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彭长江就恨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一碰到云斌这张嘴就不听使唤,这话能说出来吗?
漂亮吗?云斌满脸灿烂的笑,偏着脑袋看彭长江,比你的妞漂亮吧?
那肯定,彭长江答应了半句后强调,哥哥我已经不玩妞,改玩小兔子了。
噗,云斌笑出来。彭长江抹了把额头的汗,说道:走,哥哥请你吃冰去。
不去。云斌向远处看了看,直接否定了他,咱们去海边走走。
向前走了两步,没听见脚步声跟过来,云斌回头,发现彭长江正呆看着自己,不由失笑,一把拽住他的手道:走啊。
斌斌牵了自己的手,这个认知让彭长江脚底下跟踩了云似的,恍然不分南北,醉酒一样被云斌拽到无人的海滩上。
我跟你说的事儿,你安排好了吗?云斌看看四下无人,也就不再转弯抹角,直接问道。
放心。彭长江立刻点头,我全安排妥了,绝对不能出错。
那就行。云斌点点头又道:我还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比我有经验,你看看行不行……
云斌跟彭长江聊了半天,主要的意思是想建个度假村,这个念头他已经存了不是一天两天,之前也算做足了功课,苦于没有任何实践经验,所以必须向彭长江求教。彭长江在这方面经验是相当的丰富,就资金、市场、前期筹划和设计、后期营销服务等等都提出了相当中肯的建议。
云斌本来也没打算自己干,一听之下就直接把想和彭长江合作的想法说了出来。彭长江是巴不得云斌这么说,正想见人见不着呢,这六年才见了一面,以后要是合作,还愁没机会见面吗。怎么也不至于跟现在一样。当即就点头答应。
俩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敲定了一些细节,有些东西还要再见面再商议,一时定不下来,也就暂时搁置了。
云斌这才看了看天色道:热坏了吧,我去买冷饮?
我去我去。彭长江颠颠地跑到最近的冷饮摊点买了两瓶水回来。递了一瓶给云斌。
云斌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噗嗤一笑,看着彭长江道:身材保持的不错啊。
那是,哥哥一直坚持锻炼呢。彭长江上下打量着云斌,眼睛里开始冒粉红泡泡,不过还是不如斌斌身材好。
嗯?云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斌斌,彭长江看着那笑容就又开始头脑发昏,没管住自己的嘴就说出来,要不待会儿你跟哥哥走,哥哥带你玩去。其实办什么度假村,百八十万的哥哥写张支票给你得了。
你是不是又哪痒痒了?找着让我废你呢?云斌靠近他,笑意更深,语调却格外y-in森。
彭长江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云斌十二岁就能男扮女装骗他,实在是他生平最畏惧的人之一,刚云斌那么一说,彭长江四下瞧瞧立刻就开始后悔自己一个保镖都没带,来之前光想着要和云斌单独在一起了。
瞧你那样,云斌翻了白眼,从口袋里翻出个盒子,拿出条项链来。
喏,送你的。跟我从小就戴着的这条一样。你帮我这么多忙,我也没什么可谢你的,就照着这个样子给你打了条项链,过来,我给你戴上。
云斌把那项链戴到彭长江脖子上的时候,彭长江感动得一塌糊涂。一模一样的项链啊,斌斌亲手给自己戴上的。这意义多么重大啊。
于是骗死人不偿命的云斌只花了一条银项链的钱,就搞定了所有环环相扣的难题。
……
什么?
你再说一遍?
那人,赢走明月一只手?
听完云斌的汇报,钟毓难得地失掉了冷静。
老二也太义气用事了,人抓了就算,为什么还要赌,还把自己的手压上去了到底怎么回事,云山这个笨蛋,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就是。我们抓了那个老千,没想到他还有后台(彭兄是也),”云斌眼圈里泪珠直打转,痛不欲生的表情任谁也看不出半点破绽,“我们都以为他也是个老千,牌技不会高到哪去,二哥和他赌,我们就上楼监视,没想到他提出的赌注是前面那个人和二哥的一只手,纸牌二哥一向比我和三哥玩得好,我们都认为二哥不会输......现在二哥失血过多,还在医院里,而且云山叔说就算他出院,也是废了。”
两行泪,终于从云斌眼角掉下来,所有的师兄弟都被这个消息惊了,满面伤痛和难以置信。
“这,这,我平常怎么教他的,”钟毓真是活活被气死,这老二怎么光长r_ou_不长脑子,他有云斌一半那么机灵自己都不用愁了。
师傅,都是我不好,我,我没用,云斌几度哽咽,要不,咱们把三哥叫回来?
