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急走,今晚有事?”
“看他们别扭。”
王秀才突然笑得倍儿y-in:“待会有好戏看。走,咱先过去替韩哥热热身。”
两人大摇大摆走到韩泽面前。
“韩哥,我帮你把钟表拿过来看吧,省得你一直仰头,再把颈椎伤了。”王秀才的表情挺诚恳。
韩泽想了想:“不用你,我自己来。”然后真的把墙上那块钟表摘下,放在茶几上继续看。
“韩哥,靳风来了,至少两个小时别理他,咱得以牙还牙。”
“不成,四个小时,我得双倍奉还。”
王秀才趴在江苏尧耳边:“你信吗?”
“擦,丫的一分钟都绷不住。”
“别抬举韩哥,顶多绷一秒。”
然后现实更残酷,楼道里刚有脚步声,韩泽和张进士就奋不顾身的起跑了。
靳风和史寒文尽然……同时出现……
韩泽瞬间变脸:“我是出来上厕所。”
张进士对韩泽嗤之以鼻:“寒文,冷不冷?”
再见到史寒文温柔的笑容时,张进士也跟着幸福的像花儿一样绽放了。
靳风追上韩泽一起走进厕所。
“你们为什么在一起?”韩泽眼里喷火。
“刚巧碰到。”靳风冷冷地:“换个地方讨论这事成吗?”
“在这儿史寒文才进不来。”
靳风想笑,但此刻笑韩泽多半能被惹毛了。沉了口气,说话依旧刻薄:“你这样想,因为你不了解寒文。”
“你了解她?”
“还成。”
“……”
“据我了解,没有她进不去的地方。除了……”
“什么?”
“我心里。”
韩泽登时心猿意马了。只是靳风也没说他能走进自己心里,他脸红什么。
“两个小时前,你在哪里?”
“在家里和我爸妈聊天。”
一句话使韩泽哑口无言。韩泽能和靳风的爸妈挣什么?
“我和我爸妈说,下次过节把你带回家让他们看看。谈判时间比预期晚了两个小时。”
韩泽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瞪着眼呆若木j-i。
“怕了?”
韩泽摇头,不过有点晕。举办邀明月的明明是江苏尧他们,喝多的倒像自己。对,罪魁祸首是刚才靳风给他灌的迷汤。
“还有疑问?”
韩泽又摇头。
“走吧。”
靳风牵起韩泽的手,两人皆大欢喜回到文学社。
一进门,就听见江苏尧:“蛋疼。”
王秀才笑容满面的解释:“我和江苏尧打赌,从厕所回来,韩哥的气就消了。明天X城饭店,江苏尧请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感谢阅读~~
第8章 第八章
回到公寓,韩泽身上落满雪,冻得惨白的脸没有一丝生气。
“韩哥,你怎么了?”尹洛让韩泽的摸样吓得不轻,现在的韩泽像一滴凝在叶片上的水珠,轻轻一碰,就能碎了。
“我不该让你找靳风骗他说我们订婚了。我后悔了。”
“知道疼了,让你作。”江苏尧义愤填膺地骂人。
“高哥,有点寄人篱下的觉悟成不成,说话真不着调,怨不得欧阳辰宁愿欺师灭祖,也要把赶出来。”
江苏尧斜着眼瞪尹洛:“韩泽作死,你不劝他还推波助澜,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现在韩泽这德行,你功不可没。未婚妻,你俩谁编的剧本,真丫的冰雪聪明。”
尹洛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靳风虐、待韩哥。”
“你看见了?韩泽说的?整个三观不正,他两叫虐恋。”江苏尧说得义正言辞。
“都闭嘴……”韩泽突然吼了一声,然后几步回到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江苏尧撇嘴:“就欠被靳风虐。”
“怎么办?用不用和靳风解释未婚妻的事?”尹洛没注意了。
“明天我找靳风谈完再说吧。”
其实,江苏尧心里没底,但朋友有事总不能坐视不理。何况是对自己这样有分量的故友。
第二天一早,江苏尧直接去找靳风,预备苦口婆心得当回和事老。
“韩泽,你还要不要?”江苏尧直截了当地发问。
“我不明白。”靳风的周遭瞬间降温。
“昨晚,你给他施了什么酷刑,我特地给你通风报信,韩泽还剩一口气。”
“我没本事对他施酷刑。”
“他都半死不活的,你也别谦虚了。其实他回来了,你何必再较劲?”
