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同人[唐策]妄 作者:吾名蛇精病【完结】(7)

2019-06-17  作者|标签:吾名蛇精病


  这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经历,我曾经很想触摸到他的身体,希望他和我拥抱着,心里想着我,希望他觉得和我在一起是很好的一件事。
  可是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不怪他。
  在唐门幽暗的夜里,在他的寝室中,我想也许我与别人还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
  我知道他从来没有把别人带回过唐门,他们也不可能进入到他的房里。
  所以我很大方地觉得不怪他。
  至少我得到了从前不曾得到过的,他的身体,他的气息,他的抚摸。
  他的吻。
  我刻意忽略他在我之前触碰过别人的事实。
  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那些曾经了,他已经不记得了,况且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让他想起来。
  白熬了。
  也算公平,也许这是老天在教育我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而不是用“习惯”与“时间”去消磨彼此的本x_ing,虽然我爱的的确是最初看到的他,但是他却不知道我原本是什么样的。
  老天果然十分公正。
  后来他就消失了,确切地说,他继续去过他那十分随x_ing的日子去了。
  他的消息我用不着刻意去收集也能知道,比如五毒有个男人追了他一年多,他却看都不看一眼;比如他在苍云把一个盾爷控了一天半却没打他,最后又浮光掠影大轻功跑了;比如他路过丐帮把成都分舵主的隼给炖了。
  再比如,他接了天策府的生意。
  后备军的主意并不是我出的,任务却是我要求去的。
  雪阳姐看我的表情都带着鄙视:你就给我们大天策府丢脸吧,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我蹲着嚼篁竹Cao:嗯,对。
  我在想,倘若他看到我,觉得厌烦,那我该怎么办。
  我什么办法都没有。
  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卑

  我忍不住会管得多。
  我不高兴他受了伤却不当回事,也不高兴他孤身一人躲在僻静的地方睡觉。
  以往从来都是我在他身边,即使有时会过着刀头舐血的日子,也都是我和他换着守夜。
  在曾经拥有过的那些寂静沉默的好时光里,在那些漫长的夜里,只有我守着他,与一簇篝火。也只有他守着我。
  互相拥有的,除了我和他,再无其它。
  如今他却躲着我。
  虽然我知道他的习惯,可我还是忍不住。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虽然我觉得他大概是一定会离开的。
  他总归有一天会受不了这样禁锢一般的日子。
  那是个深夜,他已经不在屋里了,我忽然觉得很累。
  我不希望他改变,我也不想折断他的羽翼,把他捆在我身边,我不想只是自私地霸占他。
  我想让他喜欢我,发自内心的需要我。
  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怎样才会再喜欢上我。
  这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
  我躺在他床上,发呆到清晨,慢慢摸着自己,慢慢回想起以前。
  我和他处在一种患难战友一般的“相依为命”状态里,足足有三年之久。
  从我初初懂得喜欢的十六岁,一直到躲着他,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想着他自渎的十九岁。
  这是我一生最纯粹的感情。
  而他也并不比我大太多,和我在一起的三年里,那对于他来说,大概也是十分单纯的喜欢。
  我就这样想着,虽然无从证明,倒也还能自我安慰一下。
  况且我还想得这样有理有据。
  我想起那时候他总是会替我藏一份马Cao,因为我有时会忘记里飞沙的饭量大,最后导致沙沙竟然更爱他不爱我。
  那时我向他表达了我的郁闷。
  他露在面具外的脸上神情十分温和,虽然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心情很好。
  他手里拿着一根篁竹Cao就往我脖子里戳,他说:没事,以后哥给你马Cao你去喂。
  也曾经在敌人追来的时候,他叫我先跑,他去挡人。
  我一把抓住他胳膊,把他胡乱抱着,用力一夹马肚子,我把他抱在身前用身体挡住后方可能会有的袭击,却看到他静默地看着我。
  跑掉了之后他才说:你脸白的吓人。
  我告诉他,不要想着只救我活着,我活着也没法心安。
  他看着我,温和地说:好,哥和你一起跑。
  往后我越来越习惯喊他:哥。
  每当我这样喊他,他总会露出十分温柔的神情。那时我怀揣着卑劣的心思,我想,他只是把我当做弟弟宠着,而只是这样的宠孩子一样的感情,也令我欲罢不能。
  就连现在,他对我仅有的,发泄的□□,也令我欲罢不能。
  或者说,沾上感情这种东西,想要自救,自我解脱,真是件极其困难的事。
  我从战场上活了下来,却死在了自己设的局里,还觉得十分满足,也真是无可奈何。
  

