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鱼感觉到赵誉城的异样,幽幽转过头,眯着眼警告:配合不配合?
赵誉城挑眉:配。公主你都这么诚心诚意的开了口,不过就是演个戏,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啊。
周良鱼:……
焦堂宗望着面前两人突如其来的亲密,完全傻眼了:“公主你不是说……”
“你还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这说出来的话,都等同于放屁!其实本宫心底对王爷呢……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周良鱼温柔地转过头,捧住了赵誉城的脸,原本含情脉脉的表情在面对赵誉城时,瞬间皱成了苦瓜,尤其是看到赵誉城憋笑憋得一张俊脸难得格外的一言难尽,周良鱼凶巴巴瞅过去:憋着!再想笑也给老子憋着!
赵誉城深深看了周良鱼一眼:既然公主都这么诚心诚意的表白了,那本王若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公主这一腔情意?
赵誉城深邃的凤眸幽幽一转,突然就搂住了周良鱼的腰,手臂一紧,指腹轻抵着他的下颌,微微抬起,低沉的嗓音含情脉脉,让狗子闻言落泪:“本王未曾想,公主这几日躲着是在想是否接受本王,本来本王还以为……公主在行宫对本王做了那种事之后,是打算吃干抹净之后不负责任,既然公主之心亦如本王……那此生此世,本王定不相负。”
周良鱼听着这酸绉绉的话本说辞,完全傻了眼:卧槽……什么叫做做了那种事之后?老子做什么了?吃干抹净?不负责任?赵誉城你大爷的,你剧本拿错了吧?
焦堂宗完全傻了眼,忘记了反应:“公、公主……王爷……你、你们竟然……”
周良鱼欲哭无泪:他只是想演个戏告诉焦糖,你就放心大胆的走吧,老子有狗了,你去安心找你家狗吧,结果……他就是演个戏也能被这厮给反杀了。
周良鱼完全是懵逼的,结果这戏偏偏还是他开的头,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演完。
周良鱼背对着焦堂宗,抽搐着嘴角,简直酸的倒牙的“深情款款”握住了赵誉城的双手:“王爷~”赵誉城他大爷的,他j-i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结果,赵誉城这厮突然不按套路出牌了,没有“深情款款”握住他的手喊一声:“公主~”
这厮,直接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这么直接大掌撑住了他的后颈,亲了下去。
周良鱼听到了自己小心脏碎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赵誉城你个不要脸的,老子诚心诚意助人为乐,你特么一本正经占我便宜!
赵誉城在加深这个吻之前,眨了眨眼,凤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利息。
周良鱼:……利息你祖宗!
可他还不能反抗,不能反抗就算了,被赵誉城亲完之后,他还要软着脚笑着依偎在赵誉城怀里,“小鸟依人”“乖巧温顺”:“焦糖,以后本宫的后半辈子就跟王爷过了,你安心去找你家太子吧。”
焦堂宗的三观被震碎了好几次,刚勉强粘起来,又被面前这一对给闪瞎了眼:“公、公主……”
周良鱼“娇羞”一笑:“以后我就搬回主院了,你好好准备等着珏太子来接你,好吧?别让我担心?”
焦堂宗望着周良鱼,眼底都是不舍:“公主……属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周良鱼眸色软下来,这是他穿来之后第一个对他真心好的人,可这个人就要走了,他虽然舍不得,却更多的是祝福,大燕危机四伏,早晚都有一战,焦糖还是回大荆最为妥当。
他也相信珏太子会照顾好焦糖的,如此一来,他也就安心了。
即使前途艰难险阻,早晚会有身份被揭穿的一日,可只要赵誉城在身边,他突然竟是觉得很安心。
周良鱼随赵誉城离开了后院,“r-u胶是漆”地回了主院,途中被赵管家看到了,目瞪口呆随后惊喜若狂:“公主、王爷……你们和好了?”这几日可急死他了。
周良鱼明显感觉到赵誉城揽在他腰间的手一紧,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道极轻极快的笑,周良鱼“心如止水”“内心日狗”点着头,在赵管家激动欣慰的目光下,回了房间。
一进去,周良鱼累得扑过去躺尸:感觉这是他穿来之后演得最累的一场戏。
结果,某人还在他身边落座,挑眉扫了他一眼:“爱妃可要你的亲亲王爷给你压压惊?”
周良鱼:“……”他猛地爬起来,凶巴巴看回去:“有意思没有?有意思没有?”
赵誉城摸着下巴:“挺有趣,公主再接再厉。毕竟,利息……本王很喜欢。”
周良鱼想到那个吻,一张脸红了下来:“你、你变了!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赵誉城了!”这个不要脸的肯定是别人假冒的!