“叫那个畜牲回来气死我吗?”,钟毓怒道:“他爱走就走,没有他我还多活几天。”
“师父别生气,”云斌马上乖巧地蹲□来给钟毓捶腿,“我不是还在么,斌斌永远不走,永远听师父的话。”
唉,钟毓叹了口气,“都像你这么孝顺就好了。只是老二以后怎么办呢?”
以后他会闹一出离院出走的戏码,然后彻底逃出生天。云斌在心里默默对答。
先不说这个了,钟毓捏捏眉头,问道:对了,斌斌,我听云山说你给他那边的赌场里都装上了摄像头。
是啊,师父,国外的赌场早都这么做了,南边那些赌场里也都有,咱们现在装都嫌晚了。云斌答应道。
这个我也听说过,早先一直没下决心弄,既然斌斌你能搞明白这些事儿,明儿你把咱们这边的几个场子也都装上。需要多少钱,你跟你大哥说,从帐上支就是。
是,师父,我明儿就去办。
第二天云斌办事之前特开诚布公地问韩冬,师哥,这个能开花账吗?
开花账?韩冬觉得云斌干的每一件事都足够让他头痛,无奈之下问道:“斌斌你缺钱花么?为什么要开花账?”
“我有点事要用钱,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云斌满眼真诚地看着韩冬。
好吧,孩子大了有心事了,韩冬十分理解地看了看云斌,暗自盘算了一下,最后说道,“不能多,给你弄10%吧。”
“太好了,谢谢大哥。”云斌喜出望外,用力拥抱了韩冬一下。
“四哥,我有事跟你说。”大白天的云斌把萧凤染拉回房间,关门上锁,接着进浴室,又关门上锁,然后哗哗开始放水。萧凤染抱着手臂看云斌麻利地脱掉衣服进浴缸,还不知死活地向他招手,来啊,你进来啊,真想一巴掌捏死他。
云斌才刚成年,萧凤染却已经实实在在是个成年人了,有些念头在心里不是一天俩天,却只能一直隐忍,偏偏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子还总是无意间撩拨,萧凤染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和云斌共浴,怕的就是欲望一旦破闸而出再也刹不住,偏偏这小子今天自己脱光了送上门来。
萧凤染忍无可忍别无选择地脱衣,也踏进浴缸里,云斌倍儿主动地挂着一身泡泡贴过来揽着他的脖子对着他耳朵吐气,说的话却是半点情趣没有——四哥,你有钱么?
萧凤染反正是做好吐血的准备了,所以此时波澜不惊地答道:“有点不多,你要干吗?”
“我有个想法......”云斌越发贴近了些,整个人巴在萧凤染身上窃窃私语,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又把钱的来源也解说了一遍——他自己一直以来努力私存的小金库,外加这次贪污的钱,还有他早就算入囊中的萧凤染的钱。
“你竟然敢跟大师兄说这个,你就不怕他告诉师父啊。”萧凤染揽着云斌的细腰,一边问一边吃豆腐。
“我觉得这次大师兄不会说的。”云斌满有把握地点头。
“你觉得人心都在你的算计之内?你知道么,那天的戏虽然不错,还差一点。”
“嗯,差什么?”云斌竖起眉毛。
“老三要是再闹腾闹腾,这戏就完美了。”
“对啊。”云斌向着水面击出一掌,忙忙的要站起来。
萧凤染一把把他勒进怀里,“这时候才说还赶趟么,都闹腾过了,云山叔也打电话跟师父汇报了。”
“哦”云斌不由开心一笑,接着一愣,随即怒目,“萧凤染,我跟你说正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