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teel Hand Inside of a Velvet Glove 作者:火烧平原无遗燎【完结】(27)

2019-06-18  作者|标签:火烧平原无遗燎

“很好,”Illya扬起了眉。“在你报警之前,把这个听完。让我们来设想一下——只是设想一下,勒布雷先生,别弄那么紧张。设想有一天,有个大人物向你订了一单货物,一桩大买卖,能把整个伊斯坦布尔炸上天的那种……别笑,勒布雷先生,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一桩大买卖,承诺的价钱很诱人,非常诱人,足以让你搬到南美去安度晚年,也完全能供得起玛丽……她的名字叫玛丽,对吧?你不是最疼她了吗?”

勒布雷依旧在微笑。但就在那一瞬间,Solo看见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顺便把她母亲也接过来。她姓阮,是吗?我记得你们没有正式结婚——如果我记错了,你得纠正我,勒布雷先生。你在河内认识了她,1956年她生下玛丽,从那时起她们就一直住在阮文灵大街十号的房子里,屋主写的是她父亲,但那是你买的。她在圣若瑟教会学校读书,我说对了吗?”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故事,”那人强作幽默地笑道。“你是在哪里听来的?”

“我们讲到哪了?”俄国人继续。“好的,你憧憬着到南美去,再也不用呆在这些鬼地方了,你已经联系好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地产商,用预付的酬劳付了一个庄园的首付。你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只差将玛丽和她的母亲接过去了。可是当你回到河内,你发现那栋房子已人去楼空,你去了警察局,但他们都无可奉告。你问遍了邻居,他们全都什么都不敢说。最后有人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你会打电话给我。但我只能告诉你,”克格勃特工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我只会说,‘勒布雷,我也没有办法,可你当初为什么不愿意为我们干活呢?’”

法国人停顿了一下,然后从抽屉里猛地拔出了枪。“还有这个,”Illya Kuryakin拿出了一个信封,丢到了桌上。“自己看吧,”他轻蔑地说。“你还真是什么都能玩。”

那个法国男人的神情凝住了。他的枪还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嫌恶地将信封摸过来,好像里头有炸弹一样。

他只往里面扫了一眼。

“婊子。”他咬着牙说。

“打电话联系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克格勃没有理会。“号码在信封里面。想想你老婆孩子。别耍滑头,我还有更多。”

离开房间时,Napoleon Solo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克格勃管这个叫什么?”

“谈话。”

“我猜在苏联没人喜欢被克格勃叫去谈话。”

“没错。”Illya Kuryakin正站在镜子前,将领带解开。“你为什么还在这里,牛仔。这是我的房间。”

Solo靠在门上,若有所思地撅了下嘴。“我在想,那个信封里的是照片,对吧。”

“嗯哼。”

“不大体面的那种?”

“你知道是哪种。”

“你为什么会有他的裸照?”

“你不该知道。”

美国人似乎接受了现实。“也行。”

然后他直起腰,踱到桃花心木的书桌前,给自己倒酒,皱着眉将杯子举到唇边,看着Illya脱衣服。“你干这个挺得心应手的。”他口里含着酒说。

“什么?”Illya问。

“你刚才在勒布雷那里。”

俄国人没有做声,继续解扣子。“你威胁他的时候,看上去很老练。”Solo说,Illya依然只是看着前方。“你看上去,”美国人谨慎地想着措辞。“很冷静,很放松。我很少看见你这样——”

Illya立刻看了他一眼。

“那很好,”Solo马上说。“非常专业,令人钦佩。”

克格勃转过身来,走到他跟前,胸前半敞着。“你到底想说什么,美国人?”

他浑身紧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挡住了身后的光线,浓密的睫毛掩映在y-in影中,但眼神躲闪。“我想说,”Solo很快换成了那幅油腔滑舌的语调。“唔,你为什么会有他的裸照?”

“那不关你的事。”

“明白了。”Solo抬起眉。“干得漂亮,Peril。”他摇头笑道。“干得漂亮。”

“什么意思?”

“他怎么样?”他故意贴近俄国人耳边。“如果和我相比的话——”

下一秒他就被Illya揪住了领子,手中的酒几乎撒在对方身上。“别逼我揍你。”俄国人狠狠地说,扫视着他的脸,睫毛急促地颤抖着。他没有抵抗,看着那双冷酷的绿眼睛。你到底是敌是友,Kuryakin?他用低得近乎沙哑的声音问。他能感觉到他的手正在发抖。金发男人低着头,气息呵在他的鼻尖上,他身上有股带着体温的铁锈味。他皱着眉,迎上了Illya的视线,俄国人张开嘴,欲言又止,然后迟疑着往他唇上压去。

——哦,得了吧。Solo别过了脸。你干不来这个。果不其然,他看见俄国人的眼神很快又转为冰冷。“别这样,Peril。”他轻声说。“我好像有点不认识你了。”

“那是一个燕子。”Illya说。

Napoleon Solo仿佛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是一个,克格勃的女同志,”克格勃特工仿佛是从齿间挤出那个字眼。“我让她去和勒布雷上床,然后拍照。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你找了一个女人,”Solo似乎还在整理思路。“让她和勒布雷上床?”

“她就是做这个的,而且我的军阶比她高,还有克格勃主席签字的执行特殊任务的证明。”

“我不知道你去拜访了这么一个人。”solo若有所思地抿了口酒。

“我不会什么都告诉你。”

“让我猜猜,”Solo提起了一口气。“那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对吗。”

“对。”

美国人忽然顿了顿。“我想这大概是一种,”他微笑着把杯子放回桌上。 “社会主义的优越x_ing,嗯?”

他冲Illya扬了扬眉,后者似乎有些茫然。

“谢谢你的酒。”他如释重负地对Illya说。“干得不错,Peril,你还挺会给自己找手下。”

说完他吹了声口哨,走出房外,带上了门。从逐渐缩小的缝隙里,他看见Illya也正在看他。俄国人的衬衫脱到一半,身躯修长,结实但不过分。下午的阳光透过一层窗帘,隐约照进室内。但y-in影投了下来,他看不清他的脸。

“你亲耳听到了,”中情局特工吁了口气。“你亲耳听见的,他打那个电话,是为了找一个女人跟目标上床。”

那时他正和Sanders坐在公园长椅上,远处的蓝色清真寺出现在树梢顶端,如同蜃楼。阳光和煦,微风中有海水的咸腥味,白色长尾鸥在他们头顶啸叫。“这真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Napoleon Solo感慨道。“而我当时居然没有想到。”

“我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Solo。”

“他没有想对我下手,他没有问题。和领事馆接头也再正常不过了,我们在柏林执勤的时候,也是这么往国内传电报的。这就是俄国人,故弄玄虚,守口如瓶,这个民族就是这样——”

“什么叫做,”中情局长官不动声色地问。“对你下手?”

“那个电话——”

“我有说过,”Sanders转过头来,似乎饶有兴致。“那是指你吗?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条公狗呢,Solo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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