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简直尴尬癌都犯了,“嗯……呃……姐……”
“叫谁姐呢!你跟我平辈儿跟我儿子怎么算啊?”
“阿姨……”
黄玉良把自己妈拽到一边,“您别玩了,好玩吗?”
“其实还行……”黄妈窃笑,“傻乎乎的,上次见他他特凶你知道吗?我就想逗逗他……”
李焱真心想说我都听见了。
“那个小姜,”黄妈把一张房卡交给姜胜,“这是另一屋的房卡,你把东西先放那屋吧,帮他们订个外卖,我跟他们说说药怎么用。”姜胜点点头出门了,黄妈打开包,把一堆Cao药翻腾出来,“总的来说,囚女的身子倒是不会得什么x_ing病,你倒是可以放心,没有沾囚女血更好,沾了也好说,男人的j-in-g液抹抹就可以了,你们仨男的倒是不会缺这玩意儿。”
黄玉良心说关于血的解法已经摸索出来了,姜胜还是特效药。
“不过囚女的体质极y-in,比跟平常的女人纵欲更损阳,所以我带的都是固本培元、补肾壮阳的东西。”
李焱一想到自己不到三十就要吃壮阳药都要哭了,怎么说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都有点怕了女人了。
“除了这些药要一天两次,饭后吃,”黄妈拿出三大盒密封好的药膏,“这个东西,每天睡觉前抹。”
“抹哪?”
黄妈撇了一眼李焱下半身,“用哪抹哪。”看着李焱脸红黄妈很高兴,“还有手心、脚心,后腰,你觉得身体其它部位哪容易发凉,都抹,抹上之后你会觉得热,等凉下来再洗掉。”
黄玉良点了根烟,刚要递给李焱一根,就被黄妈打掉,“这三盒用完之前,老规矩,禁烟酒辛辣,除了自然遗精之外,禁欲。”黄妈打断黄玉良的发问,“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大概仨礼拜。”
“谢谢妈。”
“谢谢阿姨……”
黄妈没有跟李焱他们一起吃饭,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走了。三个人一边吃一边交流了一下在不老村收集到的信息。
除去细枝末节之外,最有意义的莫过于四十多年前闯入不老村的男人,种种迹象表明,正是当年发狂屠灭李家村的村长,发狂的原因也可以推断是从不老村夺来的狐尾石像。然而黄玉良从囚女仙姑那里套出话,不老村的长生秘法有极大的可能也被当年的李燕子夺走。
秘法以何种形态保存、以何种方式修习目前无人知晓,但这可以作为一条线索来查,了解了它的运作方式,就能找出痕迹。
黄玉良坚信,李焱的大爷爷后来一直杳无音信,并不符合神智失常的状态,就算曾有发狂的症状也以某种方式抑制住,否则做不到完美的隐匿,依不老村的枫树情况来判断,秘法可以拉长生命的周期,那么或许也可以拉长狂暴的间隔。再次出现的毒手功,也证明他极有可能还活着。
李焱对黄玉良的这一系列推断十分焦虑,大爷爷当年屠灭李家村是因为石像的影响,此事按下不表,但为了石像或秘法屠杀不老村确是其清醒时所作,这种行径实在辱没李家侠字。
正在心烦意乱之际,黄玉良一只手按在李焱肩膀,“别想了,在你取得正确无误的信息之前,一切都是假设。”
“这是你的企业文化吗?”
“算是吧。”黄玉良伸了个懒腰,“今天就到这吧,早点休息吧。”
姜胜早就困得不行了,拍拍脸就回屋了,李焱看着黄玉良还稳稳地坐着,“你还不走?”
“你要赶我走?”
“我要上药!”
“我帮你啊……”
“出去。”
黄玉良扁扁嘴,失落地走了。
上次到南京时,姜胜只从朋友那隐约感觉到对方有烦心事,并没多做细问,一来是担心对方不方便说,二来是自己的智商确实不太能解决复杂的情况。但是此次黄玉良同行,姜胜就自信多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找人家去了。
黄玉良拖着自己的行李敲开李焱的房门,李焱睡眼惺忪地开门,“干嘛?”
黄玉良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李焱一看这人犯神经,赶紧给拽屋里,对着走廊里的保洁大妈讪笑,大妈特淡定。
回头的功夫黄玉良衣服都脱了,“你看看,是不是都青了?”
李焱一看,黄玉良后背胳膊还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这是怎么了?”
“姜胜那屋是大床房,这一晚上给我锤的……”
李焱忍不住笑,“我给你上点药吧。”
“我不管,我不跟他一屋了。”黄玉良坐在床上,“这屋是双人间,我就在这睡。”
李焱想说你丫也不缺钱,再开一间不就得了,后一想,他耍赖无非就是想跟自己一屋睡,“行啊,你住这屋,我跟姜胜换。”
“他磨牙!我不跟他住……”黄玉良抱着李焱的腰,“哎?要不咱俩住那大床房?”
