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解冤成爱 作者:俺也试试(中)【完结】(42)

2019-06-20  作者|标签:俺也试试 快穿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欢喜冤家

  桑波皱了眉,深深地盯着秦惟,秦惟迎着他的目光,小声说:“你看我特别亲,是不是?我们前世是兄弟,你是哥哥,我没有忘记你!”

  桑波的眼睛又s-hi润了,秦惟忽然感到非常疲惫,早上那升腾的心气儿在迅速地消失,他带着紧迫感对桑波说:“哥哥!快向我保证,别再杀人了!”

  这一声“哥哥”叫得桑波的心怦然碎了,可是有种长久空虚也因此被填充饱满:这是他失落在前世的弟弟,这次,他能守在弟弟的身边,一直到最后……他看到秦惟的目光开始涣散,终于点了头。

  秦惟松口气,心满意足!他向后躺下,靠在了枕头上,想睡觉!

  那边罗校尉不耐烦地催促:“你过来!别让我们去拿你!”

  秦惟勉强睁了下眼,困倦地摇头:“我才懒得动。”可惜这一世我还是不会让你得逞。

  罗校尉刚要叫,发现在秦惟身边的高大蛮子又直起腰,眼睛红红地看着他。罗校尉立刻和缓了语气,商量般地说:“许远,你若是不过来,这些人都是同犯!”这个人真是克他!

  洪虎冷哼道:“同犯?你真想让我们成为同犯?”

  罗校尉一滞,看向秦惟虚张声势地说:“你别磨蹭了!自己走过来,不然我们就动手了!”

  秦惟不理他,侧了下脸对曹郎中说:“曹郎中,我死到临头,都一直舒舒服服的,真谢谢了。”

  曹郎中看秦惟的脸色和他半闭的眼睛,知道秦惟到时候了,忙说:“阿惟!我不管什么许家不许家的,你是个好孩子!”秦惟体弱,又没有结婚,他总觉得秦惟还是当初那个少年——随和纯正。

  秦惟笑:“我哪里是孩子……”他扭头面向小森,微弱地说:“小森……这次,我想走了……”他闭上了眼睛。“这次”,不是十年前,那时他留下来了,现在可以离开了。

  小森合掌在胸前,开始念经。“南无巴嘎哇帝……”他的声音低沉,没人听得懂他的话,可那个一直在y-in影下读书的僧人忙放下了经书,也合掌随着小森的声音大声诵咏,他的声音高亮,与小森的低音相合,回荡在院子里,让人无所逃避。

  秦惟看着是没有了呼吸。曹郎中蹲下身,刚要去号秦惟的脉,见念经的僧人抬手制止他,将一只手放在了秦惟的头顶,又念了几句,拿开了手,对曹郎中点头。曹郎中去摸秦惟的手腕,号了片刻,放下,站起身,擦了下眼泪。

  罗校尉回过味儿来,失声道:“他死了?!”

  卫启晃了一下。

  崔氏平常就经常哭,此时更是悲伤难忍,闻言捂脸失声,洪鹰不想让母亲在众人前这样痛哭,忙去扶了母亲,走回屋中。

  院子里的镖师们沉默着没有动,罗校尉又叫:“让开!人死了也得带回京城!”

  洪老大慢慢走回秦惟身边,低头看安详得像是睡着了青年人,他眼角堆起泪水。那个僧人刚进来时,他还想着也许这次高僧又会给阿惟续命,可他听阿惟说想走了——阿惟怎么能不走?阿惟是许家的人,留下怎么活?……洪老大胸口紧绷绷的,正好听见罗校尉的话,他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你若是想找死真没人拦着你!”

  罗校尉看向高塔般站在秦惟身边的僧人,见那个蛮子面色悲怆,额头上两根青筋暴起,知道此时不该去招惹他。可罗校尉又不想离开,只能皱着眉,想等等看:僧人念完了经,他们离开就好了。

  僧人看了会儿秦惟的脸,抬头对洪老大说:“你建了庙,就把他抬到那里,我在那里为他念经,火化后,我会带走他的骨灰。”

  洪老大心道这僧人与阿惟感情真好,他要带走阿惟的骨灰也是应该的,阿惟是许家的人,埋在哪里,都保不住被挫骨扬灰。洪老大忙笨拙地合掌:“好,就听大师的。”

  罗校尉急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朝廷要犯!许家四房嫡子!就是死了,也要解押回京!……”他话音未落,就听空中一阵鸣响,一把大刀盘旋着从他的头上飞过,好几个兵士都忙蹲下来,罗校尉腰一软,马上就弯了。

  桑波举手,大刀盘旋一圈哗啦一声飞回他的掌中,环声激越,声贯脑际,人人变色。

  罗校尉直起身体,有些哆嗦,但他还是不甘心地说:“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违背皇命?我……我能带着官兵来清剿你们!”