赵誉城挑眉:“要不……公主亲自确认确认?”
周良鱼抱住了玉枕:“不、要!”他算是明白了,论耍流氓,赵誉城这厮敢排第二,压根没人敢排第一。
接下来几日,为了让焦堂宗相信他真的与赵誉城“情比金坚”,两人大秀恩爱,看得焦堂宗都麻木了。
周良鱼……也麻木了,直到某一日,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主动滚进赵誉城怀里,搂住了对方的腰,迷迷糊糊说了句“来让本宫抱抱”,气氛尴尬了那么千分之一秒,周良鱼诡异的清醒了过来,他僵硬着脖子抬头,就对上了赵誉城似笑非笑的目光:“看来,公主这是假戏真做了?”
周良鱼一抬手,手掌直接糊在了赵誉城的脸上:“别给自己加戏!睡觉!”
只是转过身时,懊恼地咧了咧嘴:他还能更蠢点么?
这样过了一个月多,大荆国珏帝登基的消息才正式传遍了整个燕京城,周良鱼、赵誉城以及焦堂宗三人坐在一品斋的包厢里,瞧着二楼下方人声鼎沸的议论声,周良鱼喝了一口茶水,啧啧两声:“燕帝怕是这两日要气死了,他还等着那位摄政王大胜,结果……”
周良鱼想到燕帝此刻那模样,就忍不住想笑,太解气了。
周良鱼这边喝完一杯茶水,赵誉城帮他续上,动作自然:“他从半个月前就要气死了。”
“咦?”周良鱼一怔。赵誉城摸了摸他的手背,指腹摸索了下:“他半个月前就提前得到了消息。”
周良鱼并未注意到赵誉城的小动作,或者说已经习惯了,反而不觉得有什么:“怪不得你这半个月这么清闲。”
赵誉城嘴角弯了弯:“陪公主是大事,别的都可以推后。”
周良鱼老脸一红:就算是听了一个多月了,这厮到底是怎么顶着这么一本正经的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焦堂宗坐在对面,瞧着公主一步步被王爷攻陷,忍不住抬起手撑住了眼:他到底该说王爷见招拆招,还是说公主陷入其中而不自知?
周良鱼还不知道焦堂宗已经看出他们是在演戏,回到府中,突然看到有暗卫上前禀告什么,赵誉城眉头皱了起来。
等暗卫离开之后,周良鱼好奇看过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誉城抬头看他一眼:“公主想知道?”
周良鱼:“想。”
赵誉城挑眉:“那公主求本王一句?”
周良鱼翻了他一眼:“滚。”
赵誉城抬起手,探过去顺了一下毛:“燕帝再过不久怕是要多一位皇孙了。”
周良鱼本来正扑棱着头将赵誉城的大掌甩下去,听到这一愣:“诶?”随后想到什么,一怔:“不是吧?姜巧珂怀了?”
“不是她,是……蔓庶侧妃。”赵誉城的手掌顺着往下,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耳珠,瞳仁不动声色的深了深,周良鱼完全被惊到了,没注意到赵誉城的小动作:“姜如蔓?”
卧槽小白花竟然比姜巧珂还早,都成了庶侧妃了,这还能扑腾起来啊?
“不过……据本王查到了情况,她并未真的有孕。”赵誉城指腹撩拨了一下,凤眸专注地落在周良鱼的脖颈上,心不在焉随意道。
“她胆子是不是太大了?她敢假怀孕?这肚子一大,不就暴露了?”周良鱼也是服了小白花,刚想说什么,感觉到耳珠传来一阵酥麻,他终于抬眼朝赵誉城看去,对上赵誉城的目光,吓得一抬手打掉了他的手:“你别乱来啊,否则当心我废了你第三条腿。”
赵誉城单手撑着脸侧,淡定看过去:“公主舍得?”
周良鱼呲牙一笑,坐在圆凳上抬脚就踹了过去,结果直接被赵誉城给握住了脚踝,周良鱼一个踉跄,差点往后倒去,被赵誉城这么一拉,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抬起头,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故意的?”
赵誉城:“难道不是公主主动先撩拨的?”
周良鱼淡定站起身,突然咧咧嘴,歪头瞧着赵誉城:“其实仔细瞧了瞧……王爷长得真不错,真是……招人啊。”
赵誉城挑眉:转x_ing了?开窍了?
结果,下一刻周良鱼还摸上了赵誉城的脸,饶是赵誉城也愣住了。
只是接下来周良鱼突然靠近了,左看右看感慨一声:“只可惜……王爷不是个女子,否则,我必定求娶王爷啊,可如今……王爷说这怎么办才好呢?要不……王爷你干脆扮成女子嫁给我好不好?我保证立刻就八抬大轿娶进门,立刻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