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兄难弟 作者:二食号珍【完结】(5)

2019-06-21  作者|标签:二食号珍

关义摇摇头。

“那嘴里呢?”

关义点点头。

“什么东西?”

关义指了指关尔的下`体,“弟……弟……脏……”

关尔一巴掌打在他背上,红着眼骂道:“你也知道脏!家里没糖?!”

狠狠地打了他几下,关尔再也下不去手,蹲在墙角止不住地哭。

关义被他吓到了,从满地的糖纸里找出天蓝色的糖纸,全塞到关尔手里。关尔一把打开,糖纸又全落回地上。

母亲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她几乎站不住。

关尔还蹲在墙角,他已停止哭泣,满眼血丝,死盯着窗外。母亲咬着牙替关义穿好衣服,带他去了警察局报案。

这男人作案很小心,不仅关义的身体上没什么痕迹,连他的来去也查不到记录。这一带本来监控就少,且都是老器材了,稍稍用点心就能绕开监视范围。

关尔一口咬定是理发师,但他从始至终没有看清罪犯的正脸。目前没有直接证据,只能将他列为犯罪嫌疑人。唯一最可靠最有用的证据,是关义身上犯罪嫌疑人的体液。但他们小地方没有做DNA的各类设施与条件,还得送往上一级分局。

警察已经在这间屋子里采集了半天的线索,无一不感叹其作案手法之老练。

“李太太说过,他曾经进过监狱。”关尔嘴唇发白,悔不当初。

后来请求调档查看,他果然被关过几年,也是因为强`j-ian,不过档案上写的是故意伤害罪。他强`j-ian了一名男x_ing,致其ga-ng`门大出血,被害者身体恢复后便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相关法律前年已经完善,罪犯必会得到严惩的。”警察如此安慰到。

关尔望着窗外的头终于转回来,“他曾经没有悔改,将来也一定是。他根本就不害怕坐牢。”

正如关尔所言,理发师根本就不害怕坐牢。警察在七十多公里外的一个风景区抓到了他,他还问警察能不能从景区出口走,往回走就不值门票钱了。

有的人坐过几次牢,根就扎在了牢里,就像罪恶与疯狂,盘根错节扎进了心中。妄图跟邪恶谈人x_ing,是不理智的。

好在关义的精神状况不至于得抑郁症,天生的就够糟了,还能糟到哪里去呢?关尔一边哭一边给关义洗澡,一遍又一遍。

母亲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她没有功夫伤心,此时她必须分出心思来思考明天与客户的见面。人要吃饭,她的后半生全要奉献给这个有先天缺陷的孩子,道德与法律赋予的责任使她被负罪感与繁重的生计紧紧夹住。在喘不过气的生活中过了二十几年,还会有下一个二十几年,下下个二十几年。

关义还年轻,有精力去怨恨去哭泣,等他和自己一个年纪,这些感情就会自然而然同味觉、听觉、视觉和身体的各项机能一起退化了。

有谁愿意麻木?都是精神自保,为苟且于世罢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

关尔现在甚至害怕带关义出门,经常只是陪着关义坐在门前。

这天傍晚,勉强不算燥热。几个小孩子跑跑跳跳路过,不停地玩着手里的竹蜻蜓。竹蜻蜓落到关义脚边,他想捡起来玩,孩子们却以为他要抢玩具,立马抓住他的手大喊大叫:“还给我!还给我!”

短发女人闻声走过来,指责孩子:“哥哥帮你捡起来,怎么不懂礼貌?”

孩子噘嘴看了一眼竹蜻蜓,又看了一眼妈妈,“你玩一下就还给我。”

关义不会玩,他只能上下挥舞。关尔谢过女人的好意,正想叫关义把东西还给人家,只见那孩子用自己那双小小的手捉住了关义的手,竹蜻蜓被夹在手间。

“这样玩。”孩子抓着他的手一搓一放,竹蜻蜓一下子飞出去,在半空划出一个小小的弧线。

另外几个孩子看见有竹蜻蜓飞起,不由自主地也搓动手里的小竹棍。一只只“蜻蜓”振翅,在空中起起落落,关义的目光就追着那些“蜻蜓”起落。

关尔牵住他的手,他也没偏过头看关尔一眼。

“关义,说谢谢。”

“谢……谢……”

短发女人带着孩子们回家了,给关义留下一只竹蜻蜓。

关尔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望着关义玩竹蜻蜓的身影深思。

“关义,想去海边吗?”