“放手你!”李焱勺了黄玉良脑袋一下,“你要跟我住这屋也行啊,咱可说好了,你妈可说了,禁欲啊,你别动手动脚。”
黄玉良狡黠的小眼神一瞥,“想什么呢你……真是的了。”
正说着,黄玉良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姜胜那边已经约了朋友,说是请黄玉良见个面聊聊。挂了电话,黄玉良倚在浴室门边看着洗漱的李焱,“你去不去?”
“我不去,”李焱抹了一把脸,“昨天我跟爷爷说了最近在南京,他之前找到了逃到这边的族人,说让我顺道去拜访一下。”
“多小心,现在有人在找你,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尽管这是南京。”
“你再摸我可踹你了。”
黄玉良恋恋不舍地抽回摸在燕子纹身上的手,“小气。”
姜胜的哥们叫林秋白,是南京的大户人家子弟,祖传技巧是闻名全国的云锦织艺,家传“十七大锦”炫目绝美,堪称巧夺天工。林家自明朝以来延续至今,十七大锦的技术遗失了大半,但仅凭剩余的六锦就足以支撑整个家业,可想当年的盛景。
伴随十七大锦的不仅是响亮的名头,更有一些y-in森神异的传闻,林家多年来一直声称是竞争对手恶意造谣,但有些事情在口耳相传中难以断绝。
传闻,林家的十七大锦技术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是当年林家动用邪术,骗了织女的仙鹤来,才得了这门技术。仙鹤做了这绝美的十七大锦,却将报复的法咒织在其中,以至于谁得了这些云锦,就有灾厄。这也是为什么林家的十七大锦越传越少,以往的锦缎也都遍寻不得。
若单是这虚无缥缈的传闻倒不至于让林秋白苦恼,他作为嫡系的第四子,本来对家族技艺没什么兴趣,然而最近两年发生的事情的确越来越让他觉得古怪。
两年前,林秋白父辈中的长者,也就是家中现任的掌家,对外宣布恢复了十七大锦的技术,从仅存的六锦变成了七锦;在姜胜上次来的不久前,又宣布再次恢复一锦。本来是高兴的事情,但在林秋白意外发现了些秘密之后,就高兴不起来了。
姜胜没有黄玉良的好脾气,对林秋白刻意渲染气氛的讲故事方式十分着急,“你能不能说重点啊?这么啰嗦!”
“别着急,信息不怕多,你继续说。”
“还是黄哥有见地!”林秋白刻意压低了声音,“我有一个堂姐,家里排行老二,在我小时候,家里人就说她行为不检点,然后被夺了我们这一辈的中字,后来一直再也没见过她。”
据林秋白说,在他的印象中,堂姐林秋紫是一个特别规矩、温婉的姑娘,也是他们这一辈第一个女孩,从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当大小姐培养着。在林秋白十二岁那年,被绑着推到家中大院里面,大冬天冷水泼身,一家长辈围成圈来唾骂,林秋紫的父母哭得翻了白眼也没人管。
林秋白当时并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只偶尔听说姐姐不检点,至于怎么个不检点法谁也不曾多说。等他长大之后觉得事有蹊跷,所谓不检点无非是男女关系之类,怎么也犯不上当时那种阵仗。
然而从那时起,林秋紫就再也没在家中出现过了。
直到不久之前,姜胜到了南京,林秋白去偷他大伯秘藏的米酒,偶然间发现了一间半地下密室,密室的窗户被木板封住,堂姐林秋紫就坐在里面织布。顺着木板的缝隙可以窥见室内,偌大的房间里面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然而占据了主要空间的就是一台巨大的提花木织机。
林秋紫的父母在当年那场变故之后,不久便郁郁而终,但林秋白怎么也想象不到,堂堂林家大小姐居然被圈在这屁大点地方织布?
当时林秋白就喊了姐姐,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姐姐只是哭,并要求他不要跟任何人说发现自己在这里,不要去找大伯更不要报警。看着姐姐软弱的样子林秋白简直生气,但是仔细一想,林秋紫甘愿在这里织布也肯定有苦衷。
几乎是条件反s_h_è 一般,林秋白就想到了那两匹被恢复的十七大锦,因为再也没有什么怪事能和这件事联系起来。
“你是觉得被恢复的十七大锦都是你姐姐织的?”
“要不然大伯监禁姐姐干什么?”
黄玉良想了想,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的确挺明显,但是想要了解透彻乃至解决还都挺麻烦。“我想看看你们家目前所有的十七大锦,或者见你姐姐一面,你看哪样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