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爷!”燕如月此时也赶了过来,一进门看见白玉堂的样子,被吓坏了,忙跑过来,帮他收拾。
“放心,我叫他说话就是!”月遥慢悠悠地放下手中剑,指间突然冲出一枝银色的长针,扳过那人的脸来,对着眼睛就刺了下去。
“慢着!”那人终于惊恐地喊了声。
“他们在哪儿?”针就停在眼皮上,稍微一动,就能感觉到刺痛感。
“杭州县衙!”那人紧张地说。
月遥眼帘垂下,抬手就是一掌,那人身子一软,昏迷了过去。
“丫头,咱们去!”蒋平过来道。
“不,四哥,你们都留在这儿,我自己去!现在我哥这个样子,什么也干不了!你们留在这儿,我还放心点儿!”月遥摇头道。
“是了,老四,咱们留这儿,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丫头,你……千万小心……”白玉堂控制不住自己恶心的感觉,说话也断断续续地。
“放心!”月遥倒了杯茶递给他,一面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燕如月,笑了。“燕小姐,有劳你了!”
燕如月却没料到月遥会突然跟自己说这句话,怔了一下,终于还是笑着点了头。
杭州府衙中,此时,戒备森严。
内院里,一群衙役将展昭和唐子衡团团围住,刀兵相向。
“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展昭淡淡地问道。
“展大人,下官查得杀害曲家丫环那凶器之主人,已经来至杭州,展大人为何不将她带至府衙?”郁寒星冷笑着问道。
“她本不是凶手,为何还要带她来府衙?凶手那日不是郁大人见过么?既然大人对此案如此经心,该去将那人找出来才是!”展昭轻嘲般地说。
“谁也没有见那人之真容,自然是由着展大人说便是了!”郁寒星笑道。
唐子衡听了,也是冷笑,道:“哼,难道大人能认定杀人真凶是谁?只怕也是由着你说罢了!”
“哼!”郁寒星又是一声冷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光灿烂的令牌,道。“展大人,圣上御赐令牌在此,命下官请展大人回朝!”
展昭却仍立于院中,眼睛细细地看着那块金牌,笑道:“郁大人,不过一个从六品的官儿?御赐金牌却越过了巡按、知州,直接赐到郁大人的手里,倒也稀奇!只怕,皇上还认不清的郁大人的模样儿吧!”
郁寒星听了这话,一窘,但瞬间又恢复了,喝道:“大胆展昭,见御赐金牌居然不跪,还出言不敬,就凭这一条,就可以治你杀头死罪。”
唐子衡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展昭道:“小展还真没见人这么会做戏!就凭这些人么?他们是生是死,小展,你一句话罢!”
展昭微笑着,瞧着唐子衡右手敛入袖中。展昭知道,若此时有人敢动,便有机会见识着唐门的漫天花雨针。就凭这些衙役,必死无疑。
于是,笑道:“就凭这假传圣旨、伪造金牌,这位郁大人恐怕就得诛连九族,不过衙役们无辜,不过是被人愚弄了,罪还不至死。我倒有个机会,你们拿下这逆臣贼子,算是你们立了一大功,如何?”
那为首的一个衙役,突然笑道:“展大人,咱们都知道这金牌是假,不过,假得,咱们也听了!”
“你们?!”展昭一惊。
唐子衡摇头道:“小展,他们可不是你们衙门里那些草包衙役呢!”
展昭摇摇头,道:“没法子了,虽然不想,但始终还得动手呢!”
“杀了他们!”郁寒星怒道。
话音才落,展昭的剑如流星一般,直指郁寒星的咽喉,郁寒星先是一惊,却腾空向后翻去两步。
“你不是郁寒星?!”展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手上剑招丝毫没有缓下来,一时间将郁寒星半身笼在剑影之下。
身后,唐子衡手中漫天花雨针已然出手,那群人虽然有些防备,但真能躲过唐门门主发出漫天花雨针的,江湖中能有几人,更何况,唐子衡此时手下并未留情,发出的针上都喂有唐门奇毒。衙役们被射倒了大半儿,唐子衡眼光一冷,从腰剑拔剑,冲上去,与另外几人缠在一起。
展昭的剑,已经将郁寒星逼到了屋角,原本是绝无再翻身而出的道理,谁想,郁寒星,右手一扣,突然从腰中飞出了一枚短箭,直扑展昭的面门。
展昭挥剑一隔,正为他留了空档儿,他足尖一点,便飞上了屋顶,回手,居然也发出了漫天花雨针。
“小展,向西,到假山石后!”唐子衡早已经看清了,那针的方位,立时喝道。
展昭听了唐子衡的话,脚下立时就动,待针到时,早已经跃开了。
郁寒星在房上还不待冷笑,只听弓弦响处,一枝银白色的剑,带着香风,穿过了郁寒星的肩胛,转瞬又是一枝,刺穿了他的膝盖!
郁寒星应声而落!
月遥自屋顶之上,飘飘然的下来,冷笑道:“子衡,看来,你得回唐门好好的清理下门户了,这么一会儿工夫,我就瞧见两个唐门的叛逆了!”
唐子衡飞出两枝镖,打倒那正欲逃走的衙役,问道:“两个?那一个在哪儿?”
“燕家,扮成你,来骗我们呢!”月遥笑了,过去摸摸唐子衡的脸,“可真是傻了,我怎么能连你都认不出呢?”
展昭缓缓走到,郁寒星的面前,俯下身子来,飞快的点了他几处穴道,然后在他脸颊处摸了下,瞬间揭起一张薄薄的面具来,道:“小唐,你瞧他,认得么?”
唐子衡皱眉看了半天也认不出来,摇摇头道:“估摸着太奶奶能认得出!我么,一年在唐门呆不了三个月,哪有心思认他们!喂,你是唐门哪一支的?”
那人眼光一冷,嘲笑般地道:“门主却认不出么?”
“废话!”唐子衡一勾手,一根细若牛芒的针,直刺入了那人的心口。
“小唐,别杀他!”展昭要拦却已经晚了,只好看着他摇头。
“留着他做什么?”唐子衡扁扁嘴,问道。
“你真笨啊,总要问问,他把那个官儿给藏到哪儿去了!”月遥白了他一眼。
“呃?!嘿,我一生气可就忘记了呢!这儿不还有活着的么?”唐子衡讪讪地一笑,伸手从地上拎起了一个中了漫天花雨针,却还没死的衙役。
“知府郁大人在何处?”展昭轻声问道。
“他们……被关……大牢里……”那人断断续续地道。
郁寒星被救出来时,抖得不成样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倒还是一旁的师爷,喝了杯水后,平稳了些,才道:“我跟大人,在曲家被人给抓住了。夜里被丢进大牢里的!他们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哪儿都一样!”
月遥在旁边听着,就忍不住的好笑,冲着唐子衡摆摆手叫他出去。
“你们怎么跑到府衙里来的?”月遥问道。
“那个假官儿,派人在路上截住了我们,说有曲家命案的线索。你还不知道小展么,自然是要来的!哟,咱们可还没来得及给小白抓药呢!”小唐这才记了起来。
“没关系呢!反正回去,我哥大概也就好了!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股火气呢!难道,昨天跟展大哥没和好不成?”月遥摇摇头,笑道。
唐子衡眼珠转了转,笑道:“不是这个,肯定不是为了这个!”一面环着月遥,在她耳边儿轻轻说了些什么。
月遥一下子红了脸,捶了他一记,道:“你就没想点儿好的!这儿,还有好多正事呢!”
“不是我想,是小白想啊!对了,阿遥,你得空去江宁酒坊么?”唐子衡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