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铭抖着声音,强撑出一个笑容,徐闻野看在眼里,感觉他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但戚铭不让他说话。
眼前一晃,戚铭落进了一个带着熟悉气味的怀抱中。徐闻野虚虚地环着他,他等了一下,发现接下来没了动作。
戚铭只好继续。
“这些裙子……我都穿过。”
怀里的人抖得厉害,他可能自己都没发觉。徐闻野亲吻他的发梢,答应一声。
“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你也看见了……都是平常的女装。”
“我是个变态。”
“我喜欢穿裙子。”
“只有穿裙子我才能特别有感觉。”
他说出来了。戚铭浑身起了j-i皮疙瘩,心底的重量沿着每一根神经散开,心房里空了,与此同时,身后人的沉默令他不安,胸腔里像塞了团吸足了水的棉花,堵得他喘不过来气。
“我……我是个变态!”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来,哭叫着,像是在拼命为自己的不正常找出一点合理x_ing。
“我会穿上裙子,就坐在你这里,对着镜子……自|慰。”
反正都说了,他也不在乎再丢脸一些。
“你知道我去偷窥你,那你知道晚上我做什么吗……”
他站起身,徐闻野也没拦他。
他几乎不用细看,直接扯出了十几件,丢在床上。
“这些……我都穿着自|慰过,一边想你,一边s_h_è 出来。”
“我想穿着裙子被你抱。”
“想穿着裙子给你cao。”
他说了太多不像他的话,嘴唇已经不听使唤,都说冲动是魔鬼,戚铭体会到了。他开始恶意地挑选难听的字眼,那些与他身份不合的字眼,也是藏在心底赤裸裸的欲`望。
戚铭想说的其实不多,但他哭了很久。
一开始,他只以为今晚把自己穿女装的事情告诉徐闻野,主动权就交出去了。然而等他情绪崩溃,不管不顾地哭出来,徐闻野是什么反应,到底说了话没有,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去他妈的,去他妈的。戚铭绝望地想,反正我是个变态。
实际上,徐闻野除了刚开始那声应答,再也没出声,不是他不想给戚铭回应,而是深深地被这样的戚铭吸引住了。
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将底牌翻开,徐闻野觉得,他真是太可爱了。
“为什么不行?”
戚铭泪水糊了满脸,顶着哭红了的眼睛,像是徐闻野说了什么天外语言,一脸迷茫地抬头。
徐闻野看了眼床上横七竖八的裙子,挑出一条,单独放在一边。
是戚铭当初觉得最衬徐闻野的那条,朱红依旧鲜亮,即便在幽暗的环境下,还隐隐泛着光泽。
“宝宝,坐过来。”徐闻野向蜷在一边的男人伸出手,将他拉至身旁,抽了张纸巾替他擦干净脸。
泪水没了,眼底的红却没那么容易消,徐闻野又亲了亲。
“你刚才没说实话。”
突如其来的指责令戚铭睁大了眼,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坦白,徐闻野怎么能这么说他?
还是说……徐闻野接受不了,在骗自己都是假的?
“只有穿裙子才能特别有感觉?”徐闻野回想起几小时前仓库的战况,笑出声来,“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宝贝儿,你这是在向我暗示,其实之前咱们做的时候,你那么爽,全是装的?”
戚铭从没这么喜欢过眼前人的不正经。
他的变态行为,他不在乎,这种奇怪的在意点,反而让戚铭异常心安。
“那是以前……”他小声补充。
“现在呢?”
“现在……”过了那股疯劲,戚铭又成了谈吐带不出脏字的校长作风,“现在……很好的。”
现在的情况很奇怪,像是做好被打断腿赶出门的准备,向家里出了柜,结果不但没人反对,还殷勤地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徐闻野拿起那条睡裙,搁他身上比了比,说:“换给我看。”
他舒舒服服垫了个抱枕在腰后,靠在床头,抱起胳膊,笑道:“不是想穿着裙子被我抱么,就在这,快换,换了老公就抱你。”
看看戚铭脸色,他又朝火里添上一把柴:“别说抱你,cao|死你都行。”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在徐闻野热`辣的注视中,平淡无趣的中年男士睡衣被主人抛弃,裸露的皮肤并不光洁,情事痕迹斑驳,是徐闻野亲自打上去的印记。
他提起那条裙子,徐闻野呼吸声渐重,沉声问:“你自|慰时候穿着内裤?”
