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你再和父亲冷战,拒绝父亲,父亲绝无二话。”
“……”
辽溅眼睛一转,望向辽雀。
辽雀也在看他。
“啪——”
一大一小的熊掌猛的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的意志已然动摇,冷静下来听他父亲的话,似乎可行。
辽溅垂下眼睫,晃荡晃荡的窝了下去。
辽雀松了一口气,轻轻的将辽溅又压在了头底下。
后来。
辽溅发现,他其实很想得到一份来自亲人的爱。
他缺爱太久,那个人又被拒绝太久,二人一恢复从前,都如饥似渴的享受着这份爱意。
他或许早就想和他父亲和好,苦于没有台阶,苦于那一份执着。
那天的爆发真的是时机太好,将将给了他这一个机会。
但他也会提醒自己,他们这样,也是有“任务”在身的。
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
他慢慢成长,娶潮涯,成熊王,父爱滋养下的x_ing子不知不觉开始开朗,开始豪爽。
而年龄越长,在军营混的时间越长,他在父亲跟前,就越少提起当年说的那些话。
至于那个“任务”……
在他第十一的孩子快要出生时,魔族侵犯,幻雪神山边境告急,他率领熊族大军,支援常胜军。
他第十一个孩子出生时,潮涯难产,熊族水灾。
可他面前,是依旧猖狂的魔族军。
那是魔族头一次那么凶狠的侵略幻雪神山,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那一战他们打的很惨烈,他率领一支小队,在幻雪神山入口的重要关隘殊死拼搏。
妻子,孩子,家人。
兄弟,熊族,国家。
如此军情紧要,他逼不得已,他无法抽身回去,一看妻儿。
他不能为了一个人,抛弃一群人。
辽溅奋勇杀敌,眼中却满含泪水。
一战过后,辽溅从尸堆里爬出,那白金的冰焰大旗,在风中飘的飒飒作响。
凯旋的号角吹起,辽溅飞奔回熊族。
潮涯抱着他的第十一个孩子,站在门口等他。
他父亲在一旁,指挥这指挥那的,帮熊族做着水灾后的重建。
“潮涯!父亲!”
奔到潮涯身边,接过孩子,辽溅看向父亲。
“噗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辽溅眼睛一热。
“傻小子!回来了!?”
一把将辽溅拉起,辽雀好生看着辽溅。
“没缺胳膊少腿的吧?出去征战辛苦了啊,可是回来了,你不知道潮涯等你等的有多辛苦——”
“父亲——我——潮涯——”
看看潮涯,又看看他父亲。
潮涯冲他点点头,他父亲笑着望着他。
眼中含义,他再懂不过。
一切,也勿自再说。
“回来好啊,回来好——走走走走——喝酒去——”
大力地拍着辽溅的肩膀,辽雀一身轻松的领着儿子儿媳朝宫宇走去。
辽溅紧了紧怀中孩子,望着眼前那稍稍有些躬腰的身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走,吃酒去——”
—TBC
三、爱如樱
三、爱如樱
(一)所谓心意
幻雪神山,暮色四合。
樱空释从高高的瞭望台上走下,裹了裹衣裘,朝手里哈了一口气。
各族朝拜的日子将近,王城里越发热闹,樱空释负责王城内的安全,通常在眺望台上一站就是一整天。
他父亲比他更忙,俯身在书案里,高高的文碟堆累,一坐也是一天。
踱步回到幻影天,樱空释简单吃了点饭,泡了会儿澡。
泡完澡,腿一沾水就变成的尾巴,他也懒得变回去,瞬移地移到自己床上,想想自己需换的衣物还在橱里,也懒得让人去拿,就这么包裹着浴巾钻进床里。
渊祭很晚才回来,但不管多晚他总会回来,估摸着他孩子睡下了,轻手轻脚的走到床里。
