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云斌悲催地低下头,发现自己手里抓到的正是那张圆圆的一筒。
直到此时云斌才明白萧凤染要做什么,这张绝对不能打,打了瑞尔就和了,可是,云斌苦笑着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如果不打这张牌,那就只有一条路——无奈地推倒自己的牌,自摸,十三幺。
十三幺,又是十三幺,上一世他二十五岁的时候败给了萧凤染,那一局,萧凤染就是用一把十三幺打败自己,将自己淘汰出局。
而现在,十八岁的自己又凭借一把十三幺夺把输掉的赌王称号夺了回来。云斌赢了,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赢了,可是他的心里,却没有任何喜悦的成分,原来有的东西真的得到了,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避开蜂拥而上的记者,千辛万苦地回到酒店。云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直直地看向萧凤染,“这是怎么回事?四哥,怎么会是我赢了?你不是要和清一色?”
“没什么怎么回事。”萧凤染悠然躺倒在床上,眼神里都透着轻松,发自内心地高兴着。
“什么叫没什么怎么回事!”云斌怒了!“现在怎么回去跟师父交待?”
“我从来没想过要交待,难道斌斌你不知道么?”萧凤染漫声应道。
云斌心里一动,蓦地想起自己五岁第一次被罚跪时偷听到的对话:我永远变不成他想要的人。顿时愣住了。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云斌才走到床边,俯□子看着萧凤染:什么意思,既然我都已经无辜做了炮灰,总有权利知道些来龙去脉,要求点合理报偿吧。
萧凤染不由一笑,这就是云斌,自己最喜欢的人。他是那么聪明,精灵剔透,一点就通,他又是那么善良,总是愿意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他是那么的勇敢,决定承担了就不管多难都挺住,他有时也有一点点的别扭,但依然显得更可爱……
萧凤染看着云斌的眼睛里红心乱飘,自己却浑然不觉,云斌虽然是神经强悍,在已经明了萧凤染心意的情况下仍然被看得脸红。
轻咳一声,云斌眨了眨眼睛,算了,不用报偿我了,那个来龙去脉,你想讲就讲,不想说就算了。今天比赛了一天也很累了,不如我们早点休息吧。
斌斌你在怕什么?萧凤染不知何时已欺近身前,轻轻执起云斌小巧的下巴,嗯,告诉四哥,你怕什么?萧凤染专注地看着云斌的眼睛,怕四哥?
我怕?即使又修炼了一辈子,在某些人面前云斌仍是经不起半点挑衅的,于是他扬眉看向萧凤染,俊俏的小脸抬起来,与萧凤染直直对视,四哥,你不是说会保护我么,我怕什么?
很好,萧凤染一笑,低下头噙住了云斌的双唇。
闭上眼,云斌承认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却强烈得像是有把火在胸口烧灼,所有的意识都不受控制,只是本能地追随。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斌终于灵魂归位,一把按住萧凤染的手,不行。
为什么?萧凤染的喘息已明显变得粗重,一面问着,手却不曾停下。
为什么,这个问题其实云斌已经想过无数遍,多年来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对方对于自己的重要,早已超越了在同一屋檐下长大的任何人,即使是宋嫣,也无法超越萧凤染在云斌心中的地位,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比较,基于这样的认知,云斌才放弃了宋嫣,可是,说到底云斌一直是个直的,并不能发自内心地接受来自同x_ing的亲昵,亲亲抱抱尚可,更进一步就难了,即使那个人是萧凤染,做那种事情也是云斌所不能想象的。
可是,要怎么说……
云斌一边徒劳地躲避着,一边犹犹豫豫地想要解释,四哥,我……
试一下,萧凤染果断地截住了他。一边重重地喘息,一边捧起他的脸,黝黑的双眸犹如燃烧着烈焰般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试一下,行吗?