  听出这个军校语气里带着虚音儿,张镖师说:“喂喂!看清楚!那个僧人来的地方你知道吗?问明白了再去清剿不迟吧?”

  其他镖师也七嘴八舌:“就是,那个僧人一点儿都不像会武的!军爷,去和他单打独斗!我看你能赢!”“对,那大刀是他耍脱了手,你举刀拦一下就行了!肯定伤不着!”“军爷,把他拿下,就用不着带官兵来了!多省事!”……

  罗校尉脸涨红,选择了下一个目标——对着小森说:“你还是个出家人!竟然敢阻挠朝廷行事,你可知罪?!”

  那个坐在书匣上的僧人开口道:“这位军爷!我上师其实是不忍陷你们中的那位爵爷于不义之地,才想将这位施主好好收殓火葬。”人们都看向一直在y-in影里坐着的僧人——这个僧人一直没说话,大家早把他忘了。

  听他这么一提,罗校尉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压阵的忠至伯呢!他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卫伯爷,心说这么个孩子完全指望不上,他看那个屋檐下像个书生的僧人:“你莫要诡辩!”

  僧人合十道:“在下云空,我方才在一边听着,像是这位许家的人,当初去救了卫家的孩子,如今这孩子,哦,伯爷,回来想抓了许家的人去斩首,可是对也不对?”

  罗校尉点头说:“别提当初什么救不救的!卫家落到那么悲惨的境地,不还是许家害得?如果没有许家害人,那卫家的孩子会用得着人救吗?许家杀了那些卫家人,那现在卫家人就要他许家人的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可奇怪的!”

  云空点头:“军爷说得有理啊,当初许家要了卫家人的命,现在就该还上!一报还一报啊!”

  罗校尉觉得舒服:“你这个和尚还算懂事!那就把尸体给我们吧!”

  云空皱眉:“可是,还是有点问题。”

  罗校尉问:“什么问题?”

  云空摸着下巴看天:“当初如果许家将卫家的人赶尽杀绝了,现在皇上下命再来杀尽许家,一个不留,才算报应,是不是?”

  罗校尉皱眉:“如今不正是这样吗?!”

  云空慢慢摇头,看向卫启:“既然卫家人都死绝了,那卫伯爷怎么会在这里?”

  罗校尉眨眼:“你傻呀!卫伯爷被人救了x_ing命,来报仇了!”

  云空马上问:“谁救的他?”

  罗校尉卡了壳,他看卫伯爷,卫启目光呆滞,摇摇欲坠。罗校尉看周围,洪老大冷笑,洪虎轻蔑地一翻眼。

  罗校尉的目光跳过蛮子,一挥手:“管他谁救的!我们要做的是抓人归案!”

  云空啧啧摇头:“只报怨不报恩,如此行径,令人齿寒。这位军爷,人若对救命之恩尚可弃之不理,上,岂可谈忠君效国?下,岂可为友为朋?军爷如一意想争夺尸体,且不说不知你是否能赢得了我那依然在与嗜杀心魔斗争的师兄,只说人们将此事传扬开去,别说卫伯爷这一辈子再无抬头之日,卫家忠良清名,怕也会染上污渍——人们恐是要问一句,卫家幸存的唯一后代,能不感恩当年救他之人,那卫家的父辈祖辈……”

  “罗校尉,就对皇上说,我容……许远在当地火葬……我们……回京……”卫启终于开口了,他说得艰难,转了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洪虎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呦呵!对皇上说?!别忘了提一句就是这个许远当初舍命救了你!”

  卫启脚步踉跄了一下,可没停步,逃跑一样出了院子。

  罗校尉犟嘴道:“空口无凭的!你们想说什么是什么!刚才不还这么说这个婆子吗?”他正好路过萱Cao身边,萱Cao着急地说:“军爷!那的确是许远哪……”

  罗校尉在这院子里吃了足够的憋,此时正想撒气,抬腿狠狠地踹在萱Cao胸口:“让你说话了吗?!”萱Cao哀叫一声,吐了一大口血,坐倒在地。她是个内院的女子,哪里受得了这么一脚?两个军士拉她起来,“快走!”一群军士脚步杂乱地出了院子。

  院中人们佩服地看向云空:寥寥数语,竟然就逼退了官兵。

  云空对众人合十:“我师说这里已经修了道场,望大家时常前往寺庙,听我师……额……和我讲经。”

  洪老大原来是给高僧建的庙,没想到捎带上了个年轻的僧人,这个僧人口舌伶俐,正适合传经讲法,这许是高僧的刻意安排。

  他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往庙里去。”他向洪虎点头。

  洪虎对众人说:“大家帮着,我们去庙里布置灵堂,给我小兄弟念经!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伙儿了,当初咱们做r_ou_干起家,是小兄弟给的本钱,教的法子!后来他还开了义学,咱们固原城有今天的发达,我这位小兄弟出了大力。”

  人们听了都谈论着:“他可是个好人哪!”“要好好给他烧支香。”“大家送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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