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喜也是病。”初盈瞪着眼“据理力争”起来,要求不敢提太多,“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能反悔!这一年都不许收人!”
“好了,别胡说了。”谢长珩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害喜怎么能是病?”见妻子瞪圆了眼睛,赶忙哄道:“答应你,说过的话不收回。”
“真的?”
“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初盈有些意外,先头大部分赌气恼火,没想到丈夫真的答应了。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争取这一年有何用,反正过一年清净日子是一年。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或许自己还能想出别的法子呢?嗯嗯,每天都缠着丈夫,以他的为人,不像是会主动去收丫头的。
倒是婆婆那边有点麻烦。
管得呢,还有一年功夫慢慢琢磨。
等到第二天谢长珩走了,初盈懒洋洋的起床,把这件事跟简妈妈和凝珠说了,二人都是目瞪口呆,“一年不收人?这样也行?”
初盈反驳,“有什么不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是真的有点倦怠吧,明明剧情在那里,但是很不想写,每天都是抽打自己,这章让我偷个懒,剩下的剧情下章写吧~~~
自己好好调整一下~~~~
119、冰消(上)
宋氏第二天闻讯赶过来,进了屋,“快坐。”小心搀扶着女儿,自己倒是落后一步,眼里的欢喜掩都掩不住,“可算是盼到这个好消息了。”
初盈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过更多的,像是完成某种任务似的,松了口气,拉着母亲的手娇笑,“娘,你可要多过来陪陪我。”
“胡说。”宋氏嗔道:“都嫁人了,娘哪能总往你婆家跑?”
“嫁了人,我也是娘的女儿啊。”
“是是是。”宋氏不能常来,少不得在话上哄她几句,“逮着机会就来。”又问她有没有什么反应,想吃什么云云。
初盈一一答了,问道:“怎么大嫂没有过来?”
宋氏笑道:“你大嫂也有了身孕,三个多月了。”
“啊?”初盈诧异,“上月里,娘生辰我回去怎么没听说?”顿了顿,“我懂了,是怕我知道难过呢。”
“鬼灵精!”宋氏颇为感慨,笑道:“现在才好,你大嫂有了,你也有了,我真是睡觉都要笑醒呢。”
万氏的宪哥儿都九岁了,中间有过一次喜信,结果没保住,这一次看得特别紧,宋氏也是全权接手家务。
初盈点头道:“再多添几个也好,咱们家就是人少了些。”
“谁说不是呢,”宋氏过来的时间有限,自己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转入正题,“方才我听凝珠说,这一年你都不往屋里添人?”
“嗯。”初盈眨眼一笑,“长珩答应的。”
“你就净淘气吧。”宋氏不以为然,说道:“男人说说,哄你高兴也就罢了。”戳了戳女儿额头,“你怎么还当真?到时候你不收人,你婆婆也会给长房添丫头的。”
“那我不管。”初盈歪在椅子里,“反正昨儿长珩说好了,到时候娘那边有话,他自己去解释。”又笑,“娘……,他那么聪明,肯定会有法子的。”
“他去解释?”宋氏有些不相信,问道:“真是这么答应你的?”
“是啊。”
宋氏微有沉默,——哪个做娘的,会真的盼着女儿给女婿纳妾?都是迫不得已,怕自家不安排,反倒被外头的人抢了先机。
一般来说,主母有孕都会安排妾室、通房,没有也得现买几个,断没有让男人屋里空着的道理。
可是说实话,孕妇的情绪本来就容易波动,还得给丈夫安排妾室,那种滋味自己深有体会,要多苦涩有多苦涩。
既然小女婿都答应了,就让女儿安安生生养胎吧——
比起贤名儿,当然还是儿子来的要紧一些。
谢家盼嫡长子盼得很紧,想来看在这上头,也会做出一些让步吧?宋氏反复的掂量了一番,最终叹道:“哎,外头的虚名儿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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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媳妇给凝珠和浮晶定了亲事?”
“是有这么回事。”谢长珩笑道:“当时不是没告诉她吗?她自己胡思乱想的,以为得了什么重症,就赶着把丫头的亲事定下来。”
谢夫人闻言不由一笑,“这孩子,都在瞎想些什么呢。”又问:“眼下雨桐和秋绫都出去了,她又有了身孕,没打算给你身边放人吗?”
“说了。”谢长珩撒了谎,怕母亲心血来潮塞两个丫头,干脆直接说了,“不着急,等她生完再说吧。”
“等你媳妇生完?”
“是。”谢长珩回道:“我想她才有身孕,又是头一抬,养胎要紧,别的事先放一放罢。”他道:“儿子又不是色中饿鬼,还是子嗣重要,让她安安心心的养胎,娘也好早点抱上孙子。”
谢夫人目光微动,静了静,“行,知道了。”
谢长珩起身,“儿子先回去了。”
等人走了,谢夫人在身后悠悠叹息,“老大媳妇到底在家是小女儿,养得娇气。”摇了摇头,与苏妈妈道:“我倒没看出来,我的儿子都是痴情种子呢。”
苏妈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陪着笑了笑。
“也罢,还是子嗣要紧。”谢夫人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婆婆,虽然觉得儿媳有些不够贤惠,但并想多说,更没打算强行塞几个丫头,“他们小两口恩爱总是好事,只要不像老五那样昏了头,我也就不去做那个恶人了。”
苏妈妈笑道:“能有夫人这样的婆婆,是大n_ain_ai的福气。”
“她是有福。”谢夫人微微一笑,“在家是嫡出的小女儿,又是皇后娘娘的胞妹,到我们谢家做嫡长媳,老大亦心疼媳妇。”叹了口气,“最好这次一举得男,这女人该有的就全都有了。”
且不说谢家的风平浪静,外面却是闹翻了天。
三审之后,一项又一项的罪名落在孙志高身上,受贿金银、占人田地、官逼良民至死等等,每一项都是人证物证确凿。
这些事儿,当官的还真没几个撇的清。
不过平时碍于孙太后和孙家,没人敢起头告他,即便有那胆子肥的,也告不了被人压下,并且反受其害。
可是这一次不同,有了人带头,而且还有那么多被孙家查到的人,都发了狠要至孙志高于死地,罪行像山一般的堆积起来。
皇帝亲自下了旨,处死孙志高。
然后不等太后发作,就跑到懿慈宫给太后请安,被拒之门外,皇帝居然坚持站在外面等候。皇后初慧亲自闻讯赶来,劝不走皇帝,也不敢进去给太后添堵,只得跟着垂手一起站立。
帝后二人从上午站到了中午,惊动的后宫嫔妃全来了,齐刷刷的陪站。
眼下将近五月,天气已经甚是炎热,大伙儿又都没吃晌午饭,终于有个年轻的嫔妃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过了半个时辰,孙昭媛也“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这个时侯谁都能晕,初慧却不能晕,先是不停的看着皇帝分散注意力,接着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纤细的身板挺得笔直。
皇帝微微侧首,——当初娶傅氏是有目的地,可是她人年轻、聪慧,在自己身边就是一朵解语花,又为自己生下了两个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