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这鱼脑子脑容量太小,也没想到解决的办法,最后只能先按照先前说的,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下来几日,周良鱼看到赵誉城都躲着走,特么佳佳都跟人睡了,他们那个办法,还被抓个正着,就赵誉城这种智商碾压他几个的,能信才怪。
不过每晚上例行的练剑,周良鱼却是逃不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誉城这厮教他练剑的时候,又恢复了冷血无情的“残酷训练”,这让周良鱼一度觉得,这厮是不是故意逗他呢?有这样对心上人的么?摔!
这样一晃又过了数日,很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春祭,赵誉城是誉王,周良鱼是誉王妃,按照规矩也要去行宫住两日。
于是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包括燕帝在内都去了,厉王以及尚佳郡主也过去,尚佳郡主去的时候一直是坐在软轿里的,所以等到了行宫,尚佳郡主从软轿里戴着面纱下来,一身婀娜窈窕的身姿,衣袂蹁跹,摇曳生姿看得文武百官都傻了眼:啥?这个跟在厉王身边的是……尚佳郡主?那个燕京城第一丑?光是这身段这眉眼……
他们觉得自己要醒醒脑醒醒眼睛,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几个月没见,尚佳郡主这是被鬼上身了?突然来了个大变身?
燕帝也看到了,皱着眉,勉强笑了笑:“佳佳这些时日是身子骨不适?怎么清减了这么多?”
尚佳郡主规规矩矩行了礼:“回禀皇上,的确是身子骨不适,不过如此一来倒是心情舒畅不少。”
燕帝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尤其是看到不少年轻男子的目光都落在尚佳郡主身上,眉头紧锁,怎么回事?尚佳郡主这件事怎么没人禀告?
周良鱼瞧见燕帝明明气得不行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模样,在赵誉城身边低着头笑得肩膀直抖,大概是怕被燕帝看到,默默望赵誉城身后躲,想让赵誉城挡住了他的身形。
结果,一不小心笑得太欢实,脑袋直接撞到了赵誉城的背脊上,随后就感觉手腕一紧,被赵誉城直接整个人给拉了过来,对方整个将他抱在了怀里。
周良鱼:“……”卧槽,他就不小心一丢丢,哥们儿你要不要动作这么熟练?
赵誉城低头,对上周良鱼茫然的小眼神:刚好演戏,不好?
周良鱼:“……”行行行,你是爷你说了算。想到他们还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周良鱼就觉得要遭。
果然,他们时隔多日分房之后,再次被分到了一个房间。
入夜,周良鱼默默躺在床榻上,身边躺着一个赵誉城,他觉得今晚上别想睡了。
周良鱼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翻来翻去,一抬眼,就看到赵誉城不知何时侧过身,凤眸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周良鱼吓得赶紧闭上眼:“……”
“不用装了,知道你没睡着。”赵誉城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莫名带着安抚的作用。
周良鱼先睁开一只眼,对上赵誉城看透了一切的目光,嘿嘿笑了笑,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王爷你觉得燕帝今晚上气得还能睡得着么?”他一直不想尚佳郡主能嫁出去,就是不想给厉王留个血脉,想毁了这些异姓王。
如今佳佳大变身,就算名声不好,怕是也会有人看在容貌与身份求嫁,如此一来,燕帝怕是要头疼了。
赵誉城深深看了他一眼:“与其担心他们,不如cao心一下我们。”
“嗯?”周良鱼一愣。
赵誉城:“公主莫不是忘了我们在燕帝心目中可是一对‘恩爱夫妻’,燕帝还等着本王绝后,以前誉王府不过是听个响,如今好不容易到了他的地盘,难道还不专门确认一番?”
周良鱼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确、确认?”卧槽,这怎么确认?
赵誉城凑近了些:“自然是……”
“你、你你你说话就说话,乱凑这么近做什么?”周良鱼莫名心跳了一下,就听到赵誉城慢悠悠说出两个字:“偷、听。”
周良鱼:“……”他想骂人,燕帝这癖好简直不能更不要脸了。
不多时,赵誉城突然表情一肃,将床幔给落了下来,因为房间里烛火还未灭,赵誉城直接翻身压在了周良鱼的身上。
周良鱼被惊到了:“你、你干嘛?”
赵誉城俯身靠近了,轻嘘了声:“来了。”
周良鱼一挑眉,卧槽……还真的来偷听啊?
周良鱼望着头顶上方的赵誉城,总觉得这个姿势他家小兄弟很容易暴露啊,于是,桃花眼转了下,突然手臂一抬撑住了赵誉城,直接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直接坐在了赵誉城的腰间,“哈哈哈,我觉得吧,还是这样有安全感。”
赵誉城一愣,随即单手撑在脑后,耸耸肩:“公主你随意。”
周良鱼对上赵誉城掫揄的目光,莫名脸一红,低咳一声,他周鱼鱼其实怂的?他幽幽睨了赵誉城一眼,等下吓不死你!
