,消失在房间的死角里,如同往常一般避开与陆展亭会面。

“咦?问柳,你怎么脸色这么红?还把衣服脱地上了?”

陆展亭吃力地抱着个大瓮走了进来,放在两人刚半躺的桌上后才注意到谢问柳的脸色。

“没事没事!”谢问柳一惊,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看起来怎么样,无从得知自己的脸色红得发烫,衣着更是凌乱得可以,慌张地否认,“我只是有点热,才脱了衣服。”

“是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热,我帮你看看。”陆展亭皱眉,说着就要去把谢问柳的脉门。

“不用……真的没事。”谢问柳急着闪躲,这一把还得了。

“……”陆展亭盯着谢问柳,看他形迹可疑,这才注意到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不属于谢问柳身上的熏衣香,再看看谢问柳一身的凌乱与他不正常的喘息。

原来如此。

“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陆展亭心虚的大力拍拍谢问柳的肩……他明明有说他马上回来啊,怎么这样也可以撞破别人好事?……不管了!他辛辛苦苦才抱着沉得要命的大陶瓮过来,别想叫他再抱走,再说夜色这么深浓了,叫他现在要去哪里,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是我三个月前刚来庄家时采的蜜李,早花的李子适合腌渍,将果子擦拭干净,不沾一滴水,只放入糖粉,与李子一同迭放在大瓮里封口,等上头二个月,就酿成了上好的李子酒,虽然你眼睛没有全好,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先喝酒庆祝庆祝。”陆展亭眨眨眼,装作一副没事人样,将封口的泥剥开,一股浓郁芬芳的甜香立即满溢屋内。

“蜜李生长于南国,我在北国住了这么多年都还未有机会尝到,今天就来尝尝李酒吧!”谢问柳已经恢复了平静,顺着陆展亭的话头。深深吸了一口果酒香气赞叹地道。

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碗中,陆展亭迫不及待地仰头就饮,滋味甘美香醇,不禁连连大呼过瘾,道:“好酒一坛,与朋友就着月色对饮,真是痛快!”谢问柳苦笑,陆展亭分明自己想喝酒才拉他一起。

“等你眼睛好得差不多了,咱们一起到瑞昌去看字画。”瑞昌是离庄家不远的一个大镇,最近聚集了许多书画商人,不仅有许多良品转手,也有不少才子佳人特来瑞昌相互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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