靳风不自觉地拧紧修长的眉毛:“他对我的避之不及,比起五年的离开,可恨的有加无已。”
江苏尧清楚韩泽的确该恨:“我问过韩泽,当年为什么走,也问过他今后和你的打算,他通通没回答。但归根究底韩泽心里有你。”
“心里有我?这种恩典我受之有愧。五年前,五年后,他竭尽所能的要逃,我追累了,连恨都觉得多余。”
“肯定有苦衷,你不妨多给些他时间,也多给自己一个机会。”
“不需要多此一举,他要自由,我成全他。”
靳风的声音很冷,江苏尧觉得靳风的眉宇里刻着他走过得那些年的寂寞。可能那段路过于曲折迂回,所以不想追忆,只想将它尘封。
江苏尧也不知道怎么劝下去,或许怎么劝也会无疾而终。
回到SM公司编辑部,欧阳辰的位置照旧空置着,江苏尧怔怔地看了几眼。
回到座位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脑,手指断断续续地敲击键盘,眼神有意无意地又看向欧阳辰的座位方向。
“都够不省心的。”江苏尧靠在座椅上,习惯x_ing掏出一盒香烟。
晚上下班,江苏尧去了欧阳辰的公寓。
门没锁!江苏尧的太阳x_u_e猛地一跳,惴惴不安地冲进公寓,迎面是一股很浓的酒味。沙发上,欧阳辰正眼神发直地盯着门口,身边扔着一堆空的啤酒罐。
江苏尧特想一巴掌抽醒欧阳辰:“又练习自杀呢?这么多酒,醉不死你也能撑死你。我不拦你对安书皓死心塌地,但能不能低调点,总这么伤心欲绝,你心脏受得了吗?”
欧阳辰将视线离开了门口,y-in森森的眸子冷飕飕地瞪着江苏尧。
江苏尧也瞪他:“安书皓认定你爆料给杂志社,唯一能证明的你在他心里是种卑鄙无耻的存在。活到这份儿上,你得检讨一下。”
“你来这儿干嘛?”欧阳辰不冷不热的开口。
“想给你买份保险,受益人写我,凭你现在的心理状态,随时命悬一线。”
“你再多说几句。”
“干嘛?”
“我酝酿情绪,然后先帮你命悬一线。”
江苏尧挑了个相对干净的椅子坐下,看形式大致想和欧阳辰长谈。
“情为何物,你研究得怎么样了?”
欧阳辰冷冷地瞧着他,潜台词大致是让江苏尧继续。
“你是不是放不下安书皓,没他不成?”
“跟你没关系。”
“大错特错,我现在不仅做编辑,还兼职做月老,专门替你们这些有缘无分还作死似的往一块搅和的牵红线,有靳风为证。你有眼不识泰山,我不怪你。”
“拆散几对了?”欧阳辰打开一罐啤酒猛灌几口。
“就凭你的这种尖酸刻薄,不去祸害安书皓可惜了。”江苏尧一边拿过啤酒,一边继续说:“我终于理解安书皓为什么朝秦暮楚,为什么对你始乱之,终弃之。别抱怨自己遇人不淑,先掂量自己的品质。”
“月老。”
“什么事?”
“滚回月亮上成吗?”
“我的话没说完,着什么急。今天来我有个内部消息:安书皓可能被SM公司永久拉黑,另外,他和他未婚妻的婚约取消了。”
欧阳辰手中的啤酒罐猛地掉到地上,恍惚间,欧阳辰迷迷糊糊低头去捡。
江苏尧对于欧阳辰过激的反应表现出不屑:“想掌握安书皓的第一首资料,明天来上班。知己知彼,你才方便趁人之危。”
然后又由上到下打量了欧阳辰一遍,一筹莫展的摇头:“明天记得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要求不高,看起来是个人就成。”
从欧阳辰家里走出来,江苏尧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漫无目的地扬起头,眼底一望无际的夜空,将视线拉的很远很长。
今夜的月色很美,江苏尧忽然有种住进月亮的冲动,周围的人,想起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