坐到床边,渊祭一愣。
鱼类生物的尾鳍露在外头,不难想象被褥里包裹的,是一条怎样漂亮的鱼尾。
再向上望去,樱空释趴伏着,光裸的肩头从被里透出一点点,肩与脖相接的曲线优美,发丝有些凌乱的散在周围,嘴唇微张,呼吸均匀。
渊祭脑子一热,身下也有股热流冲腾的在那地方堆积,鼻尖若有若无的花香扰乱着他的神经。
忍不住的俯下身去,大手握住那肩头,轻轻一吻。
“嗯……”
樱空释睡的并不是很深,肩头一热,敏感的动了动。
“父王……”
口齿不清的叫了声,樱空释并未睁开眼睛。
“嗯,父王回来了。”
在肩头上蜻蜓点水的吻着,转而向那脖间。
“唔……”
“吵醒你了……”
“没……”
嘴唇张大,樱空释呼吸不稳,可眼仍是闭着,耳朵濡s-hi,被卷入一阵温热里。
这是他和他爹经常x_ing亲腻的动作,他从不排斥,甚至认为理所当然。
他和他爹的感情非常好,好到一种完全无法具体表达的好。
他很早便没了母亲,母亲与父亲的婚事是政治的牺牲品,可怜的母亲没有享受父亲一天的庇佑在产下他不久之后便去世了。
他爹抱着尚在襁褓里的他,他一双蓝眼毫无所畏的望着他爹,然后,淡淡一笑。
自此,无上荣宠。
他没有像辽溅一样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而拒绝他爹,仿佛早知他爹与母亲的无奈一样,懂事的不去别扭。
而小小的人,越懂事,却招人心疼,更何况樱空释不仅仅只有懂事。
“父,父王——”
肩头被吻了个遍,他爹露出尖牙在他颈动脉中轻微摩擦。
他没有一丝挣扎,高度信任他爹,仍闭着眼伏趴着。
一双蓝眼洗进铅华,纯洁中带着灵巧的机敏。
他很聪明,很聪明很聪明。
过目不忘,一目十行。
只一遍,便能记住所有。
悟x_ing也超脱天然,尤其当对象是他爹的时候。
一个眼神,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爹不用说。他都知道他爹想表达什么。
这样的孩子有谁能,不喜欢。
本就无上的荣宠,这只会让渊祭更加的疼爱,而且越长大,越宠爱。
不过这一宠,便没了分寸。
“父王……唔……”
迷糊地推了推他爹,喉结被舌头来回舔舐,樱空释敏感的直颤。
“今天辛苦了。”
渊祭含糊地说。
“父王也是。”
“等忙完这一阵,父王带你郊游去。”
脱去衣物,渊祭身着一身素衣,钻入被里。
大手抚上那温热的臀尾,渊祭将樱空释抱在怀里。
没了分寸,一开始谁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他都快一百岁了,他爹还和他睡一床。
互相洗脚,睡前故事不出意外每晚都有。
曾有人出言劝谏,他们应该分开睡了,他和他爹也尝试了一次。
结果那晚他抱着枕头,偷偷溜进他爹的寝殿,无助地站在他爹床头,满眼通红。
然后,然后他们现在还睡一床。
最后慢慢的,慢慢的,有了些更加亲密的动作。
“嗯……”
脸蹭进他爹怀中,一番舔咬他没了睡意,半睁着眼感受着臀尾间的抚蹭。
“孩子,你是不是胖了?”
冷不丁地,渊祭说了一句。
樱空释眨眨眼,有些不解。
“怎么……怎么会胖了……”
“这个……”
渊祭眯着眼,大掌仔细地摩擦着樱空释的臀
尾。
“就是,胖了。”
“……”
“更圆些,更翘些,更软些。”
樱空释涨红了脸。
“您,您,您——”
更亲密的动作后,是更更亲密的肢体接触。
比如,现在。
亲耳朵,吻脖颈早已不算什么,他们现在,经常x_ing的,是这样。
他真的没有觉得不正常,真的觉得理所当然。
“呵,最近是不是偷吃什么好东西啦?啊?”
故意捏捏臀尾上的r_ou_,渊祭笑的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