关义赶紧摇摇头,继续不停地搓动手中的小竹棍。

“我带你去。”

关义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永远转个不停的眼球,面朝着一公里外海的方向,安静地像个普通人。

或许是三十秒,或许是三分钟。关尔终于走过去牵住了他的手,他再重复一遍:“我带你去。”

就像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关义去海边那样,关尔与他并肩走在小道上,向着咸涩海风吹来的方向走去。

黄昏的海岸闪着柔和的金光,椰树林和灌木丛交错着织一片绿。

关尔在灌木丛后换上泳裤,也替关义换好,然后给关义套上租来的大游泳圈。

“下水吧,关义。”

关义还有点恐惧,他只让海水冲上脚背就已经十分开心,不敢再多往前一步。

“过来,关义,来我这。”关尔站在水深没过膝盖的地方伸出了手。

关义只看他一眼又立马低下头望自己的脚丫子。

“来我这。”关尔摸了摸嘴唇,“给你糖。”

关义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缓缓挪动了步子,小声地念着:“甜……甜……”

6

关义的手终于能碰到关尔,他食指轻轻在关尔的唇上点,不停说着:“甜……甜……”

关尔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指腹,关义收回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然后摇摇头。意思是不甜。

他低下头直接用舌头舔上了关尔的唇,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舔。

这样是甜的。

关尔张开嘴,抱着他回应这种幼稚的吻,用舌头刮他的上颚与牙齿的背面。

用这样的奖励做引诱,关义慢慢跟着关尔往水深的地方走去。关尔尝试着教他游泳,他不想学就干脆戏水。

到最后,关义勉强也算能带着游泳圈游了。天色一暗海水就凉,关尔拉着他上岸。

灌木丛后,关尔给两人擦水换衣。他擦着关义的头发念叨:“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我陪你玩、一件件事教你。虽然挣钱的是妈妈,但带你长大的是我,是我……关义,你是我的。”

他捧着关义s-hi漉漉的脸,高声问:“懂了吗?!”

关义楞楞的,低着头不理他。他不懂弟弟为什么突然吼他。

“关义,你是我的,点头!”

仍是不理关尔,关义的目光从沙土转到脚丫子,脚丫子转到沙土,就是不往上看。

关尔捧过他的脸,放柔声音,“关义,点头,我就亲你。”

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这样与那强`j-ian犯又有何区别?为达到目的,劝诱心智有问题的青年。

关义忙不迭地点了头,然后等着关尔的吻。

关尔敷衍地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关义不满,探过头又把嘴唇覆上。他学着关尔亲他时那样,用舌头轻柔地处理感情,做出拥抱的动作,别手别脚地揽住了关尔的腰。

“行了,关义,够了。”关尔心乱如麻,同时也为关义是个不明事理的大傻子而感到庆幸,他的心可以多么简单。

但很明显,关义并没有够,就像吃糖一样,一颗一颗吃只是因为条件不允许。若条件允许,他更喜欢三颗糖一起吃。

他亲着,身体渐渐有了人类的自然反应。难忍奇异而美妙的躁动,他会往关尔身上蹭一蹭。

“不准对我勃`起!”关尔执着地把捅破的窗户纸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破罐破摔可不是个好习惯。

关义难耐地哼哼,渴望弟弟像上次一样,用手指抚弄自己的身体。

此时,关尔的呼吸已经乱了。

“不要这样,关义,我也是个男的,也会有这种反应!”关尔满面通红地抑制住情感,他指着自己泳裤下不太安分的软r_ou_告诉关义。

关义想当然地伸手摸了一把。

“住手!你……”

幽暗的初升之月才爬出天幕,月光独特的冷清把关义头上滴落的水珠照得格外诱惑。然后诱惑就在周身流淌,引人注目又羞于正视。

关尔感觉到在胸腔与喉咙之间,有一簇流窜的烈火,滚烫又炽热,烧断理x_ing的弦。

“听着关义,接下来发生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妈妈也不能。”提到妈妈,关尔有那么一瞬间又从地狱被拽出来。

关义点点头,就像有什么预感似的,又舔了舔关尔的嘴唇和下巴。

沾了海水,明明是咸的。关尔这样想着。

“别睁眼,看到会长j-i眼的。”关尔骗他闭了眼睛后,脱下了两人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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