  ☆、念

  
  我曾想,无论如何,我也想让他稍微觉得我有那么一丁点好,让他觉得同我在一起,其实也还凑合。
  这是我唯一想要的。
  他的气息充斥在这个令人绝望的夜里,他愤怒地用力摸索在我身上,越是疼痛,越是让我绝望。
  我终于发觉大脑里紧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我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恨,和冷漠。
  在他稍微停顿的空隙时间里,我紧紧咬着牙,尽量没有哭出声来。
  然后,他毫不留情地狠狠抽动着。
  他不爱我。
  而我也再无法充满信心地去和他纠缠,等着说不定某天他愿意和我凑合一下。
  我也是会累的。
  我已经累了。
  在我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类似于喜欢的感情给我,他甚至恨上我了。
  我此生从未费力去争取过什么,唯有感情,唯有他,令我永远只有挫败感。
  我在他面前,只会输的一败涂地。
  最终我放弃了挣扎,任凭他的手指纠缠在我的发里,拉扯,以及他修长的腿狠狠撞在我身上的钝痛。
  全身都在疼。
  他撑在我上方。
  我只觉得我像是个溺水的人,我快要淹死了,我攀着他的胳膊,希望他能救一救我,可是他却狠狠地压住我,把我按在水底。
  我忽然明白过来,在我日复一日地积累着对他的渴望时,他也同样的,日复一日地积累着对我的怨恨。
  我可真是个失败的人。
  最失败的是,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莫名的委屈,哭着喊他一声“哥”。
  他却慢条斯理地起身,穿好衣裳,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兴许在他眼里,我比他曾经上过的人更加卑微,也更加肮脏。
  我费尽心思想要改变这一切,到头来却都是妄想。
  从此他更加随心所欲。
  而我也算是完全放弃了我所有的自尊心,每当处理完军务,我总是十分直白地脱了战甲,走到他跟前,任凭他抬眼不咸不淡地看我一眼,然后把我拉进他怀里。
  亲吻,或者是抚摸。
  有时候我想,他恨我,却可以这样缠绵悱恻地亲我,真是厉害的手段。
  不愧是唐门的杀手,不论是杀人,还是杀人的心,都有一身好本事。
  只是他并不知道,我已然什么都放弃了,他的亲吻对我来说,更像是止疼的药粉。
  能让我暂时沉溺一会儿。
  我也自暴自弃地继续问他:你现在喜欢我吗?
  我总是随时都能从已经破败不堪的思绪里找到一丁点残存的希望,我期待着他能说一句喜欢,哪怕是说以前都是故意气我的,我也愿意。
  再甚哪怕他说“你也还行”,或者是“凑合”,都可。
  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看着我,每一个字仿佛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说:你做梦。
  我从前不敢和他说喜欢,他也没有和谁在一起过,我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会用什么样的神情。
  我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恨我,而他从来都是这样淡然,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恨一个人又会用什么样的神情。
  但是我想,他是恨我的吧。
  他是被我强求来的,并不心甘情愿地被束缚住了羽翼,他恨我,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我的确是在做梦。
  真是个白日梦和黄粱一梦里都难寻的美梦。
  

  ☆、忆

  
  他是天空中独自翱翔的鹰。
  我终于决定放开他。
  他病了,他每一天都过得不开心,等他离开我,回归那片蓝色的天空之后,就会慢慢好起来。
  只要他离开我,就会好起来。
  我可真是个罪人。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心里狠狠地抽痛起来,我果然是个罪人。
  我没有养过什么鸟,不知道放走它们的时候鸟儿到底会不会回头看一眼曾经的主人。
  至少他没有。
  他是被囚禁得久了,十分不耐烦地一次次打断我的话,他催促着让我走。
  他转身撑起他的羽翼,顷刻间飞上高空。
  他不曾再看一眼长久伫立在地面,凝视着他的,我。
  只能站在地面,只能仰望着他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的身影的我。
  只能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用他听不到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喊他“哥”,这样的我。
  这样微不足道的我。
  慢慢坐下来,我的双眼不曾离开过天空,可是天空中早已没有了他的影子。
  晴天真好。
  蓝色,晴朗,耀眼,明亮。
  我脑袋里一片混沌。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我第一次和他搭话,原本想好了怎么说,编的十分文邹邹又带着江湖豪侠气氛的一句“江湖十载,未遇敌手,我观阁下英姿勃发,可与一战?”
  实际上我只是愣着看着他,他也看着我,都没有说话。
  最后我稀里糊涂地说:你就是唐岂?
  他嘴里叼着马Cao,蹲在板凳上:有何贵干?
  我踌躇了半晌:那什么,你要马Cao吗,便宜卖。
  说完这话我就想立即打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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