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释——”
“……”
“释要睡觉——”
通红的脸埋在渊祭怀里更深,臀尾却借着这动作微微上翘,更是方便渊祭抚握。
“哦?要睡啦?”
大手继续抚动,渊祭一脸享受。
“嗯——”
话是这样说,但看他爹的举动,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感觉那双手越发不老实,樱空释也没闹多大动静,窝在他爹怀中,时不时喘一喘。
大手将整个鱼尾摸遍,最后还是徘徊在臀尾处不愿离去。
有好几次,樱空释都能明显感觉到,在隐藏他那处的鳞片上,他爹一次又一次的抚蹭过,掀起的欲望强烈。
但没有,一次次忍住,一次次的没有。
樱空释垂着眼,眼中染上了雾。
都接触到这地步了,那披着亲情外套的另一种感情,根本藏不住。
水到渠成,他反应过来时已无法自拔。
但这一次,他们很谨慎很谨慎。
即便有些事不用说破,但这件事,必须说破。
可怜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先说。
只是这样,一点点的接触,一点点的试探。
他觉得,是他爹还没准备好。
他的心意已然明显,只待他爹回应。
但一尊之主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面对这样的感情,又是禁忌,怎样,都得先考虑考虑吧。
不过这考虑的时间真是有点久啊……难不成他爹其实对他根本就不是……
这种想法他不是没有过,可是很快的,就被他们亲密的接触否定了。
再等等吧,再等。
如此重要的事,他爹多想想,也是常理。
终于抚了个够,渊祭满意的收回手,低头去看樱空释。
樱空释羞红了脸,不去看他爹。
“好了好了,睡了。”
抱着樱空释来回晃了晃,渊祭嗅着那花香,没一会儿便睡了。
樱空释微微地缩着,和着心中有的没的杂念终于,沉沉睡去。
而不久各族朝贺进贡所共同的一个提议,将他们绵长等待毫不留情的打破。
新后,各族首领朝贺之时携带各族美女,要他爹,他们的尊主,重新选一名,新尊后。
——TBC
(二)所谓沟通
樱空释得知这消息时,心里说不上什么味。
他的年龄还要再大大才能有所迎娶,而一旦迎娶势必不能再与渊祭同吃同住,渊祭孤苦伶仃一个人,守着天宫空巢,想想都让人难过。
所以。
天宫大殿洗尘宴上,渊祭盯着各族的首领,手指不停敲打着金椅。
“嗯……真是有劳各位替我着想了……”
樱空释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不过这尊后的选出……还得看我儿子的意见。”
换句话说,我选的尊后,必须得先我儿子看着舒服,一切以我儿子的态度为准,否则免谈。
樱空释一听,心里小小的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那是父王的妻子,怎么说也得是父王看入眼才行,父王无需过多在意释的态度。”
明理的话说着,各族首领赞许的朝樱空释点点头。
“哦?”
渊祭眼珠一转,敲打的手停止。
“既然这样……”
“父王,儿臣酒意略大,想出去走走。”
“嗯?准。”
渊祭看着樱空释如常的表情,手摸了摸下巴。
樱空释起身离了宴席,快走出门时侍从急匆匆的赶来,手里拿着他爹的貂裘大衣。
“……”
侍从给樱空释披上,樱空释脸埋进y-in影里,看不出表情。
第二天晌午,樱空释去了落樱坡。
落樱坡那棵大树最粗的树干上,垂下两条树藤。
底下树藤交汇,盘根错节,一个天然简易的秋千孕育而成。
樱空释坐在上面,来回轻荡着。
昨晚他爹很晚很晚才回来,他都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就被卷进怀里,睡了。
今早他起床时,他爹已然不在,听侍从说,是去选人了。
现在已是中午,人选的也差不多了吧……
樱空释抿了抿嘴,脚下的雪花被踢的簌簌作响。
他爹能答应这件事,他感觉别有用意。
他爹似乎在求证什么,至于求证的结果……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
“啊——!”
突然被高高推起,樱空释一声惊呼。
头一扭,樱空释一看来人,笑了笑。
“封天婆婆。”
“唉——小释王子——”
不像其他人尊重刻板的称一声“释王子”,封天自樱空释从小到大,万年不变的,只一声“小释王子”。
亲切又热忱。
“坐稳了啊,婆婆把你推高高——”
双手用力,封天乐呵呵的将樱空释推的更高。
樱空释握紧了树藤,感受着来自身后的推力。
“哦——”
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惊险。
“好玩吗?好玩吗?”
封天边笑边问,樱空释惊险中却越发觉得刺激有趣,跟着封天一起笑的开心。
这位婆婆从他记事起就一头白发笑容可掬,他长到大也还是那副面孔,作为他爹身边的大祭司兼雪雾森林的看守者,她疼他就像亲孙子一般,而他也视她近乎做亲人。
“哎呦——我的小释王子哦——慢点慢点——”
嘴上说着,可手上的力道不减,简直就像要把他推到天上。
“哈——哈哈——哈——”
鬓前的两缕早已凌乱不堪,樱空释笑的没了形状。
不知被推了多少次,待秋千终于缓慢晃动时,樱空释还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婆婆婆婆,您真有力气——”
“哦,是嘛?”
还在轻轻推着樱空释,封天边推边给樱空释顺后面的发。
“这人啊,心里一有事真是连笑都不能好好笑啊。”
“嗯?”
樱空释一听,扭头望向封天。
“婆婆。”
“唉——”
利索的答应了一声,封天整了整樱空释的衣服。
“我听说尊主要选新尊后啦?”
“……嗯……”
“心里难受啦?”
“我……”
“你,你什么你啊,心上人去选别的人,心里当然不好受喽——”
一下睁大眼,樱空释不可置信地盯着封天。
“臭小子谁让你这么盯婆婆的,赶紧转回头去,转回头去!”
不轻不重的捶了下樱空释的肩膀,樱空释赶紧转回头去。
“不是我说你啊,你俩一个等一个的,准备等到啥时候去啊?等好了黄花菜都凉了,熟鸭子也早飞了——”
封天整理好樱空释的发,双手微微用力,专心推着樱空释。
“婆婆你都……”
“婆婆是尊主近身的人儿,你是在我身边长起来的,况且婆婆也不傻。”
“……”
樱空释一下陷入沉默,盯着脚尖的雪不说话。
婆婆没有明确反对,他很欣慰,活的比他久很多的婆婆什么没见过,或许对于这种事,她也早已看开。
只是说到的这等待……
樱空释摇了摇头。
“我父王……他还没准备好。”
“你如何知道?”
“感觉。”
“屁——”
不轻不重的又捶了下樱空释的肩膀,封天满脸无奈。
“要是凡事都能靠感觉,那人长着张嘴做甚?”
樱空释一愣,扭头看向封天。
“婆婆?”
“还有,凭什么得等你爹先啊?”
一句话,说的樱空释醍醐灌顶。
樱空释立刻停止晃动。
他不像艳炟那般非要把事情说的明白才恍然大悟,聪明的孩子,稍加提点,便能思维发散,想的通澈。
凭什么得你爹先。
凭什么得等你爹准备好,凭什么得等你爹先主动说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