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来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她伸出双手捧住丈夫的脸,轻轻的闭上眼睛,吻住那薄薄的嘴唇,将双腿缠绕住了他的腰身。
----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无比强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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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在彼此身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
谢长珩想起昨夜的忘情缠绵,惊讶中带着欢喜,头一次知道这种事,原来还可以这样疯狂激烈,妻子就好像一只诱人的小野猫。
今儿起开始放年假,不用去上早朝,正好乐得一起在被窝里腻歪,----想起昨夜自己深深进入她的身体,想起她的恣意迎合,再加上彼此赤*裸贴在一起,下腹不由涌过一阵躁动暖流。
情不自禁握住了一团柔滑的软r_ou_,轻声唤道:“阿盈……”
初盈被他一只胳膊紧紧圈住,挣脱不得,索x_ing随他在自己身上动作,只是想起昨夜自己的荒唐,不免羞赧抬不起头。
但在心底,却依旧还有一痕淡淡的伤感。
----算了,不去想了。
反正自己这辈子都是白捡的,过一天赚一天,多享受一日是一日,总归自己会去尽力争取,命里没有的也不强求。
这么一想,心头总算豁达开朗了些。
“嗳,别胡来。”初盈扭头嗔了一句,把心底的担心和难过强压下去,双手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游鱼,小声道:“等下还要一起去给娘请安呢。”
“我知道。”谢长珩的声音有些哑,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x_ing,“一小会儿。”翻身撑在了妻子身上,将自己压了下去一阵缠绵。
可惜这种事情,连一向自持的他都一样不能控制。
两人缠绵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大早的,小夫妻俩又要了一次水,急匆匆的下床穿了衣服,早饭都没时间吃就出了门。
去上房请安的路上,初盈忍不住瞪了身边的人好几眼。
谢长珩只是看着她笑,并不急,还在连廊转弯时,飞快的握了一下妻子的手,低头小声道:“没事,大冬天的稍晚一点也不要紧。”
初盈恼道:“你当然不急了。”
儿子荒唐一点,做娘的岂会真的怪罪?到时候,只会觉得是儿媳妇不庄重,没有做好嫡妻的份内事,反倒给妾室们带了个坏头。
初盈和谢长珩一进门,盛二n_ain_ai迎面上来,打量了两个人一番,笑吟吟道:“大哥、大嫂,路上雪大耽搁了吧?快进来暖和暖和。”
谢长盛和谢长瑜也在旁边,起身喊了一声“大哥、大嫂。”
晏氏让丫头扶着站起来,也打了招呼。
初盈一怔,今儿怎么这么多人?突然想起既然放年假,谢长盛肯定也是一样,盛二n_ain_ai只怕早就想来了,只是晏氏怎么也……
“大嫂还不知道吧。”盛二n_ain_ai回头看了看晏氏,说道:“五弟妹真的有喜了。”自己握嘴一笑,“五弟妹瞒得好紧,连五弟这个做爹的都不晓得呢。”
话里话外,颇有讥讽晏氏的意思。
前几日,盛二n_ain_ai借口年下繁忙,坚持早上过来给婆婆请安。
谢夫人原本就是担心晏氏,至于二儿媳来不来都一样,见她执意要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因此便算是默许了。
至于晏氏,既然已经过了头三个月,加上还有普世师太的批语,遂放下心来,最终做了公开消息的决定。
盛二n_ain_ai一直对另外两个妯娌不满,总觉得两人仗着自己嫡出,又嫁了嫡子,从心底里看不起自己,所以说话难免有些酸气。
谢长瑜微微不自然,“她又没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转头看向哥哥,见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问道:“大哥,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谢长珩还没回答,盛二n_ain_ai先“扑哧”一笑,想要说上两句,却被丈夫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得撇了撇嘴不言。
初盈忍不住红了脸,越发尴尬不已。
谢夫人抬眸看了一眼,只见大儿子的目光尽在媳妇身上流连,大儿媳还特意穿了一件出风毛的小袄,遮住了修长漂亮的脖颈。
----昨儿可是大儿媳除服的日子,心下了然一笑。
谢长珩不知道妻子的那些担心,根本没把普世师太的话放在心上,现在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连弟弟的莽撞都没有苛责,只淡淡道:“喝你的茶吧。”
看了看晏氏,只想着妻子也快点怀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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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苏宜君一脸震惊,丈夫的话像是一块巨石砸向自己,半晌都缓不过来神,“已经三个多月了?你……,你怎么会都不知道?”
谢长瑜讪讪道:“她又没说,肚子也没鼓起来……”
“那你平时晚上去正屋,你们……”苏宜君一下子抓住问题关键,“我不信,她死死瞒得这么紧,难道还会和你……,就不顾肚子里的胎儿?”
“那倒没有。”谢长瑜的表情更不自然了,“这段日子,都是赤芍……”
妻子本来就没有赤芍漂亮,又不如赤芍放得□段,自己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她贤惠大度,正好乐得在丫头面前享受一番。
苏宜君证实了猜测,不由一口恶气涌上心头。
晏氏抢先进门,连哄带骗让丈夫定下一个半个月的规矩,她占了嫡妻的身份,自己只能拱手把丈夫送过去。
没想到赤芍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敢跟自己争宠!
恨晏氏,厌赤芍,更伤心丈夫的口是心非,忍不住垂泪道:“你说心里只有我一个的,可是现在……,我却连一个丫头都不如了。”
“宜君,怎么会呢?”谢长瑜赶忙哄她,“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的,就连晏氏我也没放在心上,又岂会看上赤芍?我、我……,我就是去过个夜。”
只觉得解释不清,头一次发觉晏氏贤惠的好处来。
苏宜君知道自己的依仗只有丈夫,不敢十分抱怨惹他不满,抹了两把泪,娇娇柔柔的倚了过去,“怀孕原本是大喜的事,她却瞒着你、哄你,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连你也信不过。”
说到这个,谢长瑜心里也很是不快,----不过看在儿子的份上,还有母亲单独留下来的一番训话,叹了口气,“罢了,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苏宜君一怔,没想到丈夫居然这么偏着晏氏。
果然……,孩子才是女人最大的依仗。
悲愤交加之余,强自按捺住汹涌翻滚的情绪,起身道:“n_ain_ai大喜,我也该过去道贺一声。”
谢长瑜略有迟疑,“好,我陪你去。”
苏宜君看着那闪烁的目光,以自己对丈夫的了解,哪里还能够不明白?顿时悲从中来,眼泪簌簌直掉,“长瑜,你觉得我存了歹毒的念头?你以为我是那种恶毒女人?她是妻、我是妾,我能把她怎么着啊?”
“不是,不是。”谢长瑜慌了神,赶忙连连赔罪,“我只是担心你,怕你等下过去受了委屈。”
苏宜君略略猜着几分,必定有人在丈夫面前说过什么,----旁人未必敢,只怕是那个一直怨恨自己的姑母。
可眼下自己处在这个位置上,也只能忍了。
因而一直不停的落泪,一语不发,好似一支带雨梨花一般。
谢长瑜很是懊悔,不该被母亲的话说动,防着心上人的,又是道歉,又是许诺买东西讨好,半晌才哄转过来。
苏宜君见丈夫收服的差不多,止了泪,待泪痕散尽,方才重新洗脸抹了胭脂,平缓气息,柔声道:“我去n_ain_ai跟前尽个礼数,你就先别去了,免得她以为我恃宠而骄,反而更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