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那个YY总裁的正妻,前两天来委托我的那个人。”
“我本来是想把耳朵黏到她身上,听一听她和她丈夫是怎么相处的,能不能抓一些细节……我不是变态啦,我这只耳朵是用录音笔做的,可以控制什么时候听,什么时候不听。”
“你怎么会有录音笔?”
“我……嗯,其实是买给你当生日礼物的,电视上好像很多案件都是靠录音翻案的,就想着干脆买只给你来着……本来是放床头柜上的的,可能是晚上睡觉时打下来,恰好挨到耳朵上了。”
“你可真行啊……”
“你还听不听了!”柴榭有些恼羞成怒了,景茶连忙哄了几句才恢复。
“不过录音笔这东西也不算小啊,你是怎么黏到那女人身上的?”
“离了身体的耳朵恢复成录音笔后,是可以改变形状的。”柴榭歪了歪脑袋,“之前黏在天花板上的眼珠子有点吓人,我就把它改变成天花板的颜色了,然后让它缩成绿豆大小。”
“你爬上去了,碰得到?”
“没啊,就是使劲儿想想就办到了。”
“不是吧?真的用意念?”
“那可不。其实我觉得那病毒应该是用来开发大脑的吧。”
“应该不是。”景茶毫不犹豫否定这个想法:“不然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我看你是想分手!!!
“那个女人和疤面是一伙儿的,我偷听两天他们策划的经过。”柴榭无语道:“别说,一只耳朵总听见他们在谋害你,也是挺新鲜的。”
“不过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商量要绑走我了,漏听了这点真是失策。不过幸好他们绑走我之前我发了封邮件给你,不然可就惨了。”
“嗯,真厉害。”景茶看着柴榭傲娇的样子,体贴的夸赞了一下。
“到你了,你又做了什么?”
景茶想了想,确实问了个问题:“嗯,你知道为什么铜锣嗓的炸.弹不是即爆的吗?”
柴榭秒答:“他傻呗。”
景茶噎住:“……”
“咳。”景茶放弃提高柴榭智商的锻炼,也不卖关子了,慢慢道:“是桃花眼换的。”
柴榭:“?!”
景茶道:“他是我……意外遇到的人吧。是个顶尖黑客。”
“疤面那伙人里有他的仇人,就和我合作。他混进去挺久的了,因为我的缘故,疤面都不是很相信新人,所以他一直没有做些多余的事。”
“直到昨天才算是出手了——表面上他是黑了警局网络要挟我单独出现,实际上他敲出了我跟他私下对的暗号。稍微推理一下就能找出基地位置。”
“我提前潜了进去,没想到他们把你绑来了。所以也听到了病毒注s_h_è 进你体内的事。”
柴榭愣了愣,“那那封邮件你们有用到吗?”
景茶:“我把部署下达给可信的手下了。我要亲自确认疤面落网。”
——这次,我要亲眼看见你会平安。
————————
“你的头好重!”柴榭推了推景茶胸膛,不满抗议道。
“再挨会儿。”景茶闭上眼睛:“也好让我把自己的智商匀点给你,免得你又脑抽,去接些把自己坑进去的委托。”
“……”柴榭摸了摸自己膝盖,默然无语。
柴榭就像是几百辈子没说过话一样,一直叨叨絮絮地说着事。从小时候零零散散的小事,到现在两人在一起后会面对的未来。
“哈哈,他们生气起来真的很可怕啊。”
“……”
“对吧,小茶?”
“……对。”
柴榭一直说,景茶就一直听。
每次讲完一件小事,柴榭就会问:“对吧,小茶?”
景茶会沉默一下,然后就答:“对。”
然后柴榭才会继续讲。
天空的一方隐隐透亮,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柴榭紧紧抱着昏迷过去的景茶,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小茶,坚持住……”
“他们来了……”
黑夜过去,黎明到来。
天空那方,是希望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明天就能完结的!真的不骗你们!!!
话说短文真的比长篇要好写很多唉~~~
不过莫怕!我相信我自己坑品有保障!
☆、你问我就应
“你可真行啊。”桃花眼边削着苹果,边对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的人笑道:“都快被砸得半身不遂了,也能恢复的过来。”
“都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了呢。”削完苹果,桃花眼边咬着边含糊地说:“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吗?”
景茶:“……”
景茶:“没事就出门右转,乘电梯到八楼去转转。”
桃花眼:“没事转什么?”
景茶睁眼狞笑了一下:“神经内科了解一下。”
桃花眼:“……”
“疤面、铜锣嗓死得不能再死了,那女人也被抓起来了。” 桃花眼掰着手指算了算:“而且因为你提供的线索,整个贩毒组织终于连根拔起了。你和你家那个总算不会有什么大危机了。”
“是我和我媳妇儿提供的线索。”景茶纠正道。
桃花眼:“……”
有媳妇儿了不起啊?!
“你的仇也报了吧?”景茶看向桃花眼,“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桃花眼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经历这么多事,我也就想和电脑过一辈子了。应该是随便找家公司,当个安全防火墙技术指导顾问之类的吧。”
“挺好的啊。”景茶笑道:“不再是混天混地混日子,好歹打算有个人样儿了。”
桃花眼:“……你该庆幸你不用打点滴了。”
景茶挑眉:“怎么,要拔我针?我会怕?”
桃花眼嗤笑:“不,是开到最大流速,让你憋尿憋到膀胱爆炸。”
景茶咧嘴:“可我有媳妇儿,又乖又可爱的媳妇儿。”
桃花眼:“……”
反正不管说什么你就喜欢扯你媳妇儿对吧?!
“话说你的那个谁呢?”说不过他,桃花眼果断转移话题:“这几天不是老黏着你吗,怎么不见人了?”
“他……最近有点事。”景茶不知为何脸色黑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会来的。”景茶很快笑得春暖花开,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毕竟他那么黏我~”
桃花眼冷静地拒绝一碗狗粮并向对方扔了一剂重磅消息。
“你可不知道,当时我赶到的时候,他的神色有多疯狂。”
桃花眼想起那天还心有余悸。
————————
桃花眼远远看见二人,连忙跑过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眼前的一切有多惨烈。
柴榭的脸已经毁了一半,一只眼睛是黑窟窿,双腿已然断裂,伤断处牵出几条丝线,却没有任何血。
虽然他下半身受伤挺严重,但是头部至腹部以上全然无损。
相比之下,景茶的样子简直可以用少儿不宜来形容。四肢完全血r_ou_模糊,多处伤口可见白骨。他的面色泛青,胸膛的起伏甚至可以不计。
最可怕的,是二人坐着地方全是血渍,一片干涸的猩红。
“救他!快救他!!!”
“他不应我了!他已经不应我了——快啊!!!”
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间断地说话,柴榭的声音已经嘶哑。
见到有人来了,仅剩的一只眼睛燃烧着疯狂和混沌。
桃花眼很快反应过来,抱起景茶就要走,突然停顿一下,看向柴榭。
“不用管我,你救他就行了!”
“我会回去找他的。”
“让他等我!”
等到桃花眼把景茶送上救护车后,再回去寻柴榭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桃花眼在那片猩红的周围找了很久,都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