戚铭当然是不穿的,不仅自|慰时候不穿,但凡是穿女装,都是真空。他喜欢连最私密的身体部位都与衣料厮磨的触感,说来也有趣,他有一衣柜的衣裙,却连一套女士内衣都没买过。
戚铭低下眼,摆弄着睡裙的衣扣。这其实是最常见的搭扣式样,戚铭这些年不知解过多少回,偏偏今晚手成了别人的,十秒钟就能完成的事情,他解了四分钟。
“……等下再脱。”
徐闻野得知这个秘密多久,他就想了多久。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象力是多么贫瘠。
戚铭身形匀称修长,堪堪卡住腰身。他羞涩无措,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像商店橱窗里的模特,僵硬地站着。
徐闻野登时只想到一个字,妖。
x_ing别的差异被一意孤行地忽视,所有美得能激起x_ing冲动的部分,都被强硬地糅合在了这个人身上。
“转过身我看看。”
他便听话地转身,脊背绷起一层薄肌,束缚在内衣设计的衣扣中,健康,紧实,诱人。
“内裤。”
裙子太短,弯下腰一览无余,徐闻野的视线仿佛拥有了具象,在空气中无声地攀爬蔓延,绕上他的脚踝,缠上他的双腿,还不知满足,孜孜不倦地向上,向上,比他的手还要着急,内裤才褪下一半,它们已迫不及待地从股|间钻进去,惹得戚铭不由颤栗。
黑色的平角内裤褪至腿弯,正要抬脚,却被徐闻野制止了。
“就这样。”
他起身和戚铭拥吻,于是内裤便无人过问,坠落到地面上,环着劲瘦的脚腕,像一对脚铐。
校长的裙摆被高高撩起,抵在胸前,隔着两层滑腻的丝绸用力揉搓。戚铭被吻得发出压抑而轻微的呜声,徐闻野限制了他的行动,他躲不开,只能在人怀里小幅地摇晃。来回久了,倒更像是他得了趣,在追着徐闻野的手指,恳求他再多碰一碰。
徐闻野已经从腰侧的开口探进去,在陷下的腰窝与挺翘的屁股|间逡巡。戚铭快要立不住,一会想挣出他怀抱,向后靠上墙壁好缓口气,可大多时间他却是半挂在徐闻野的身上,连步子都迈不开。
“告诉你个秘密,”徐闻野捉了右边r-u尖在手,一掐一拧,臂弯中的腰猛地一弹,耳边深吸了一口气,“戚校的右边,比左边更敏感啊。”
他又凑到戚铭的右耳边:“耳朵也是。”
他松开怀抱,退坐在床边,戚铭被他稍一拉扯,也跌落在柔软的床铺上。裙摆半遮半掩挺立的x_ing|器,略微透明的r-u白色液体黏黏糊糊,在朱红的边缘沾得到处都是。
徐闻野上手从根部一lū ,抹了一把马眼处,体液滴滴答答,落在了开叉极低的胸前。液体透过细软的布料,随着手指不徐不疾绕着r-u尖打转,很快便没了颜色,只在那两点留下深色的水渍。
他又重新沾了点抹上去,居高临下看了看,笑道:“校长,您看起来像是出n_ai了。”
“没……没有,别乱说……”
不用看,戚校长的脸应当是红透了。他哪听过这种话,连自|慰时候最过分的想象,也不过是徐闻野骂他一句真s_ao罢了。
“我见识浅,戚校教教我,这不是n_ai水,是什么?”
戚铭羞得连脚趾都蜷起来了,胡乱摇了摇头。
“不是n_ai水……男人……男人怎么会有n_ai水……”
徐闻野嗤笑一声:“可是戚校您明明穿的是裙子啊。戚校穿着女人的裙子,又被我干了那么多次,会出n_ai,会怀孕,都不奇怪吧。”
他捻上那一点,戚铭没撑过两秒,又闷哼出声。
然而徐闻野一旦x_ing致上来,从来就没做过好心人,他劲使得小,越是碰,戚铭胸口就越是痒得不行。
好想让徐闻野来吸,来咬。
他将胸前两点往掌中送,徐闻野不着痕迹地跟着后移,带着笑意提醒:“戚校,您再不说话,n_ai水都要流干了。”
戚铭胳膊被他摁至头顶,下`身也被长腿压实,他穿着裙子,胸口沾着n_ai白的痕迹,下|体还兴奋得流水。
他屈服了。
“是……是不是……你来尝尝……不就……”
这种荡|妇般的邀请,戚铭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他又急又气,徐闻野居然还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