他清了清喉咙,燕帝这不要脸的不是想听么,听不死你!
周良鱼捏了捏喉咙,开始腻味着嗓子喊了几声,千转百回,原本还一副看好戏的赵誉城,突然表情一僵,愣住了。
周良鱼的注意力一直在外面,等他喊到一半,突然声音一顿……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再抬眼,就对上了赵誉城隐忍的凤眸。
周良鱼:“…………”哥们儿,你这样是不是不地道?我在这里这么卖力,您老人家象征x_ing的沉默一下下就好了,不用挥动旗子的,你这样……让兄弟我很惶恐啊!
第59章 赵誉城:还挺甜。
周良鱼只当是没感觉到对方摇旗呐喊,硬着头皮继续喊了下去,结果这厮还来劲儿了,周良鱼一张脸愣是憋红了,死死瞪着赵誉城,意图用眼神秒杀他。
结果,一看到赵誉城那越来越暗沉的凤眸,周良鱼忍了忍,原本在喉间的声音愣是喊不出来了,干脆抬起手,呱唧一下遮在了对方的眼睛上,却被赵誉城直接攥住了手腕,喑哑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听得周良鱼头皮一麻:“别搞事。”
周良鱼内心万马奔腾:卧槽,到底是谁在搞事?
周良鱼保持着这姿势,不上不下的,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过了多久,赵誉城将他松开了,同时手臂一抬,探出床幔外,用掌力震灭了外面的烛火,顿时一室沉寂。
可眼睛看不到,周良鱼却明显能感觉到赵誉城略粗重的喘息,因为房间里黑漆漆的,显得尤其明显,周良鱼听得觉得莫名有点热,扯了扯衣襟,胡乱扇了扇风,觉得还是闷得慌,在床榻上翻了几次,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咳,要不……你去灭灭火?”
赵誉城喑哑的嗓音半晌才传来:“不用。”
周良鱼挑眉,一句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哎呦,王爷你忍功一流啊。”
赵誉城:“……”
周良鱼默默抬起手捂住了脸:让你嘴贱让你嘴贱,你没事儿多什么嘴?!
周良鱼偷眯眯朝着赵誉城那边看了眼,就看到黑暗里,对方偏着头,正一瞬不瞬盯着他,对上周良鱼心虚的小眼神,才慢悠悠开口:“要不,公主帮忙灭个火?”
周良鱼迅速滚到了床里侧:“不!你休想!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黑暗里传来赵誉城一声轻笑,听得周良鱼头皮有些麻,这厮……还真是,都这会儿了,还有工夫逗他。
周良鱼最后不知怎么睡着的,翌日他醒来时,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差点从床榻下滚下去,睁开眼,这才发现殿内空无一人,哪里还有赵誉城的身影。
他坐起身,摸了摸身下赵誉城躺着的地方,早就凉了,看来起来很久了。
周良鱼随便洗漱了之后,就走了出去,一踏出偏殿,就看到赵誉城正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练剑,剑锋凌厉,一招一式都带着劲风,看得周良鱼有些热血沸腾,搓了搓手跃跃欲试,刚想开口说什么,结果就看到不远处一行人朝这边走过来。
为首的男子一袭白袍,带着玉冠,端得是庄严肃穆,不说话是倒是还挺有气势,正是云王燕云峥。
他身后跟着的是姜巧珂。
再然后就是几个宫婢太监,燕云峥明显也看到了依着柱子的周良鱼,脚步一顿,抬抬手,身后的几个太监宫婢退后了,只留下了姜巧珂。
周良鱼的视线在姜巧珂身上一落,发现姜巧珂的视线还落在赵誉城身上,一张脸红得滴血,周良鱼皱眉,朝着赵誉城再看去,刚刚没细看,只看到了赵誉城的招式,如今细看,发现因为天气开始热了,赵誉城只着了一件薄袍,不知练了多久,此刻薄袍被汗水浸s-hi,贴在身上,透出健硕挺拔的好身材。
周良鱼皱眉,觉得姜巧珂的目光他很不喜欢,好歹是有夫之妇,怎么能这么明晃晃盯着别的男子?
周良鱼自己都没发现,小碎步已经侧着移了过去,角度刁钻地挡住了姜巧珂的视线。
姜巧珂对上周良鱼虎虎盯着她的目光,脸上的红潮退去,一白,连忙垂下了头。
燕云峥发现周良鱼的动作,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身后,眼神沉了沉:“下去。”
姜巧珂脸更加白了,福了福身:“臣妾遵命。”
燕云峥这才看向周良鱼,刚想说话,周良鱼却压根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想了想,刚好赵誉城也看到了燕云峥停了下来,他从腰间随便拽出来一个帕子,就凑了过去,“哎呀王爷热不热?我给你擦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