也对,既然决定了要接受对方,如果连尝试的机会都不给,未免不够诚意。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收藏数不高,留言也看不到,俺的心都碎鸟。
☆、放逐
云斌已经做好回风云门迎接晴天霹雳的准备,没承想等到的却是和风细雨。
钟毓不唯没有责怪他们,还拿出个精致的锦盒赏给云斌,“师父这有一套翡翠麻将,可以说是咱们家的传家之宝,你拿去吧。”
云斌诚惶诚恐地接过盒子,听见老头子以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凤染,老三也在你云山叔那待好几年了,你去替他,让他回来吧。
好,萧凤染淡定地笑笑,我明天就走。
完,就知道老头子不会放过他们。云斌默默无声地退下,一时不知该怎样接招。
四哥,明天你真的走啊?
夜半无人私语时,云斌低声问着。
当然。我巴不得离这里远点。萧凤染冷笑。
是啊,这可好了,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你飞了。云斌无奈叹息。
第二天,云斌在机场送走了萧凤染。
望着天空远去的银鹰,云斌觉得老头子真是大错特错了。把老虎从笼子里放出来容易,再想关进去可难了。
萧凤染走后,高峰回到了风云门。本来就十分沉默的他此番回来后更加沉默,无论老头子安排他做什么,都是默默做完,简单交待,再无声退走。大概一个人心里安定了就再无所畏惧,所以高峰虽然是沉默着,却是淡定从容。私底下云斌和他俩人感情迅速飙升,背着老头子,经常没事就一起出去喝杯小酒啥的。
就这么着,转眼一年过去,高峰生日快到了。
这天云斌神神秘秘地跟他说,三哥,你快过生日了我送你分大礼。
大礼?什么大礼?高峰心里隐隐猜到一点,又有点不太敢相信。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任由云斌开着车带他走高速,穿土路,颠簸五六个小时,来到一个隐藏在山区里的度假村。
车停下的时候高峰不由眼前一亮,万万没想到在重重大山的掩映下,还有这么一处人间胜景,眼前的亭台楼阁,在群山的环抱中美好的似人间仙境。
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的?高峰诧异地看向云斌。
跟我来就是了。
云斌熟门熟路地停好车,无视了门口迎宾的小姐,带高峰穿过大堂直接从后门走了出去。
想不到正面的二层楼后竟然别有洞天,都是一排一排的小木屋,这些小木屋看似参差不齐,但细心的高峰很快发现小木屋的排列是很有讲究的,越往里,小木屋就越少,显然是为贵宾准备的。云斌带着他来到最后一排并列着的两间木屋前,掏出把钥匙交给他。
高峰犹在惊疑不定,云斌朝其中一间指了一指,轻推他一把,自己转身进了另外一间。
还没有站稳,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云斌本能地缩颈藏身,躲开这一招,对方却合身扑上,云斌无奈地向后倒在床上,低叫道:四哥,你能不能不像头饿狼似的?
萧凤染恍若不闻,一把将云斌身上昂贵的衬衫撕开成两半。
云斌蓦地想起从前看到的八卦杂志,说女人昂贵的内衣买来就是让男人撕的。
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笑什么?萧凤染红着眼停了手,把人带进自己怀里问道,想不想四哥?
嗯,云斌满面娇憨地点点头,想的。
两个字秒杀了萧凤染。
某人立刻从百炼钢变成了绕指柔,刚才的饿狼样子也不见了,只顾将人带到怀里细细抚慰,百般温存。
直到天色黄昏,萧凤染才放人离开自己的怀抱。
云斌洗了个澡,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换上,问萧凤染,待会儿帮我看看账?还有这里你也住了几天,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萧凤染知道云斌很拿度假村当回事,也就不敢怠慢,有什么想法都说了出来。
所谓会短离长,云斌防着别人知道,连夜就要赶回去。
萧凤染再是舍不得,现在也无可奈何,只得放人,临出门之前,淡淡问上一句,度假村是和彭长江合开的?
云斌心里咯噔一下(我觉得你真的真的快要挨揍了儿子),低低答应了一声,只觉得额头汗都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